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陳冶是絕對不可能去拿豆豆的安全來做賭注的。
在看到陳冶這下意識的舉動的時候,王傲雪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陳冶作爲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知道維護豆豆都知道替豆豆着想,但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所謂的名義上的未婚夫,卻從來只是想着他們的利益。
所以今天王傲雪也算是把這一切全部都想清楚了。
而在聽完王傲雪所說的這些話之後,王傲雪的父母直接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大概過了有五分鐘的時間,這才顫抖着伸手指着王傲雪說道:
“那好,王傲雪你別忘了,現在不管你是你經營的公司還是你所用的,一切全部都是我們王家的,竟然你要跟我們脫離關係,那你走吧,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還給我們,包括你現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花我們王家的錢買的。”
王傲雪的母親本來還覺得自己可以用這樣的話能夠威脅到王傲雪,然而聽到母親的這番話,王傲雪卻絲毫不以爲意地直接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包也扔在了桌子上。
此時的王傲雪甚至不想再去爭執什麼,家裡的這些產業全都是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
本來陳冶只是想來聽一個結果,同時也想要給王傲雪打打氣的男兒,等到現在,陳冶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於是姿勢看着王傲雪即將要去姐身上穿着的那一件襯衣,陳冶仍舊抱着豆豆,然後大步的朝着王傲雪走過去。
緊接着便有一隻大手按住了王傲雪的手,此時陳冶的身上也散發出了一抹駭人的光芒,從王傲雪手中將那隻計算器給接了下來,看着對面的王傲雪父母開口說道:
“伯父伯母竟然剛纔你們一直說我高攀不起你們王家的王傲雪,但是脫離了你們王家的傲雪,我還是能夠養得起的,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我們就來算一算,這些年傲雪,究竟在花了你們多少錢多少心血,我立馬補償給你們。”
王傲雪的母親看着樣子都威脅不到王傲雪,於是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兇狠的光芒,直接咬牙切齒地對陳冶說道:
“好,好小子,既然這樣,那你就替王奧雪那個死丫頭出他這些年的錢吧。”
看到王傲雪跟王傲雪的父母這邊越鬧越僵,張天翼本來還在看好戲,但是現在也坐不住了,於是趕緊出聲。
只不過這一次張天翼的話,卻並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王傲雪的母親也是鐵了心,想要讓陳冶知難而退。
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張天翼說話的聲音倒是柔和了一些:
“張公子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我們家這死丫頭配不上你的,把這死丫頭打發出去之後,我一定重新替你物色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絕對比這死丫頭好個千萬倍。”
如果說剛纔聽到自己父母所說的那番話的時候,王傲雪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而現在再聽到這一句話,王傲雪瞬間覺得自己心如死灰。
臉色變得愈發的蒼白,緊緊的咬着嘴脣,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絕望的笑容。
之前張天翼也對陳冶做了一定的瞭解,知道陳冶的經濟情況,而且也知道如果王傲雪脫離了玩家肯定會過得更好,但是王佳對自己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雖然說對於張天翼來說,王傲雪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但是這些年張天翼早都已經將王傲雪畫在了自己的女人的範疇之內,而現在眼看着王傲雪要跟其他的男人走,張天翼如何能夠受得了?
只不過現在聽到王傲雪母親的這句話的時候,張天翼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坐了回去,但是心中卻在盤算着,就算是王傲雪今天跟玩家斷絕了關係,自己也絕對不會讓陳冶和王傲雪他們完完整整的從自己的酒店裡離開的。
而且王傲雪是自己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不要的女人,絕對不能有不要自己的女人。
當然,此時的王傲雪母親並不知道張天翼心中的想法,而是開始一條一條地數起了王傲雪從出生以來的花費。
“第一,當年王傲雪出生的時候難產大出血,當時光錢就花了有二百多萬,再加上差點要了我這條命,並且讓我以後都不能夠再生育了,所以這怎麼着也值個五千萬吧。
第二,王傲雪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從出生到今年平均每年的花費在一百萬以上不算多,這些總共算得上三千萬吧。
第三,這麼多年我們老兩口以及整個王家所有的心血全部都花在培養王傲雪的身上,這麼多人的心血,以及這麼多人的期望,怎麼着也能值得到一個億吧。
……”
此時王傲雪的母親也是要跟陳冶剛上了,所以甚至叫的都是王傲雪的全名,而且一條一條的數着。
王傲雪本來以爲剛纔在聽到母親的那一番話,自己的心早都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卻聽到母親嘴裡沒吐出來一句話,自己的心就好像是又被刀割了一刀一樣。
如果不是有陳冶在身後支撐着,說不定現在王傲雪已經被母親的這一番話給擊垮了。
而陳冶看着王傲雪這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乾脆直接扶着王傲雪坐到了椅子上。
等到王傲雪的母親一條一條的列舉完了之後,陳冶這纔在計算器上敲了一個歸零,緊接着看着王傲雪的母親笑着說道:
“好伯母竟然您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綜合您剛纔所說的加起來頂多也就三個億,現在我給你五個億,從此以後王傲雪跟你門王家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剛纔王傲雪的母親說這些話的時候,更多的是想要嚇一下王傲雪,讓王傲雪知難而退自己回來,然而現在聽到陳冶說出五個億的時候,自己的臉色卻突然變了變。
要知道就算是在王家最鼎盛的時期,他們所有的公司資產加起來也不過一個億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