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化爲流光,鑽進了夷恬的眉心之中。
那倒地不起的鯤凰,顫抖着雙腳,極爲狼狽的被同族人給拖了下去。
看到眼前此景,鯤鵬族管事者,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錯!”
寧陽點了點頭,有些滿意的看着面前的夷恬。
女媧像是想到了什麼,變出了一隻錦囊,遞到了他的手上。
“吾神,這是什麼?”
聖靈族那位管事者不禁出聲問道。
“這是我爲夷恬備下的生辰禮!來,接着!”
話音剛落,寧陽便將手中的錦囊給拋了出去。
夷恬閃身,接住了它。
隨即,他便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打開了那隻錦囊。
一股神聖空靈的氣息瞬間傳來。
靈光悠悠盪盪,在半空凝結着繁雜的符文。
不一會兒,一把被光團籠罩的小劍從錦囊中飛了出來。
它的周身,散發着瑩瑩的藍光。
“這是……”
場中有人怔怔出聲,浮現出了羨慕的神色。
“天境極品的靈兵!這可是好東西啊!”
並蒂蓮族的那位管事者驚呼出聲,道。
“吾神竟賜如此寶器,我等感激不盡!”
天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連忙朝寧陽所在的方向拱手行禮。
“這是夷恬應得的!”
寧陽大手一揮,隨即站起身來,振振有詞的道:“凡是我起源國的天才,本神定將會傾盡該有的一切,去培養他們!一把靈兵而已,若是他能走得更遠,還有神兵,甚至聖兵在等着你!”
說這番話,並不是他自大。
而是他的確有着這樣的實力。
兵器能夠提升一個人的戰鬥力。
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是無數人心中的夢想。
但是無奈,時隔百年之久,整個起源國能夠鍛造出靈兵的,僅有寥寥數人。
因而,高級的靈兵,更顯得有市無價。
這也是爲什麼人們朝夷恬拋去羨慕目光的原因。
如今有了寧陽的這番話作爲參保,在場所有人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爭取哪一天能得到神的賞識。
“謝吾神!”
獲此靈兵,夷恬一改過往的傲氣,連忙朝寧陽所在的方向俯身大拜。
“起來吧!”
他露出了一絲微笑,隨意揮了揮手。
“吾神,您放心,我天命宗未來一定會盡所能培養夷恬,也爲起源國培養出一名合格的守護者!”
天命拱手作揖,態度極爲恭敬。
“好了!”
寧陽點了點頭,隨即面色突然冷了一瞬:“正好各族管事者今天都在這裡,接下來我要將各族長捎帶的話說與你們聽!”
“什麼?”
所有人一臉期待的看向了他。
“凡是我族管事者,不管官級大小,定要盡心盡力爲了子民服務!”
“所有管事者,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謹遵神旨,恪守本職!”
“這是你們族長的原話,都聽到了嗎?”
“是!”
聽着寧陽的話,在場所有人莫不敢不從,全部俯身下拜,不敢擡頭。
尤其是聖靈族和鯤鵬族的管事者,此時冷汗浸染了後背。
“你們族長的話我已帶到,接下來,我要多說幾句!”
寧陽揹負雙手,無窮法則符文化爲光輪,浮現他的身後。
“凡是我境內種族,決不允許出現攀比陷害的風氣!所有種族相互平等,高位者以身作則,體恤子民!若有犯者,引起人們不忿,別怪我出手無情!”
“謹遵吾神法旨!”
此時的衆人,在其氣勢的散發下,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異動。
聖光普照之處,人心自然洞悉。
寧陽的眸光,在幾個人的身上來回掃過。
其中就包括聖靈族和鯤鵬族的兩位管事!
“好了,都起來吧!”
隨着法則光芒的落下,寧陽淡淡出聲,繼而坐回了原位。
衆人強裝鎮定,從地上爬起了身子。
夷恬的生辰宴照舊。
今日來到天命宗的,除了八大種族外,還有無常谷,玄雷堡,雲煙殿三大宗門勢力。
他們並稱起源國的四大宗門。
對於寧陽來說,有着舉手投足的重要性。
見他們欣欣向榮發展着,自己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稟宗主,大事不好了!”
關鍵時刻,一名內門弟子,干擾了原本和諧的宴會。
他一路小喘,來到了天命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來。
“你怎麼回事?”
見寧陽沒有作聲,天命不禁大罵一句:“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這……”
那名弟子見寧陽身居高位,心裡極爲不解。
一時間,他愣在原地,沒有出聲。
“你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在衆人面前,寧陽自然要表現一下自己關切萬民的心。
“劉峰師兄他們……他們被妖獸,困在黑風谷了!”
那名弟子驚恐出聲道。
“他們不是去採摘天靈花了嗎,怎麼會被妖獸襲擊?”
天命急切出聲問道。
“有靈物生長的地方,自然也有妖獸守護!”
寧陽淡淡出聲,望向那名弟子:“不過黑風谷一向平靜,怎麼會有妖獸呢?”
“我……我也不清楚!那妖獸突然竄出來,將我們給嚇了一跳!”
那名弟子如實說道。
“可知那妖獸的實力?”
天命問道。
“真……真靈境!”
那名弟子怯怯出聲:“真靈境巔峰!”
“什麼,劉峰不是有真靈八級的修爲嗎?你們幾個人聚在一起,還打不過一個妖獸?”
天命見此,臉頰燒的通紅。
“妖獸雖然未經開化,但是他們的體質,普遍強於我們!”
寧陽說道:“他們沒能擊敗妖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既然這樣,我隨你一起前去營救劉峰!”
發話的是天命宗的副宗主,是一名翼人族。
他的實力僅比天命弱上一線,已踏入開光境的門檻。
“是,副宗主!”
那名弟子連連點頭。
隨即,他便在副宗主的帶領下離開了天命宗。
原本的宴席再次被打亂,饒是天命,此時心頭也是一陣煩亂。
無奈之下,他只得擡起桌上的酒杯,朝寧陽賠罪道:“吾神,真是對不住了!今天您來,發生了這麼多的插曲!”
“無妨!”
寧陽對此卻並不在意。
人有三急,都能理解。
觥籌交錯間,宴會的氣氛從頂點漸漸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