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渡邊一郎顯然沒料到張幹居然狡猾如斯,一時間都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規則確實是他們定的。
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嚴格執行。
可以他對宋寸的瞭解,讓宋寸仗勢欺人耍耍嘴皮子還行,真要是動手,宋寸還沒那個膽量。
渡邊一郎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陰謀,不由自主的他就將目光轉到了現場的員工身上。
“你們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宋寸君先動的手,撒謊可是違反公司規章制度的,你們想清楚了再回答!”渡邊一郎目光中盡是威脅。
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幹這是翅膀硬了,分明是要另起爐竈了。
渡邊一郎心裡雖然恨張幹恨的要死,但他也只能忍着。
此刻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現場的員工身上,東貓的員工,這些年已經讓他們洗腦的差不多了,渡邊一郎相信這些員工不會欺騙他。
“這不廢話嘛,他不動手我們誰敢動手,宋寸可是公司的高層,打了他公司能饒過我們?”
但是現在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你”渡邊一郎氣到眼暈。
現場的員工一致指認是宋寸先動的手,監控又特麼壞了,沒憑沒據的,他還怎麼追究責任?
現場的員工也紛紛嚷嚷着要辭職。
得罪了井上弘無求所謂,只要能抱上石源這條大腿,區區井上弘又算得上什麼?
這就是吳張乾硬氣的本錢。
“我也要辭職,這破壁公司不待也罷!”
就算是辭職,也得是他們清退,而不是吳張幹主動辭職,順序不一樣,帶來的影響就不一樣。
“就是,去源起集團他不香嗎?待在這破壁公司天天受氣,天天被欺壓,老子早就受夠了,兄弟姐妹們,咱們組團去源起集團!”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東貓。
畢竟石源是爲了他們才動的手,投桃報李他們也不應該再讓石源替他們冒險,果然是讓他們猜中了,渡邊一郎果然想到了監控。
“連我你都不知道是誰,你這情報工作做的不到位啊!”石源無視他的憤怒,語氣嘲諷的迴應,“張總,你來告訴這位知了猴先生我的身份!”
張幹好歹也是公司的高層。
肥肥的、圓圓的特麼,跟他的身材一對比,渡邊一郎就是活脫脫的成精了的知了猴啊,不得不說,這個比喻太形象了。
東貓的員工你一言我一句。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辭職了,傳揚出去,聲譽受損的還是他們這一方。
這個標籤要是抹不掉,他這輩子都沒法擡頭做人了。
說破大天也是宋寸先動的手。
太沉穩、太冷靜了,甚至比他接觸到的那些年齡大的人,還要可怕的多。
這是渡邊一郎絕對不允許的!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石源略顯疑惑的看着渡邊一郎,樣子看上去很是無辜。
“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啊?”張幹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渡邊一郎雖然很憤怒,卻也不好當衆表現出來,咬了咬牙,狠狠的迴應:“是!”
他甚至還懷疑,宋寸就是石源指使人打的,只不過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再加上全程又有張幹頂雷,渡邊一郎還真不好當衆找石源麻煩。
“知了猴先生?”聽聞石源對自己的稱呼,渡邊一郎直接就瞪圓了眼睛。
渡邊一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壓下翻涌的心血,接着他的目光就又放到了張幹身上,語氣也出現了妥協:“就算是宋寸君先動的手,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你這是置人於死地啊,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你說該怎麼辦吧?”
“壞了!”保安輕飄飄的迴應了一句。
“你們..”渡邊一郎再一次氣結。
“我證明,就是宋寸先動的手,張總看情況控制不住了,才喊大傢伙幫忙制止,你是沒看到剛纔宋寸是有多兇啊,都快嚇死寶寶了!”
把人打成這個逼樣了,輕飄飄的一句引咎辭職就完事了?
這把他的面子放在了哪裡?把公司高層的面子放在了哪裡?龍夏人要不要這麼狡猾的?
“那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想追究我的法律責任啊?行啊,你真要追究我的法律責任,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讓大傢伙幫忙評評理,是你公司制度的問題還是我個人的問題!”張幹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員工們的口徑非常統一。
“你當真要辭職?”渡邊一郎那叫鬱悶啊,但他又不得不極力挽回面子。
“現在回想起剛纔的場面我還仍心有餘悸,真沒想到宋寸平日裡看着挺老實的一個人,動起手來就跟特麼瘋子似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他沒想到啊,公司花費巨大精力才洗腦成功的員工,竟然當着他的面集體臨陣倒戈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思想灌輸的力度還不夠啊!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石源給他起的外號的殺傷力,不比當他面挖人少多少。
“我引咎辭職唄!”吳張幹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回道。
當然,宋寸確實是個人渣,這一點沒法洗白,十惡不赦太擡舉他了。
這個問題必須得上報高層,必須得及時遏止!
渡邊一郎見員工們集體倒戈,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繼續下去,這個時候隨行的人在他耳邊一通低語,渡邊一郎原本已經黯淡下去的眼睛,瞬時間就又亮了起來。
肯定是帶着目的而來。
都快把宋寸形容成十惡不赦的惡人。
早在石源動手的時候,就有機靈的人想到這一茬,提前關掉了現場所有的監控,目的就是爲了把石源撇出去。
“啪!”石源的迴應則是很簡單。
見到這一幕的渡邊一郎,臉色更是陰沉的如同棺材板,這特麼是要翻天啊!
“閣下想必就是源起集團的人吧?閣下真是好膽,敢來我渡邊一郎手底下挖人,閣下你不覺得你自己的手伸的太長一點了嗎?”渡邊一郎沒有再勸阻,此刻他也意識到了不同尋常,陰翳的眼光望向石源。
石源都不擔心,他怕個卵蛋?
大手掄圓了,就是一耳刮子甩在渡邊一郎的臉上,一巴掌把渡邊一郎掀翻在地,還是臉先着地的那種。
或者說,這就是他的投名狀。
他當然知道知了猴是什麼,就是樹上嘰嘰喳喳叫的知了,知了未蛻變前的樣子。
宋寸落得如此下場,實屬咎由自取,跟現場的員工,跟張幹更沒有毛線關係。
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石源這個人不簡單。
這特麼還沒處說理了。
“我要查看監控!”渡邊一郎立即將目光望向人羣中的保安,語氣不容置疑。
石源的動作太快了。
敢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挖人。
聽聞此言,渡邊一郎險些沒有氣吐血。
也是石源給予他的信心!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何來歷,今天你都別想走出這個廠區..”
“組團去源起集團、組團去源起集團”
“混蛋,竟敢對我們社長動手,你小子死定了!”
“該死的龍夏小子,你特麼在玩火!”渡邊一郎感覺受了冒犯,頓時就怒火上涌。
等渡邊一郎帶來的人反應過來,渡邊一郎就已經倒地不起。
渡邊一郎的手下們頓時就怒火上涌。
一個個嗷嗷叫着朝石源衝過來,眼神之中帶着噬人的寒意,彷彿是要把石源給生吞活剝了。
面對這一幕石源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石源的目光望向吳張幹,繼續先前未完成的話題:“張總,你來告訴這位知了猴先生,對公司的股東不敬,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該如何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