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九相當不滿地扭過頭一看,竟然又是那個西方美男子,帥九滿懷敵意的盯着對方卻也不開口詢問。
“是這樣的,我希望能和先生換個位置,當然如果方便的話。”西方美男子絕對是個好脾氣對帥九的敵意視若無睹。
“Why?”帥九心口像被堵住了一般不爽,哪有這麼無厘頭的要求,是不是自己長得太善良了?
“請原諒我現在無法告訴你理由,但請相信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充分的理由。”西方美男子神態依然很紳士。樓軒茵在一旁雖然很好奇這個男子的理由但她絕對無法開口讓帥九離開,但學心理學的她從這個西方男子的目光和手指的顫動中感受到他很焦急,但她無能爲力。
“NO,我絕不同意,而且我也不期待你有多爛的理由,你這個猥褻的傢伙!”帥九揮動着手中的雜誌神情很激動,在他眼中這個傢伙就是個典型的自戀狂,自以爲有張出衆的皮囊就以爲可以得到任何人的忍讓,明顯就是貪圖樓軒茵的美色纔有這些舉動。
西方美男子攤手無奈的搖着頭,這時從對面走過來的餐車突然被人掀翻在地,惹得一頭金髮的空姐一聲尖叫,伴着瓶瓶罐罐掉在地板的破碎聲響,金髮空姐已經被身旁突然站起來戴着黑色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用左手一把勒住脖子拖到一側,“嘿,都聽好了,停下你們的話題將雙手全部舉過頭頂”這個中年男子揚了揚右手的藍色玻璃瓶,裡面裝着一些不知明的混合物,而瓶蓋兩側則冒出來兩根電線,在瓶蓋中間用膠紙固定了一個5號電池,他的食指已經將電線一端按在了電池的一極,而另一段電線則被膠紙固定在他右手的拇指上,很明顯只要他拇指輕輕一動這另一根電線馬上可以接通電池的另一極,只要稍微有點想象力的人都會感覺這個東西有點像那個什麼彈。
“大家不要動,他手裡拿的是**!”西方美男子突然大叫起來,同時他開始緩緩向那名中年男子靠近。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在這一刻機艙內罕見的安靜,只能聽到許許多多急促的呼吸聲,樓軒茵在這一刻卻很冷靜,讓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她在分析前後幾個可以觀察到的乘客現在的心理,從他們的面部表情、肢體、還有眼神和呼吸,或者恐怖、或者自怨自艾的,很奇妙。
她甚至感覺到走道間的這個西方男子現在很鎮定,甚至可以說從容,他的目光看向那個拿着**的傢伙時很溫柔。
“嘿,給我停下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只要一個不小心這架飛機就要四分五裂!”面對這個儀表堂堂的傢伙穿着舊得發黃棉衣的中年男子內心本來就很緊張的心更加繃緊幾乎已經到了臨界點。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很聰明相信你應該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我叫勞克斯,很希望能和你成爲朋友!”原來這個帥哥叫勞克斯,勞克斯停下腳步耐心的和對方交流。但他的大膽讓整個機艙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激怒了那個瘋狂的傢伙飛機上上百號人都得完蛋。
帥九心裡將這個勞克斯的前輩都問候一遍,這簡直是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這時,前面的機艙突然被打開一串人羣舉着雙手魚貫而入,大概是商務艙和頭等艙的乘客吧,最後跟上來的是個絡腮鬍的彪形大漢,他手裡拿着把類似塑料玩具手槍的事物,這個絡腮鬍面對四周射過來的畏懼眼神冷冷一笑,手中的玩具槍朝艙頂就是一槍,巨大的迴音讓全部人都明白他手中的槍絕對不是玩具,它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從機艙頂那個很深的凹痕可以肯定。
那個絡腮鬍將槍口頂住站在一旁正在發抖的另一名乘務員的眉心,大叫道:“立即打電話給機場,我要和該死的霍華里(澳大利亞總理)通話,我要告訴他絕不可以將屬於我們的鐵礦區賣給無恥的中國人,我們絕不在無恥的中國人手下工作,我要求**立即停止與中國這方面的談判,如果他們不聽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抗議,對,還有你們這些可悲的黃種人!哈、哈!”由於這趟飛機是去往北京的所以飛機上大多數是華人。這個絡腮鬍似乎有些歇斯底里,握着手槍的手越來越用力,只嚇得他手中的女乘務員失聲痛哭起來,嘭!槍聲再響女乘員的右腿立馬中了一槍,“給我閉嘴!”絡腮鬍皺着眉厲聲警告道。
那女乘務員用牙努力咬住嘴脣,身體顫抖個不停眼淚止不住嘩嘩往下流,看得人心悸不已,在場的一些女性已經驚嚇地度開始偷偷拉泣起來。
樓軒茵此時的心境再也無法平靜,畢竟沒有經歷過這種兇險的場面,看着女乘務員血汩汩的大腿她的神經一下緊縮起來,她不自覺地握住帥九的手,儘管她能感覺到帥九的手同樣冰冷;帥九也是吃了驚,看着一臉擔憂的樓軒茵和嫩滑的手掌恐懼一下平復了許多,心中升起一股豪氣,無論如何他也得保護她,即使代價是生命。
兩人視線重合,許久,這一刻似乎就要變成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