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道之力的化身，是這個世界，不可缺少的法則運轉。
“盤古他們呢？”
寧陽有些好奇的問着女媧。
“從地球神話時代出來的那羣故人們，有的前往了其它的宇宙，有的則和自己的對手們，廝殺進了暗黑空間中，從此消失在了茫茫星河裡。”
女媧仰望天穹，如實說來：“盤古他們，如今想來已經身立於更高維度的宇宙了吧。這是他的追求，也是他不斷變強的信念。”
“想來盤古的心裡，也有很多割捨不下的不懂。”
寧陽很懂這種感覺。
若不是爲了復活死去的故人們，他怎麼會如此拼命，要勇登高峰。
畢竟，高處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高處的風景雖然美好，但孤身一人，也倍顯淒涼。
“古往今來，我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歲月了。”
女媧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打來到神域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人族的生靈前來。你是第一個。”
“我秉承了你的意志。”
“是啊！”
女媧頷首。
此時的二人，就如同這世間最平凡的生靈。
他們都嘗受過分散的滋味，也嘗受過一個人孤獨生活的感覺。
同時代的人都不在了，就算後時代的人再怎麼齊頭並進，也不是從前那些人了。
實力臻至如此地步，感情什麼的，他們已經不想再要。
若不是爲了復活那些逝去的人們，若不是因爲茫茫生命中，還能看見一些希望，估計萬千和寧陽一般的人，早就自裁化道了吧。
可是，伴隨着實力的越來越強，死這件事情，也是越來越難了。
女媧和他一起回到了神域法庭。
修煉之路茫茫，寧陽依舊在努力着。
來到神域的第一千萬年，他成功突破到了尊神級。
整個尊神境界的強者，在神域中絕不會超過一百之數。
寧陽就是其中之一。
他像是修道而生般，自打開始修煉以來，還真的沒有出現過一次因爲天賦潛力等，從而影響實力等級的情況發生。
他的修道之路極爲平坦，且無始無終。
但縱使是這樣，對寧陽來說，依舊還是不夠。
尊神，已經和至高神接近了。
但是，想要成爲至高神，寧陽卻需要走更多的路。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能不能突破，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年，曾經和他並肩而行的姬玄，修煉速度顯然是慢了下來。
如今的他，不過纔剛剛到達帝神境而已。
雖然帝神境，在整個神域人數也不多。
但姬玄和他實力的拉開，也就意味着，寧陽又失去了一名可以並肩同行的老夥計了。
“等你突破至高神的那一刻，我隨你一起去探索更高維度的宇宙。”
女媧這樣說着。
“爲什麼要等我呢？以你的實力，應該早就能上路了吧。”
眼前人的實力永遠是個迷。
她雖然說自己是至高神，但那內斂而深沉的氣息，卻讓寧陽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
“歷練路上多孤單，我不想一個人。”
女媧如實說來。
“好。”
這一次，寧陽沒有拒絕。
對於他來說，女媧能夠和他一起歷練，是榮幸，也是一種濃濃的安全感。
畢竟，她可是地球神話傳說中的人族之母啊。
想要突破至高神，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哪怕耗去了幾千萬年的時光，寧陽也沒有找到突破的訣竅。
彼時的姬玄，都已經突破尊神境了，甚至於神域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突破到神境。
寧陽找不到法門。
在尊神境，他已經被困了兩千多萬年之久。
漫長的時間，若是放在以前，他會覺得很長遠。
可是現在，不過是大夢千古的一瞬息而已。
女媧對此，也深表疑惑。
寧陽一向修煉，都不會有什麼卡殼，可爲何今天，會在突破至高神的問題上卡住？
她將自己曾經的突破感悟說給了他聽，但依舊沒有任何的用處。
寧陽的實力等級，就像是停滯了一般，突然就不動了。
無奈之下，女媧只得建議讓他出去散散心。
或許過段時間，就能好了。
寧陽應允，且隻身來到了茫茫的宇宙間。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片宇宙。
他先是回到了地球。
不過，不是現在，而是曾經的地球。
如今，擁有大偉力的他，能夠輕易控制行星的運轉軌跡。
當然，他絕對不能做出插手和更改。
寧陽回到了自己的時代。
高樓天際線參差披拂，車水馬龍的聲響，不時響在了他的耳畔。
當年，他就在眼前這棟高樓上跳下去的。
前女友，便是跟着這棟樓所屬的大老闆跑了。
“哎。”
如今細細想來，她不過是自己漫長人生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黑點而已，倒是沒有什麼可以眷戀的了。
他的身形驀然出現在了大樓中。
此時，一名正被上司罵哭的女子，抱着一疊文件，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她扎着高高的馬尾，修身的小西服，將她的身材勾勒出了完美的弧度。
“來。”
這個世界的寧陽，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樓梯間，爲她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謝謝，謝謝。”
女子越哭越委屈，旋即不管不顧，直接趴在了寧陽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寶貝，我一直都在……”
寧陽眼見曾經的自己，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當下沉重的心，也逐漸變得輕鬆了起來。
他離開了這裡，繼而演化萬物之軌跡，降臨在了鴻蒙島上。
黑色的海浪拍打着礁石，一座巨大的黃金大殿，矗立在海島上。
今天，是寧陽的生日。
無數人族跳躍旋轉，發出嘹亮的祭祀聖唱。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酒過三巡的女媧，第一次敢和自己靠這麼近。
二人坐在沙灘上，望着眼前的海浪披拂。
“吾神，未來，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女媧好奇偏過了自己的頭。
“我想……我會做一個，能人！”
“能人？”
聽着他的話，女媧不解皺起了眉頭。
寧陽望着眼前此景，有些無奈的笑笑。
那個時候，他哪有什麼夢想。
能人的意思，便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又能時常感到幸福。
可他，都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