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缺道人臉上流下冷汗,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既然你是有靈智的生靈,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沒必要生死相鬥。”
北域的人族與邪魔族大戰已經是心力交瘁,要是深淵生物再插上一腳,那北域可就真的要被這些外來種族給破壞了。
骨翼冷冷道:“你想得太多了,吞噬一切,無限進化,纔是我應該做的。”
它擡手轟差距一道深藍色能量衝擊,頓時爆發出毀滅性的光輝,逃到了遠處的那些人族修行者全部轟殺。
身爲中級深淵生物,它渴望吞噬強者,至少也是森羅境級別的靈力修行者,否則它寧可轟殺。
“可惡,該死的深淵生物!”天缺道人暴怒不已,身上再度爆發出靈力,強行擺脫天元長老,朝着骨翼飛去。
他負責鎮守鎮邪城,如今鎮邪城被摧毀,那些守城的修行者全部隕落。
他也已經無臉活下去了,戰死是他最好的歸屬。
骨翼身形閃現在天缺道人面前,一根手指刺出,將天缺道人刺穿,而後它一口咬下,將天缺道人的頭硬生生咬掉。
天元長老凝聚全身靈力,化爲一隻靈力巨手,一掌拍向骨翼。
轟!
靈力巨掌沒有打到骨翼,並非是骨翼閃開了,相反骨翼在遠處繼續吞食天缺道人,沒有移動身子。
擋住靈力巨掌的,是它周圍若隱若現的深藍色能量,這股能量,會在它遇見攻擊時自動出現抵禦攻擊。
而這,就是骨翼族的天賦能力,深淵護佑,比起初級深淵生物惡食族吞食生靈吸取靈力短暫儲存於體內的能力強大很多。
“啊!”
天元長老怒吼一聲,繼續灌輸靈力進入靈力巨掌,更加拼命地轟擊骨翼周圍的那層深藍色能量。
“咔嚓”一聲,在他驚愕的目光下,他的靈力巨掌出現了無數裂痕,緊接着徹底破碎、爆開。
守到衝擊力反噬,天元長老嘴角流下一道鮮血,已經是受了內傷。
但是他依舊不願停止出手,因爲骨翼還在繼續旁若無人般吞食天缺道人。
看到這裡,林言生釋放出藍色光輝包裹住滬嘉,而後施展空間穿梭,瞬間消失了。
之後的結果,他們不看也能知道,天元長老不可能活下來,也不會活下來。
……
離開鎮邪城後,林言生的心情極爲複雜,現在的北域已經不安全了。
邪魔族也就算了,如今深淵生物也降臨了,北域的人族該何去何從?
與深淵生物抗衡?
如果只有一個骨翼族,那麼聚齊北域的所有力量還能與之一戰,但若是還有其它深淵生物,那又該如何對抗?
一顆深淵破界珠就能打開深淵裂縫,讓深淵生物降臨,這簡直是最爲可怕的事情。
這種物品,應該被整個諸天萬界禁止纔對。
深淵生物,會吞噬諸天萬界的所有生物,實現無限進化。
滬嘉開口道:“我們現在好像沒什麼地方去了,天問區有深淵生物出現,待在這裡,就連我們都有危險。”
北域發生的一件又一件事,會讓人迷茫,動盪的時代,沒有實力,哪裡都不安全。
滬嘉想了想,道:“我們去其它區吧,天問區有骨翼在,已經可以算淪陷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回天問宗一趟。”
不是他對北域的一切袖手旁觀,而是他真的無能爲力,說到底,他只是一個不到二十一歲的修行者,修爲也才逍遙境巔峰,如何去與那些活了幾百年、幾千年的邪魔、深淵生物抗衡。
一個骨翼,幾乎就可以橫掃整個天問區,因爲天問區目前沒有枷鎖境的修行者,而骨翼擁有着枷鎖境修行者的戰力。
“迴天問宗?你是要帶上官水月一起離開嗎?”滬嘉微微皺眉,想到了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問道。
他們和上官水月分開沒多久,這麼快就要見面,讓他有點不暢快。
“這算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我們也可以先在天問城觀察情況,骨翼也可能去其它區而不是進入天問區。”林言生沒有多想,道。
鎮邪城在天問區的邊線,所以骨翼實則還不算完全進入天問區,去其它區也是有可能的。
滬嘉眼珠一轉,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要是骨翼真的進入天問區,會不會闖入兇獸之森?”
實則他想知道的是,兇獸之森的那些兇獸,能不能打敗甚至殺死骨翼。
滬嘉聞言,仔細思考了片刻,道:“深淵生物可不會管那麼多,不過要是深淵生物進入了兇獸之森,肯定會和那裡的兇獸打起來,估計骨翼也佔不到便宜,很可能還會被熊哥、白虎姐他們殺死。”
骨翼雖然強,但畢竟還只是中級深淵生物,進化等階也才達到七階,想真正無敵北域還是不太可能的。
滬嘉興致勃勃地道:“那豈不是說我們也可以隱藏在兇獸之森修行,等修爲大成之後纔出山,橫掃世間一切敵!”
以他的天資,努力修行個數年,無敵北域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
“先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了,我們先去天問宗看看那些老朋友。”
……
半個月後,林言生和滬嘉來到了天問宗的山門前,在來天問宗的路上,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一屆的天問榜。
毫無疑問的,因爲羅浮以及林言生、滬嘉不在,上官水月成爲了天問榜第一。
而第二的,是雲夢瑤,修爲同樣達到了逍遙境巔峰,和上官水月的修爲相同。
就連實力,雲夢瑤也和上官水月不相上下,只不過在七峰大比時,雲夢瑤似乎並沒有全力以赴,所以上官水月贏得很輕鬆。
而天問榜第三到第十,與上官水月和葉夢瑤比起來就要遜色很多了,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極速的。
這一次的天問榜上的人,實力差距是最大的,甚至出現了逍遙境巔峰修行者和通幽境修行者同在天問榜上的情況。
林言生站在天問宗之外,看着天問宗的山門,頗爲感慨地道:“天問宗,沒想到還有回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