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你將這最後一家萬福超市收購,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吳非對這趟冬來之行下了定義。
“接下來呢?”吳非又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注入資金,將冬來萬福不斷復刻,直到它們恢復往日輝煌?”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一定要帶上我!有了我吳家的關係,相信很多事都會事半功倍!”
“怎麼什麼事你都要摻和一手?”劉冶好笑的看着吳非:“接下來怎麼做…我還要回去好好想想,萬福超市現在的經營模式,也不是那麼好復刻的。我想…”
“臥槽!”
劉冶的話還沒有說完,吳非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劉冶,你看那人是不是白芷溪?她竟然就是那輛帕加尼的車主!”
“哎?還真是她!”
兩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剛要上車的白芷溪頓住了動作:“哇哦!太巧了,你們也在這裡!”
“白小姐來這是…出差?”劉冶主動問道。
“NO!”
白芷溪搖了搖頭,同時手指向帕加尼的副駕駛:“我來這裡是陪閨蜜過生日的!喏~她是這家超市的總經理!”
“總經理?許珂?”
來時的路上,劉冶曾查過萬福超市的現狀。
原董事長許淵衝三年前身患重症,只能把生意都交給漂亮國留學歸來的女兒。
許珂,現任萬福超市總經理,雖有經濟學博士學位,但依舊阻擋不了實體業低落的頹勢,只能維持冬來一家萬福超市的運轉。
“你認識她?”白芷溪問道。
“不!我只是找她有事!”
兩人說話的時候,許珂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你找我?”
劉冶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我收購了萬福超市,所以有很多事情想找你瞭解一下!”
“哦,我父親和我說過這事了。”許珂的表情有些落寞:“沒想到他剛有賣掉超市的念頭,就被你收購了!”
“嗯…”
白芷溪看了看兩人,主動提議道:“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聊?”
許珂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今天是我的生日,兩位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吧!”
“這樣的話,我想還是算…”
劉冶剛想拒絕,吳非就開口說道:“當然不介意!不過可能需要你們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們需要先回酒店把車開過來。”
劉冶不滿的看向吳非,而吳非卻笑着解釋道:“拜託!那可是生日派對啊!我喜歡派對!”
……
因爲許珂還要照顧病重的父親,所以生日宴會將在她的家裡舉辦。
一個小時後,四人抵達了許珂的家。
萬福超市將近二十年的輝煌,只給許家留下了這麼一幢別墅。
“小珂,你終於回來了!”
別墅二樓,正有一個年輕人在朝許珂喊話。
許珂無奈的朝白芷溪笑了笑:“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幾年不過生日的我,今天會舉辦生日宴也是因爲他!”
“因爲他?”吳非的腦袋忽然湊了過來。
白芷溪在他胸口狠狠地懟了一拳:“你老爹沒教育過你,偷聽女士談話是非常不禮貌的嗎?”
吳非捂着胸口來到了劉冶身邊,小聲說道:“爲什麼她的個子那麼小,力氣卻那麼大?”
“你說什麼!”
幾人正在打鬧,之前在二樓喊話的那個年輕人卻忽然出現在門口。
他無聲的站在門口,瞥了劉冶和吳非兩眼,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白芷溪的身材,這纔對許珂說道:“小珂,爲什麼不帶着客人進來呢?”
“說的好像你不是客人一樣!”
許珂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才帶着劉冶等着走進別墅。
許家內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古時候破落的貴族一般。
能看的出來,當年裝修時,主人是下了功夫和金錢的。但時光荏苒,當年的裝潢,現在已經不流行了。
“小珂,我先上樓去看一眼許伯父!”白芷溪打了個招呼,獨自朝樓上走去。
而那個年輕人,正一臉狐疑的盯着白芷溪的背影:“小珂,這人是誰呀?”
“項鳴,我有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向你彙報?”
許珂的語氣有些不善,這讓項鳴楞了一下。
他臉上的不滿一閃而逝,用非常歉意的語氣說道:“小珂,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你的朋友,我發誓,僅此而已。”
大廳的角落裡,吳非向劉冶說道:“我和你賭三千萬,這哥們絕逼是一個控制狂!”
“追加兩千萬,除了控制狂,他應該還是一個地道的僞君子!”
兩人說話的聲音沒有特意壓低,所以項鳴也聽見了這段對話。
但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憤怒和尷尬的情緒,甚至還主動向劉冶和吳非問道:“兩位先生,今天我們吃的是法式大餐,不知道兩位吃得慣嗎?”
“他當我們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雛嗎?”吳非攤了攤手。
劉冶也是一臉的無奈:“他可能潛意識認爲許珂交不到什麼有錢的朋友吧!”
說是生日宴,其實只有五個人。
許父因爲身體浮腫的厲害,連樓都下不來。
五個年輕人在餐廳就做,項鳴正獻寶似的介紹着他請來的廚子:“阿爾邦先生是我特意從上滬香格里拉請來的名廚,一般人可請不到他。”
“這貨的餐廳我以前去過,號稱上滬法餐最差!”吳非在劉冶耳邊小聲說道。
“法餐最出名的就是上菜慢,所以我們在開餐前習慣來點開胃酒。”
項鳴的介紹還在繼續,他甚至想爲劉冶和吳非斟酒。
吳非捂住了自己的杯口:“抱歉,我一會兒還要開車!”
“額…”
項鳴不解的看向吳非:“不喝開胃酒怎麼算是吃過法餐呢?來嘛,兄弟!嘗試一下!”
“我們通常在喝開胃酒的時候,還會配上一些橄欖和小餅乾。”
“聒噪!”吳非不滿的看向項鳴:“我說我不喝酒,你聽懂了嗎?
項鳴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他將酒瓶放下,語氣陰沉的說道:“你確定你在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