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爾正在遲疑中,巴克迅速閃過來擋差,巴克用他的速度甩開了防守球員擋在鮑爾面前那一瞬鮑爾已經衝了進去雖然馬上受到前方兩人的熱情“招待”可左側的裡本已是空位,球傳過去,裡本接球吊入籃下,喬治接球剛要起身,球卻被對手偷走,目標太明顯,死打喬治這一點成功率變得越來越低。
幸好對方在特洛依勇士們幾乎肉搏的防守下命中率也在下降,中投未果後,羅伯特搶到籃板,這時蘭德斯要了個暫停。
蘭德斯拿着畫板不滿的吼着,“打球不能死腦筋,一條路不通就換道,這也要我叫暫停來提醒麼,腳下不要像灌了鉛似得,比水族館裡的烏龜還要慢,拿出你們的速度,交叉換位,還有高位擋差,這些你們不會麼,如果你們真跑不動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佈置的體能訓練項目太少?”邊上的球員都耷着頭不吭氣。
另一邊迪尼加爾一臉淡定,他轉頭問傅太賢,“太賢,如果你是對方的主教練現在你會怎麼做?”傅太賢顯然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隨即答到:“我會主打外線,鮑爾在外線有足夠的威懾,而籃板基本在己隊的控制之中,根本不用在意命中率的問題,而內部空虛的愛荷華是不敢壓出來的,所以結果就像是一場投籃練習”迪尼加爾不置可否,接着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如果要我安排,我會將主力全數換下,我們東方有句話叫‘示敵以弱’大概意思就是故意讓對手覺得自己很弱小,讓對手放鬆警惕,在合適的時機,集中力量打敗對手;現在場上局面焦灼,是因爲對方還沒有找到破解我們人盯人防守的方法,在防守方面我們的板凳球員並不比首發球員差,只要分差保持在十分以內,對方的32既不會上場,我們也保有翻盤的機會;勝負的關鍵應該在第四節,只要我們收藏的堅盾能在最後擋住他們的尖矛,蘭德斯會明白場上主力球員的上場時間分配是多麼重要,並會爲此輸掉這場比賽!”
這下迪尼加爾搖了搖頭,這小子實在讓人感到不舒服,IQ太高了。
“就按你說的辦!”在迪尼加爾的示意下,愛荷華再換兩人,這樣首發五人已經下去了四個。
而蘭德斯依然沒有換人,他對自己手底下這些球員的體能相當自信。
“威爾老爹,你看我們學校怎麼全上的替補”解說臺上白衣美女關掉話筒急切地問;
“這是在賭博,兩邊的教頭都在賭,迪尼加爾賭的是蘭德斯雖然有布魯斯這樣的殺手鐗,但絕對不會隨便用。只要布魯斯不上,特洛依勇士隊想將愛荷華擊垮很難,而愛荷華雖然沒有什麼球星但強在實力平均,今天的替補可以是明天的首發主力,讓人捉摸不透,麥芒成堆,難說裡面有沒有能傷人性命的可能。
而蘭德斯賭的是首發球員的體能,這出於他對自己的體能訓練項目的信心,不過到底怎麼樣到了關鍵的第四節就會有定論了`,布魯斯縱是天才,如果沒有得力的臂膀也很難施展開。蘭德斯生性惜才如命,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布魯斯上去的。”
“那你說特洛依勇士會不會輸啊?”白衣美女很是擔心,“那要看迪尼加爾手上的 ‘牌’有多大,能不能吃住布魯斯這張‘花牌’”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是個平局?”白衣美女臉上寫滿憂鬱,眼神飄向遠處那人身旁,他好像胖了,不,應該是壯了;健壯的身子,閃亮的光頭,怪異的手套,比以前酷了。
第一次見面那是偶遇,像太陽雨那般突兀;第二次見面那是兩個靈魂的邂逅,像天和雲,蝶和花,不需要言語去表達;這是第三次,來到這個國度她從來沒有去強求,她是虔誠的佛家信徒,堅信一個緣,雖然知道他就在遠方,她一直在等,等得心海盡是滄桑!
帥九倦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厚重的隊服讓他感覺全身有些悶熱,甚至他能感覺到身後一直有兩道灼熱的眼神在他身後閃動,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沒來由地被挑動,這是怎麼了,她是誰?隱約曾經出現在夢中,盈盈而立,淡淡的優雅,像天光前湖面才綻開的睡蓮,水霧蒸騰——那神秘的美……
短促的哨音驚醒了沉溺在迷惘中的帥九,第二節結束了,上半場也結束了;比分34比42,南加大的特洛依勇士隊領先,帥九忙幫巴克披上隊服,深冬的冰冷對健康絕對是個威脅,何況劇烈運動後。
回到更衣室,鮑爾明顯有點疲態,其他三人都坐在長凳上沒有說話在爭取時間補充體力,只有巴克仍精神奕奕,自小良好的體能煅煉和出衆的體質,讓他在高強度的運動中佔盡優勢;
帥九走到鮑爾身邊,蹲下來幫他捏了捏小腿肌肉,鮑爾可以說是全隊最累的,“怎麼樣還能上不?”
鮑爾雙手撐着膝蓋,甩了甩臉膛上的汗珠:“還行,沒想到你比我老,這點讓我很高興,哈!!!”
帥九聞言立馬換上一張苦瓜臉,白了他一眼,“不和你們這些小傢伙計較”,隨後起身就拉着蘭德斯不放,“下半場該我了吧,你看鮑爾那傢伙累的,我一定不會給愛荷華這羣傢伙翻身的機會!”
蘭德斯停下和查爾遜的話題,瞟了帥九一眼,“今天我只給你一節的上場時間,你是要第三節還是第四節?”帥九想都沒想,“我當然要第三節,第四節絕對是垃圾時間”
“布魯斯,這可未必,愛荷華的教練相當狡猾,到現在依然沒有盡全力,我們猜想,這傢伙多半想在第四節來個回馬槍,所以我想你應該在第四節上。”查爾遜建議。
帥九聳了聳肩,“我倒無所謂,如果球隊需要的話,不過我對我的上場時間相當不滿”
查爾遜拍了拍手中的記錄薄,“做爲一個優秀的球員,場上得聽裁判的,場下得聽教練的,有不滿,自己消化。”當帥九鬱悶地走開,查爾遜和蘭德斯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