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木離,你敢···”王老大的雙目奪眶欲出,這木離先是假意全力衝來,實則隱藏了速度,在三人短兵相接避無可避之事突然發難,再配合其詭異的身法,竟在自己面前騰空掰斷了老三的脖子,怎能不讓其又驚又怒。
木離這一手鎖喉之技,正是在苦艾村蠻暗親自指導,與當初蠻暗一擊扭斷哪巨型沙狼一樣,這招講究發力的出其不意,同時兼備極致的速度,取敵要害,老三可能到死也沒弄明白,木離爲何忽然如此迅猛致命。
在九獄峰這幾月,木離再次迴歸了修士的生活,每日修煉,大漠裡磨練出的血性與很辣逐漸隱藏,剛剛三人出手的殺招再次喚醒了木離身體內隱藏了數月的那股鮮血。
王老大還想再罵兩句,忽然對上木離的眼睛,此時木離還是面無表情,但其雙眼卻流漏出一絲如野獸般的兇狠與冷漠,自己在木離面前彷彿只是一塊等待被獵殺的羔羊。
接下來的場景,更讓剩下的四人震驚,只見木離單手捏着瘦弱男子的脖子舉起,手指用力刺入其中,血液順着木離的手指流下,隨後居然慢慢沒入了木離的皮膚,四人被驚的說不出話,錢家二人更是如同看怪物一樣看着木離,只是短短十幾秒,男子就已經被吸成人幹一樣。
王老大這纔回過神,持刀對着木離就是一掃,刀光飛向木離,木離反手將瘦弱男子的屍體丟向王老大,屍體被刀光切成兩半後倒在地上,刀光氣勢不減朝着木離劈來,木離雙手一拍,猛然一張,一把粗糙的血刃便從木離的兩手之間形成,血刃迎向刀光,看似所向披靡的刀光,在木離雙手間哪薄薄的血刃面前卻不堪一擊,刀光散去後,王老大和那壯漢卻沒了蹤影,只留下乾瞪眼的錢震二人。
“他媽的,這一腳算是踢到鐵板上,姓錢的騙子,這人分明是練氣十層以上的煉體士,居然說是練氣七層,險些出了大事。”王老大此時已經帶着壯漢鑽入一旁的樹林中,剛剛木離的手段王老大已經見過,身爲煉體士的他清楚地明白二者之間的差距,如今這小子還未使用什麼靈器,只是依靠體術和那詭異的鮮血就將自己三人中的一人擊敗,此時不跑,再生變故,恐怕以後就再無豐城三煞了。
“老大,給錢公子留下,咱們以後在豐城怎麼向錢家交代。”壯漢一邊跟着王老大,一邊憂心忡忡的問道,王老大擺了擺手“那厲害顧得了他,咱們兩個都生死未卜,剛剛哪個怪物扮豬吃虎,咱們三個人打尚有三分勝算,如今老三倒了,你我在耽擱一會,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木離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隨後將目光挪到錢震身上,“木離,你從何處學來的這種妖術,玄蒼派可是名門正派,決不允許這等邪術存留”錢震雖然面露驚恐,嘴上卻還是言之鑿鑿,而一邊的錢興航看着地上已經被砍成兩段的乾屍,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竟然直接跪坐在地上,求饒道“木師弟··不,木師兄,此事與我無關,都是這錢震背後作俑。”
“錢師兄,我本無意與你作對,可你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勾結散修謀害我。”木離還是第一次這樣憤怒,面前的人穿着華冠貴服,居然只因爲一些面子上的事,就要取自己的姓名,木離自小雖說不在書香門第,但也算是飽讀聖賢書,自小都在溫馨的環境長大,進了玄蒼派,雖然一路坎坷,也飽受人白眼,再加上木喬軒在暗處攪動,雖說在玄蒼派的日子不算好過,但木離不去在意,專心修煉,再到大漠,苦艾村本就民風淳樸,大漠的日子雖然兇險,但卻熱血,可是此次,面前的男子居然自己出手爲唐嫣解圍,就謀害自己下此黑手,木離無法理解的同時心中更是憤怒,剛剛的生死危機也讓木離直接都雙手顫抖,這也是爲何木離會出手如此狠辣,在木離眼中,面前的這些人與大漠中的野獸無異。
玄蒼派的一處洞府中,一男子大怒將面前桌案上的東西盡數擊碎,“你們怎麼不早點說。”男子說完就衝出洞府,架遁光向祝琴山飛去,“錢震啊錢震,跟你說過多少遍,九獄峰的那羣瘋子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