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聊得正嗨,文竹的助理打電話來了,說是給文竹送東西過來。
銀皓看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問江諾:“你們住哪裡?”
江諾指了指樓上:“17樓。”
“啊,你們就住我樓上?”文竹有些意外。
江諾點點頭:“我們撤了吧,你一個在等助理,免得她看見我們,你說不清。”
莫小雨和江諾一起,把銀皓換下來的衣物,以及餐餘垃圾收了起來。
他們沒有等清潔工來收拾,而是讓莫小雨親自送去了離酒店比較遠的垃圾點。
文竹找出口罩和帽子,江諾和銀皓戴好之後,這才離開1608室。
此時銀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江諾還是不放心的扶着他。
兩人沒有走電梯,而是從樓梯上到17樓。
進到房間,銀皓緊緊地抱住江諾,江諾乖乖地把頭埋進他的胸前。
莫小雨回來之後,站在江諾的門前,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江諾打開門:“九哥,你站在外面做什麼?”
莫小雨有點尷尬,伸手撓撓頭:“我在想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江諾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銀皓此時斜靠在沙發上,問莫小雨:“你出去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莫小雨搖搖頭:“我們最先進來的時候,有兩個娛記跟蹤,被我們甩掉了,沒有發現別的可疑人員,估計追你的人還沒有找到這裡來。”
銀皓道:“那就好,其實你來找我就好,不該帶着江諾。”
江諾不服氣地道:“什麼呀,我又不是弱不禁風。”
銀皓道:“我知道你聽力好,力氣大,但是面對真正的殺手,你還是很危險的。”
莫小雨道:“怪我,勸不住她。”
江諾道:“我自己要來的,不可以責怪九哥。”
“你還挺義氣嘛!”銀皓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江諾閃開道:“不要揉我的頭髮,髮型不能亂。”
莫小雨在沙發的對面坐下,道:“老大,你是怎麼到這裡的?我看車壞在南郊廢墟了。”
“你們去過廢墟了?”銀皓問。
莫小雨點點頭:“是的,我們找到了撞壞的車,而且我發現,前後車牌都不見了,是你取走了吧?”
銀皓道:“是的,我扔到廢墟旁的江裡了,免得有人根據車牌號查到你。”
莫小雨道:“老大就是想得周到,受了重傷還要善後。”
銀皓道:“也不算重傷,比起那幾個人,我算輕傷。”
銀皓說得雲淡風清,江諾卻還是心疼不已:“不可能的,文竹說你快要死了。”
銀皓勾脣一笑:“女人,就是大驚小怪。”
“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江諾問。
“是這樣的,我昨天凌晨就到了都市,入住在研究所附近的一家酒店裡。
我選的房間正對着研究所大門,我是打算先住下來,再想辦法找樑教授,沒想到剛入住,就發現有人動了我停在酒店停車場的車。
好在我這次出門帶了一些設備,進酒店時在大堂裝了兩個攝像頭,所以幾個可疑人員住進來時,我就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我通過望遠鏡發現了樑教授,並且鎖定了他去的地方,是一個老茶樓。
我知道酒店出入口都有人盯着,就從後面窗戶溜了下去,找到樑教授,把資料交給了他。
然後又原路返回房間,沒有人知道我這其間曾經離開過。
本來我想,就這樣大大方方地退房離開,沒想到突然發現自己的監控設備失靈了,而且手機還被反監控了。
我當時氣急,就關閉了所有通訊設備。
我決定會會跟蹤我的人,所以沒有退房,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我的車,哦,對了,是小9的車。”
莫小雨雙手一攤:“現在是老大你的了,我的嘛,等着你賠。”
銀皓白了他一眼:“賠,小氣鬼,我當然會賠的。”
莫小雨做了一個鬼臉。
銀皓接着道:“我把車開向南郊廢墟,對方一行六人,開着兩輛車緊隨而來,於是我就在廢墟把他們解決了。”
“啊?你殺人了?”江諾大驚失色。
“沒有,不過就是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而已。”銀皓淡淡地道。
“老大,你是一早就準備把他們引過去的收拾了吧?”莫小雨道。
“對對,樑教授說你問過他什麼地方最偏僻。”江諾也跟着說。
“你倆見過樑教授了?”銀皓明顯不高興。
江諾忙道:“機緣巧合,見了一下,別轉移話題,你繼續。”
銀皓道:“我問的時候是想把他們引過去,然後演一出不慎落水的戲碼,讓他們以爲我和他們想要找的東西都永遠消失了,誰知道他們偏要惹我,就順手收拾了。”
“還順手呢,自己也受那麼重的傷。”江諾白了他一眼。
“嘿嘿,確實是我輕敵了,對方居然有很多先進的武器。”銀皓傻笑着道。
“那你怎麼就進了文竹的房間呢?”江諾說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她帶我進去的,因爲我受傷後走到了公路上,我看到了她的車,就攔了下來,她就把我救上車了。
運氣很好,當時車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是自己開的車。
我當時暈暈乎乎的,她給我戴了口罩和帽子,到酒店門口,找了門童幫忙,把我送到她的房間的,因爲她是這裡的VIP,有長包房,所以酒店的人也都很幫忙。”銀皓道。
江諾疑惑地問:“那些人不會爆出她的事情嗎?”
“不會,像這種經常接待明星的酒店,員工都是有職業道德的,再說,除了那種腦殘粉,誰會天天盯着別人的生活。”銀皓解釋道。
“現在這附近還有人在找你嗎?”莫小雨問。
“肯定的,好在他們不知道資料我已經交給樑教授了,否則,可能不是盯我,改盯研究所了。”銀皓道。
江諾皺了皺眉:“研究所戒備森嚴,應該比較安全吧?”
銀皓道:“沒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這份資料實在是太重要了,能讓研究所避開那些人的關注,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