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對於昨晚的突發事件,我由衷的感到抱歉!”
“爲了表示這份歉意,奧特中心特意爲大家準備了補償方案,大家可根據自身情況申請補償。”
“除此之外,各位還能領取到我們奧特中心精心準備的禮品一份。”
“他是在抄襲萬福超市的解決方案嘛?”吳非向劉冶問道。
“並不完全是!”劉冶笑了笑:“萬福超市可沒給客人準備什麼禮品。而且,霍啓明要想就這麼打發了這幫人,未免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果然,當霍啓明說完這段話不久,場面又變得嘈雜起來。
“申請補償?我沒聽錯吧!霍家現在的生意真是做大了哈?拿我們當什麼人了?叫花子?”
“禮品?不會是去年聖誕節送剩下的古奇腰帶吧?拜託,霍老闆,有點誠意好不好?”
“你這還沒有對面的萬福超市有誠意呢!”
“……”
“哇哦,未卜先知?”吳非捅了捅劉冶的肩膀。
“我要真有這能力還好了呢!”劉冶看向吳非,說道:“奧特中心按照萬福超市的思路安撫這些客戶註定行不通的,因爲兩邊的受衆客戶根本不是一類人。”
“你看,堵在他們奧特中心門口的都是些什麼人?上流社會,高端人士。他們壓根不在乎那一點點補償,他們在乎的,是面子!”
經劉冶這麼一點撥,吳非有些想通了:“而且同樣一件事,萬福超市的反應速度要比奧特中心快多了,所以這些客人更加質疑自己的選擇了。”
“說起來還挺無奈的…”劉冶聳了一下肩膀:“我們竟然只需要比最差的強上那麼一點點,就能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現在好多企業都是這個路數,只要比同行好上那麼一點點,就想讓員工、客戶感恩戴德。”吳非也吐槽道。
“傲慢而不自知,要是這個霍啓明只有這點手段的話,估計會有大量客戶流向萬福超市。”
“那萬福超市就能順利度過這次危機了?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吳非高興的說道。
“確實該離開了。”劉冶輕聲說道:“不過,硬仗還在後面啊…”
……
離開奧特中心的劉冶二人來到了醫院,因爲許珂終於說動了許淵衝,他答應今天來醫院進行一次系統的檢查。
要暫時離開冬來,劉冶還有很多事要和許珂交代。
把吳非留在病房裡陪許淵衝說話,兩人來到了醫院樓下的小花園。
“檢查結果怎麼樣?”劉冶率先問道。
許珂搖了搖頭:“依舊不樂觀。沒查出病因,只是各器官衰竭的速度變緩了,醫生說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多隻能維持兩年。”
“唉!”
劉冶嘆了口氣,他最清楚小還丹的侷限性。
這東西,能續命,但是不能治病。
“劉總,已經很感謝你了!”許珂的語氣依舊失落,但卻擠出一個笑臉:“畢竟,沒有你贈與的那枚小還丹,父親可能那晚就…”
“好了,不說這個了!”
劉冶頓準了腳步:“說說萬福超市吧。眼下的危機算是過去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我?”許珂愣了一下。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待在冬來這個地方。”劉冶笑了笑:“所以我決定萬福超市還是交給你來打理。”
“這…我…”
許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畢竟萬福超市已經被劉冶收購,原以爲自己參與不到經營層面了。
劉冶平靜的看着許珂,沒有進行催促。
“如果劉總您可以再向超市注入一些資金的話,我有把握…”許珂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但說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有把握讓萬福超市恢復昔日榮光?”
劉冶問了一句,卻沒有去等許珂的答案,他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選擇這條路的話,會很難。”
許珂失落的點了點頭。
她最清楚,萬福超市現行的經營模式與現在的市場相悖的。
“不過我答應你,等回到川山後,我會讓秘書打一個億過來。”
峰迴路轉!許珂一度質疑自己聽錯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劉冶緩步向前走去,許珂只好跟上:“我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但企業家該有的責任心和擔當還是有一點的。”
“說實話,我很欣賞萬福超市現在的經營模式。也許,這種模式不能給我賺錢,甚至會賠錢,但這點錢我還是賠的起的!”
劉冶再次頓住了腳步:“做下市場調研,拿上這筆錢,走出冬來縣!”
“至於能走到哪一步…”
剩下的話,劉冶沒有說完。
因爲萬福超市能走到哪一步,不取決於許珂的個人能力,更不取決於市場規律。
完完全全就是看他劉冶有多少錢!
劉冶,想做點事。
想做點和主流市場相悖的事。
“劉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許珂的眼神堅定了不少。
劉冶點了點頭:“我還是要提醒你,要小心奧特中心,小心霍家人!”
“這次會有不少奧特中心的客戶被引流到萬福超市,按照‘誰受益誰是兇手’的原則,霍家人很快就能想到這次是我們在背後搞的鬼。”
“他們不一定能有證據,但霍家人真要想整你,也不需要證據。明白嗎?”
許珂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懂!”
“行啦,你去把吳非替換下來,我們也該走了。”
目送走了許珂,劉冶站在原地,喃喃自語:“偷聽癖!”
“啪嗒!”
一顆小石子落在了劉冶頭上,白芷溪從後面的涼亭走了出來:“說誰呢?”
“誰急了我說誰唄!”
“你!”
白芷溪揚着拳頭向劉冶走來,劉冶立馬認慫:“大姐,錯了,別動手!”
“哼!”
白芷溪冷哼了一聲,拳頭還是落在了劉冶的肩膀上:“叫你嘴賤!”
“你這人前後反差怎麼這麼大啊?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博覽會的講解員呢。”劉冶揉搓着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