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天看着遠去的寧屠和藍夜,仍然有一點懵,聽寧屠的口氣,難不成寧屠和師父竟然是朋友?
從他口中第一次聽到另外兩個名字,艾千峰和宋遠明,自己的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叫什麼名字,其實也不是沒有說叫什麼名字,就是基本上就沒有說過幾句話,都是直接丟一本書過來自己練習。
而宋遠明這個名字,自己卻總是感覺好像在哪裡有印象。
這個寧屠說話應該是有幾分準頭,看來自己修習多年的狂風刀法就是宋遠明所創。
自己是從邪派書庫中拿到的狂風刀法,那麼這個宋遠明也就必然是邪派的人了。
正想着,突然後心一陣疼痛,他發現自己的後心剛纔被寧屠擊中的地方隱隱疼痛,應該是受了傷,需回去用藥,還得用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這時,一名軍士走到他面前。
丟在地上一團繩子。
“來人,給我綁起來。”
王傲天心知肚明,寧屠的表現,自己不被綁就怪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忠雲營解釋。
被綁起來架在馬上,被軍士夾帶回營地,老三和牛哥一看,忙迎了上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被綁着回來了。”
領頭的軍士的說道:“王傲天通敵,先行關押,明日待李將軍定奪。”
“啊?”老三和牛哥一臉懵互相看了看。
幾個軍士把王傲天押解下來,關進了營地的用來裝俘虜的籠子裡。便小跑着往主帥營地報告去了。
但是意外的是,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軍士就回到木籠前,臉上一個巨大的巴掌印兒。
“李將軍口令,馬上給老子把人放了,不然打爛你的臉。”
老三和牛哥感嘆,這軍士傳令還真是認真,於是看着他們把王傲天從木籠中放出,之後去了繩子,王傲天活動了一下筋骨。
“王醫官,李將軍有令,讓你去他大帳一趟。”
“是!”
月黑風高,軍營帥帳。
“卑職王傲天拜見李將軍。”王傲天進賬之後便拱手行禮。
“哈哈哈哈,小英雄,不錯呀!”李將軍走到近前:“早就聽阿部提起你,果然是一邊人才啊!將來在忠雲營我們便是一家人,你大可不必客氣!”李將軍一臉堆笑。
王傲天再次拱手:“卑職不敢,卑職自是和將軍很是親近,但是大軍帳前不能失了禮數。”
李長風坐了下來,也擺手讓王傲天坐下,之後向兩側的守衛看了一眼,兩側的守衛知趣的退了下去。
“傲天,你和那匪首是有什麼交情,不如說給叔叔聽聽,叔叔自當爲你保密。”
王傲天瞬間警覺起來,李長風一臉的堆笑,可是這堆笑似乎太過近乎了。
“將軍,其實,卑職也正疑惑,這匪首突然就說是我的朋友,可是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哦……可是你和他提起了什麼人嗎?”
“卑職沒有,卑職只是和他打鬥,他還把卑職擊傷了。”
“傷在何處?”李將軍站了起來走到王傲天的身邊。“可有大礙嗎?”
王傲天也站起身:“傷在卑職後背。”看着李長風灼灼的目光,王傲天卸下兵甲,露出後背。
李長風認真的看了看,發現這傷處其實很嚴重,一看便是用了全力,明顯已經傷及了骨頭,搞不好骨斷穿肺,已是危急,可是看王傲天卻是一臉淡定。
李長風有恢復了笑臉:“哈哈哈哈,小兄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只是我還是有一事不明,他既然稱你爲朋友,又曾經如此傷你,必然是有什麼轉機出現,如果小兄弟你沒有提及什麼江湖故交,他是緣何突然變化呢?難道,是你的使用的招式,顯露出了什麼淵源?”
王傲天回答道:“李將軍,卑職只會風元派的基礎劍法還不是很熟練,所以戰鬥之中也不敢用,卑職也會使一點刀法,也是卑職無意間在江湖上得到的刀法,就練起來了。”
李長風笑了笑:“哈哈哈,既然是可以和匪首對壘,必然是高明的刀法,一定俊俏的緊吧?”
王傲天拱手剛要回話,之間一柄長戟已經呼嘯而來,馬上拔出大刀,向外格擋長戟,幾招下來,用的都是狂風刀法。
李長風和王傲天過了幾招,心裡便已經有了數,這小子的刀法果然不是正派路數,他沒有說假話,這反倒打消了李長風的顧慮。
“嗯,不錯,小兄弟將來肯定會有大的進益,不如就乾脆留在我我忠雲營,在我帳下行走,我不會虧待你。”
王傲天收到拱手:“李將軍嚴重了,升官發財卑職自然求之不得,就是卑職還想鑽研醫術,治病救人,也是我風元派百草堂的宗旨。”
李長風心裡也是生了愛才之心:“傲天啊,那我就給你升爲百長,你以後就是百長軍醫。”
王傲天聽了趕緊拜謝李長風隨後又補充:“李將軍如果出戰八方寨,一定要讓士兵們身着重甲,在身上塗抹雄黃酒,將軍您一定要讓重甲盾兵守在您的四周。”
李長風聽了,眯了眯眼睛,捋了下自己的鬍子,說道:“好!”
王傲天看李將軍已經沒有再交談的意思:“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事,卑職告退了。”
李長風微笑着說道:“好,以後阿部還要靠你們多幫襯。”
王傲天拱手:“那是自然。”說完轉身走出大帳,出了大帳王傲天回頭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扭頭走了。
李長風的侍衛再次回賬,李長風一招手叫來一名斥候:“去,馬上回雲都,查一下王傲天在風元派都學了什麼內功和招式,有沒有和其他弟子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有查一下是誰教的,另外查王傲天的家世背景。”
“是!”
李長風冷笑了一聲:“不惜讓我看你的邪派招式,想必真正的問題就在你的風元派武學上吧?難不成,風元派有內奸?這下可真是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