有了剛纔的應對經驗,王乾立即催動法力化爲五行之木的先天神炁,結果渾身那種不適更重了。
“不對!”
先天之金,
身上白金光華一閃,銳利無匹,堅韌無雙的氣勢散發出來,渾渾噩噩的感覺一下子減輕了一些。
木爲生機,與生剋死。
金爲殺伐,金克木,以死克生。
就是現在,殺了他!
戴着面具男子見王乾被自己施展的術法困住,一步到了王乾的身旁。
生關死劫!
他身上黑白氣息流轉,一掌打在了王乾的身上。頓時黑白之氣將王乾裹住,圍繞着他的身體不住的流轉翻騰。
生死的力量將他困住。
王乾身體一晃,感覺兩道力量正在侵蝕自己。
一道黑暗、寂滅,一道雖是蘊含生機卻不是他的生機,擾亂他自身的法力和神魂。
先天之木,先天之金。
王乾身上青氣、白金氣息流轉。
青光刺破了黑氣,白金斬開白氣卻是斬不斷。
這兩道氣息看似猶如水火,互不相容,卻又暗含聯繫。
以黑色神炁消磨神魂、侵蝕肉體,化爲白氣的力量,以白色神炁擾亂神魂、打亂生機,加速黑色神炁的侵蝕。
斬不斷,分不開,理還亂。
還差點什麼!
先天真火,
赤色的光華從身上升起來,先天之火的神炁。
火焰意味着焚燒,意味着灰飛煙滅,意味着毀滅。
赤色一處,白色神炁頓時短時開始消融,不過片刻功夫便笑容了大半。
這就對了,
王乾身上青光、赤光大盛。青氣破黑色神炁,赤色破白色神炁。
圍繞着他的身體流轉不休的黑白之光氣被一下子破開。
那帶着面具的男子正在下方一手拿着“魔神半身”,一手提起了那根黝黑的鐵棒。
這等寶物他是真的捨不得放棄。
他突然覺得心跳的厲害,
不好,
黑白交纏的神炁瞬間護住了周身,但還是晚了半步。
一道劍光透體而過,那道劍光太快,快點來不及反應,鮮血都來不及滲出。
啊,戴着面具的人後一刻才感覺到了痛苦,大喊了一聲,接着胸前出現了一道切痕,鮮血順着傷痕滲了出來。
生,
他大喊了一聲,身上被包裹裹住,同時白光籠罩着四周,四周的草木被白光覆蓋之後瞬間枯萎,化爲碎末。
那邊還有人,他看到了幾個人在遠處,正是在外面等待的特事局的幾個人。
接着便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卻不料在半道上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分爲二,如同手中的那半具屍身一般。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法寶祭起,一道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他身上的黑白之氣瘋狂的翻涌,頃刻間將被斬成了兩段的屍身湊在了一起。
白光籠罩之處,流出的鮮血又被收回進了身體之中,但是那道劍意太強,仍舊留在了他的身體之中。
遠處那幾個等在岸邊的人看到了剛纔王乾和那個怪人之間鬥法都愣住了。
感受着那駭人的威勢,
那是何等修爲,何等的神通?
剛纔江中一番巨大的動靜已經讓他們吃驚不已,這兩人更讓人吃驚。
“我說,咱們是不是離着遠點,那兩位爭鬥的動靜可是不小!”
“不行,他們還在裡面呢!”
“他們怕是已經出不來了。”
“你什麼意思?!”
“他們三個人的生命信號已經消失了。”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指了指手中的儀器。
“應該是他們造成的。”他指了指遠處的兩個人。
“好怪異的神通,好奇特的法寶,差點着了道!”現身的王乾看着地上的男子。
“到此爲止吧!”
王乾擡手一按,法力浩蕩。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卻是一把將那半具魔神的屍身擋在了身前。
這“傾山”一掌就落在了那半具屍身之上。
那屍身震顫了一下接着便有洶涌的黑氣從那屍身之上散發出來,十分的駭人。
隨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半具屍身居然漂浮到了半空之中,屍身之上所散發出來的黑氣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
身軀高大,筋肉似虯龍,站立虛空,氣勢如山嶽一般。
魔神?!
王乾擡頭看了一眼。
身上發力浩蕩而出,氣勢節節攀升,立在那裡,一點有不必那魔神法相差。
魔神法相,擡手一拳,如山飛來,山呼海嘯一般的力量洶涌而來,這一拳鎖死了王乾身體四周的空間,進退無路。
王乾也不躲,不避,不讓。
並指成劍,揚劍斬魔。
劍三、百嶽崩!
一劍出,百山崩碎,
魔神一拳如山,這一劍卻能斬碎百座山,自然也能斬碎這一拳。
一劍斬碎了這一拳,接着斬碎了打出了這一拳的胳膊,斬碎了那模糊不清的高大身軀,在那半具屍體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生死兩難!
那帶着面具的男子手中法寶飛出兩道光,瞬間將王乾困住。
只是呆了片刻便被王乾以先天五行神炁破掉。
再看四周,缺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神識掃遍四周,居然也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跡。
“跑了,這麼快嗎?”王乾環視四周,山野,江水,的確是不見蹤跡。
滔滔江水之中,靠近江底深處,一團黑白之氣裹住了一個人,隨着江水向東流淌。
正是剛剛被王乾一劍斬成了兩段的那個男子。
“還好有這件寶貝隔絕了身上的氣息,否則今天怕是交代在這裡了!”
他手中那件法寶非比尋常,能發出黑白二氣,其中黑氣乃是死氣,可傷人肉身、滅人神魂;白氣乃是生氣,既能救死扶傷,也能亂人生機。
自從得了這件法寶,悟出了“生關死劫”這番神通,他與人爭鬥,未嘗敗績,而且絕大數人在他手下撐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還是第一次栽跟頭。
“那個人好高深的修爲,怎麼從未聽說過修行界還有這麼一號人,是特事局的人嗎?”
他沉在江中,就隨着江水慢慢的飄遠。
王乾看着的江中,擡手將江水分開,然後取出了那一根巨大的黃玉石柱。
他來這裡就是爲了這件東西,本來因爲它有特殊的作用所以沒有動它,現在江底封印着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這等寶物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這個我就帶走了,那件給你們留下來!”王乾衝着還等在江邊的那幾個人說了一句,話語準確的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那三個人上不來了。”說完話,他便提起了那一根黃玉石柱,騰空而起,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遠去。
他也怕這根黃玉一般的石柱看着太過驚人,便想辦法以霧氣遮蓋住了那根黃玉柱,從下面望去就好似一片雲彩,就是這片雲彩的形狀有些特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