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對於要塞裡的美軍來說,直到他們在要塞內部看到突擊隊員,甚至直到投降的時候,他們還雲裡霧裡的沒弄清楚敵人是誰。敵人來自那裡。
這完全是一場稀裡糊塗的仗。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太快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
在機降之後,上千名帝國的突擊隊員按照預定計劃立即開始突擊,在帶着大量炸藥的工兵帶領下,他們徑直向爆破目標衝去。頃刻間,一聲聲爆炸響徹整個要塞。
緊接着,突擊隊員們使用手榴彈和炸藥包,連續快速地逐個對炮塔、碉堡、坑道口進行破壞,用衝鋒槍進行掃射。一門門要塞火炮被摧毀,守衛要塞的美軍士兵,儘管嘗試着抵抗,但是面對如狼似的突擊隊員,無不是戰戰兢兢地舉起雙手。
不到10分鐘,突擊隊員們就炸燬和破壞了要塞頂上的所有火炮和軍事設施,突擊隊員就控制了“太平洋的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的全部表面陣地。
在奪取表面陣地的同時,突擊分隊又均按計劃分進入地下通道,向要塞內部的美軍發起了出奇不意地猛攻,美軍對於這樣的突襲完全毫無準備,除了少數美軍組織了有效的抵抗,大多美軍的抵抗均在突擊隊的突擊下被瓦解。由於要塞的大炮被毀,海軍陸戰隊輕鬆地就實施了登陸,突破了美軍要塞的前沿陣地,天色微明時,陸戰隊工兵營登上要塞,對鋼筋混凝土的地下工事、坑道等進行連續爆破。
西部時間上午8時15分,美軍派出談判代表,請求投降。在明美宣戰後不到5個小時,這座號稱是“太平洋的塞瓦斯托波爾”的堡壘要塞,就這麼陷落了。
……
九五年四月二十一日,整個西部晴空萬里。
初夏的陽光談不上強烈,但是卻非常明媚,且能以恰到好處的熱量溫暖着西部肥沃的大地,將其從冬日的冰凍中喚醒,暖風徐徐地從大海上吹來,吹過洛基山脈,吹到廣闊的西部大地。
西部很遼闊、人煙很稀少。
對此,威理自然是非常瞭解的,妻子在世的時候,帶着妻子去鎮子上需要騎上半天的馬,距離他最近的鄰居康納家,有足足十英里。
總之,這裡的人很少,很安靜。
不像紐約那麼吵鬧,和許多愛爾蘭移民一樣,威理是三十年多前和父親一起從愛爾蘭移民到美國,他們在紐約下船時,父親就被徵召入伍,只有十二歲的威理,拿着父親的徵召後的一百美元和母親在紐約生活了下來。母親靠着打零工養育了他,他們以爲戰爭結束後,家人就可以團聚,但是等來的卻是父親死在了戰場上,陣亡的消息。
後來威理結婚了,娶了一個像他一樣剛來到美國,同樣窮困的愛爾蘭女孩,再後來他帶着懷孕的妻子從喧囂的城市來到了西部,在這個廣闊且寧靜的地方安下了家。
威理以爲,他的生活會在西部重新開始——他擁有了自己的土地,建起了自己的房子,甚至還有一個妻子和女兒。
可是後來,天花卻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人生就是這麼無常。
和往常一樣,威理又一次喝醉了,他躺在破舊的沙發上,享受着醉後的安逸,這會他睡得很沉,呼嚕聲在房間迴響着。
不過,沒有任何人會去指責他的呼嚕聲。
突然,外面有一種更加深沉的聲響蓋住了的呼嚕聲,這種聲音很奇怪,帶着一種特殊的節奏,聲音在慢慢接近,也越來越響,似乎連同地面也微微振顫起來。
聲音越來越響,這種聲音裡還夾雜着“嘩啦啦”的鏈條聲以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甚至就連同房子的木牆都開始隨着那個聲音顫動起來,甚至說連同木頭與木頭都在震動中,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壁爐上的妻子和女兒的照片隨着大的震動慢慢的向邊緣滑去,終於“啪”的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咣……”
伴隨着玻璃的碎裂聲,威理終於被驚醒了過來,坐起來身來的他,迷迷糊糊得看着四周,晃動的木牆,掉下的餐盤、摔碎的酒瓶。
這是怎麼回事?
等到他聽清楚從外面傳來的動靜時,他就憤怒的大聲咆哮起來。
“該死的,外是什麼,居然這麼吵。”
猛的站起身來,穿着一身破舊衣裳的威理,直接從牆上取下他那支老舊的斯賓塞步槍,一邊往槍托彈管裡裝着子彈,一邊衝到了房門的走廊下。
裝好子彈後,威理頭也沒擡直接對着天上就是一槍。
儘管知道這一槍不會打到打仗自己睡覺的人,但是他卻覺得很過癮。“該死的傢伙,連睡覺都不讓睡……”
一邊詛咒着,他繼續叫罵着並重新裝上了一發子彈,兩槍,三槍,。
“如果你們再敢過來,下一次我的子彈就不會打到天上!”
拉連打了幾槍後,威理把槍往懷裡一抱,轉過身的他打着哈欠就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但是當他的身體轉過一半時,眼前景象讓他瞬間就傻了眼——在他的房子前現在竟然橫七豎八的停了一輛看起來非常古怪的汽車。
儘管很古怪,可是威理還是從車上粗大的槍管,感受到了危險,而更危險的是,那輛汽車旁邊還站有幾個外國士兵,他們似乎剛從車上下來。
這些外國人大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他們都保持着前一瞬間的姿勢,用驚訝的還有點兒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
威理就和那些外國人就這樣一樣一動不動互相對視了起來,突然,在看清楚那些外國軍人手裡的武器時,威理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猛的一下把老舊的斯賓塞步槍丟在地上,然後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上帝啊,我投降,我投降……”
上帝保佑……我都的幹了什麼?
在心裡祈禱着時候,威理並不知道他創造了一個記錄——第一個向坦克投降的人,這會他的心裡更多的是疑惑與好奇——他們是誰?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