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目光如炬,他知道,是時候了,現在便是殺了孟獲最高的時機,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孟獲,曹彰揮動方天畫戟,使出天淵絕命戟法中的最後一式,以戟破天,猛然激盪揮出。
天淵絕命戟法一共十六式,一式又分爲十六招,每一式的第一招和最後一招,都可以獲得天淵絕命戟法的雙倍加成,而最後一式的以戟破天,又是十六式中最強的一式,最強一式中的最強一招,縱使你孟獲有着特殊加成,又如何能不敗?
伴隨着方天畫戟的揮出,一道彷彿劈開了雲霧的巨猛罡氣,分開了天地,朝着孟獲飛了過去。
孟獲一斧狠狠地砍在了罡氣之上,卻感覺像是砍在了武器實質上,因爲那罡氣實在是太過堅硬了,罡氣拂過,曹彰的全力一擊,讓孟獲徑直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上,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猩甜的鮮血。
曹彰大口喘息,剛剛那一刀過後,他又來到了那種力竭的感覺,但是每次力竭之後,經驗值都會得到巨大的提升,但是傳奇武將點卻一直沒有變化,和剛從匈奴回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漲幅。
等到虎豹騎聯袂來到戰場的時候,孟獲早就被人擡進了城內,只剩下了還在恢復體力的曹彰還就在戰場上,虎豹騎們想把曹彰帶走,但是卻被曹彰拒絕了。
只見曹彰轉身,滿面駭然的看向自己身後的方向,因爲自那裡,傳來了一股讓他心悸無比的氣息,那股氣息無法言喻,但是,曹彰在典韋身上感受到過同樣的氣息,而這氣息卻又不是典韋。
也就是說,來者同樣是一個傳奇武將,並且不是典韋。
“全軍備戰!”
曹彰用盡全力,大吼一聲,這一聲也讓城牆上的蠻族衆將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發現,曹彰好像並不是要進攻城牆,因爲他正率領着麾下所有大軍朝着峽谷出口處圍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被曹彰一戟打到吐血的孟獲輕聲問道,他此刻正倚靠着牆,直不起身來。
“兄長,好像是有援軍從外面打進來了,曹彰帶着他麾下去迎敵了。”
孟優眯着雙眼,看向遠處,但是距離是在太遠了,看不真切,不過結合剛剛曹彰的反應,來者最起碼不會是和曹彰一夥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他們還是很懂的。
“援軍?咱們何曾在永昌郡北方有過援軍了?”
孟獲一頭霧水的問道,他自劃地自治以來,所有的勢力都在永昌郡,就算自己有外援,那外援也應該是境外的蠻族,支援也還該從南方來啊,這北方來的人能是誰?
不過正如孟優說的一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孟獲也來了精氣神。
“蠻牛,你帶着大軍,出城迎戰,前後夾擊,讓劉璋和曹彰這兩個孫子今天都死這裡!”
孟獲難掩激動神色,指揮自己身旁一個蠻族的一流武將帶兵馬出城迎戰。
而另一邊,在峽谷出口處,曹彰,張任,現如今的兩個最強戰力,已經在這裡嚴陣以待了,在他們的身後,是已經集結了一部分的虎豹騎,約莫有兩千多人,其他的人目前都還在軍鎮四面八方的小路上鉗制軍鎮人員的進出。
尤其是戰鬥力比虎豹騎要更強一些的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他們負責的都是大路,運輸糧草都會走大路,他們更是走不開。
就算現在下達命令集結,等他們集結過來之後,說不定曹彰他們都已經被拿下了,還不如直接不做這個打算。
“子文,何故如此緊張,峽谷外,還有我的十幾萬大軍呢,如果真的是孟獲的援兵,他們也要過我大軍那一關才能進來,況且就算他們進來了,肯定也會是損失慘重,不會是這麼我們對手的。”
面對劉璋的喋喋不休,曹彰只用了幾個字來回應。
“來的是一個傳奇武將。”
這句話,直接把還要繼續說什麼的劉璋給噎死了,張任聽的手心都直冒冷汗。
“這,這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父親和典韋去而復返?典韋不也是傳奇武將嗎?”
劉璋聲音有些顫抖,如果真的是個傳奇武將的話,那他今天恐怕應該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典將軍的氣息我會不清楚?”
曹彰有些厭煩的說道,此刻的他手心也有些出汗,畢竟是要第一次面對一個傳奇武將的敵人,他難免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還是好戰,他想知道自己和傳奇武將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很快,曹彰已經就能看到那個略顯孤單的身影,他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再也顧不得自己已然沒有多少餘力,打定了注意,就算是死,也得讓對面崩兩顆牙下來。
隨着能夠看清那個身影之後,原本蓄勢待發精神緊繃的曹彰,忽然一愣,因爲來者並不是關羽,也不是劉備麾下的將領,反而是最不應該出現在此處戰場的一派。
“孫策?”
曹彰略帶疑問的喊到,有些拿捏不準,畢竟孫策實在是沒有理由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子文,是我。”
孫策速度奇快,眨眼之間距離曹彰便只剩下了一步之遙,曹彰雖放鬆了一些,但仍舊警惕着孫策,雙方雖然沒有交惡,但是前幾次合作的失敗,也讓他們的關係並不太好。
“你來此地所爲何事?”
“是你父親讓我前來,助你破城,生擒孟獲。”
“我父親?有何爲證?”
聽到這裡,曹彰心中疑惑更甚,戒心大起,右手輕輕翻轉方天畫戟,只要孫策有任何的不對勁,那他立刻就會出手。
“你不用激動,先把你父親剛送你的方天畫戟放下。”
孫策對着曹彰按了按手,曹彰聞言一愣,曹操送他方天畫戟,這是隻有父子兩人才知道的事情,孫策怎麼會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這方天畫戟是我父親送我的?”
“自然是你父親告訴我的,不然還能是什麼?”
“僅有此話,不足爲憑,我父親生性謹慎,如果真是他派你來的這裡,絕對不會只告訴你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說,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