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啥呢,二嫂自己有男人,幹嘛跟你搶啊,我是念在咱倆有過生死之交的份兒上才提醒你的,千萬不能撒手啊,現在正有人虎視眈眈地候在一邊就等你一放手,一口就會把你的男人給吃定了呢……”唐秀姑馬上這樣辯解說。
“說了半天,這個女人是誰呀?是大秀二秀?還是?”陶瞞香只能胡亂猜疑。
“都不是……”唐秀姑卻將陶瞞香的猜疑都給否定了。
“那到底是誰呀?”陶瞞香不是那慢吞吞性格的人,所以,聽到唐秀姑總是不告訴她真相,馬上就有點着急上火的感覺了……
“還能是誰,就是你從上吊繩上救下來的那個小翠唄……”唐秀姑一下子說出了具體的人。
“啥?就她還要跟我爭男人?”陶瞞香當然吃驚到家了……
“對呀,她被大隊長他們救回來,就分配在我手下,才認識一兩天,她就反覆問我大隊長的各種情況,話裡話外的,我就聽出來她的心全在大隊長的身上了……”唐秀姑進一步說明情況有多嚴重。
“爲啥呀,是我救了她的小命啊,她咋還跟我爭一個男人呢?”陶瞞香完全不可思議,這個小翠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恩將仇報。
“我也側面問她呀……”唐秀姑看出陶瞞香有點急眼的意思了。
“她咋說呀?”果然,從陶瞞香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顯示出了某種不可遏制的慍怒!
“她就說,她娘說過,哪個男人背過她,將來就要嫁給那個男人……正好你救了她的命,回來的路上,三機靈要揹她,她不讓,王傳勝要揹她,她也拒絕,末了逼着大隊長一口氣把她揹回了野狼谷,就這樣,她認定這輩子要嫁的人就是非大隊長莫屬了……”唐秀姑說明了小翠爲啥認定了大隊長,非他不嫁。
“咋還有這樣的人呢,二嫂沒跟她說大隊長早就是我的男人了?”陶瞞香以爲對方不知道自己和大隊長之間的關係,纔會這樣誤打誤撞跟自己爭男人呢。
“說了呀……”
“那她咋還不知好歹地堅持呢?”
“她說她做小也願意……”唐秀姑居然說出了這樣的細節。
“放她孃的狗臭屁,我這就找她去!”陶瞞香居然爆粗口,立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找對方算賬去!
“你可別跟她動粗啊,我看她的情緒很脆弱,弄不好就會尋死覓活的,你可要注意方式方法呀……”唐秀姑一看陶瞞香氣得不行,馬上這樣勸導說。
“放心吧二嫂,我會把握分寸的……”陶瞞香丟了這麼一句話,就朝小翠住的地方奔去!
見了小翠,陶瞞香立即這樣問道:“還認識我是誰吧?”
“當然認識呀,是滿香姐吧,是您救了我的命啊,我咋能不認識您呢?”小翠一看見陶瞞香,就有些拘謹緊張。
“認識就好,對了,你孃的事兒,你聽說了吧?”陶瞞香不提本來應該提的話題,卻直接問了這樣一個對付一定十分在意的話題,可見,陶瞞香也是蠻有心計的。
“聽說了,我娘爲了我……我孃的命可真苦……”小翠一聽,馬上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想不想知道你孃的屍體在哪裡?”陶瞞香馬上這樣問道。
“當然想啊……”小翠擦乾了眼淚,十分渴望地這樣回答說。
“想不想給你娘收屍,然後找個好地方好好安葬?”陶瞞香繼續這樣誘導說。
“那就更想了,可是,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啊……”小翠早就着急上火地想找到孃的屍體了,可是,無論如何都不知道娘被拋屍到什麼地方去了,想起了就傷心落淚的。
“跟我走吧,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孃的屍體去……”陶瞞香帶着小翠馬上去找葉回春,說是她知道小翠她娘被草草埋葬的地方,怕被野狗之類的野獸給扒開吃掉,所以,想帶小翠去給找到,運回野狼谷來安葬。葉回春一聽,馬上就同意了,還派了幾個人去幫忙……
陶瞞香很快將小翠帶到了蛟河縣城外的一個地方,比較順利地找到了當時小陸跟來記下的地方,也從一堆亂石前,轟走了好幾個正在扒墳試圖分屍的野狗,將小翠她死去的娘給扒了出來,由於是大冬天吧,人只是凍僵的樣子,就像剛剛被凍死了一樣,小翠見了,當然是哭得死去活來,陶瞞香趕緊讓跟來的人將屍體給放在了馬爬犁上,迅速運回了野狼谷……
“找個淺洞給安葬了吧……”葉回春給出了這樣的指令……
大家幫忙,很快找到了類似當初安葬馬向陽那樣的山崖上的淺洞,並且用許多石塊堆積成了一座墳墓,算是給小翠的娘找到了一個可以安息的墓泬,小翠哭得像個淚人兒,但時候馬上跪在了陶瞞香的面前說:“是滿香姐救了我一命,還幫我找回了我孃的屍體,還這樣體面地安葬了我娘,今生今世我願意當牛做馬來報答滿香姐的大恩大德呀!”
“不用說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想要報答,就來點實際的吧……”陶瞞香卻居高臨下地直接這樣迴應說。
“要說實際的,就是我認滿香姐做乾姐姐,一輩子都維護您,伺候您,這總行了吧……”小翠以爲,這樣就可以算作對方說的實際呢。
“想認我做乾姐姐行,但必須先答應我一個要求……”陶瞞香一聽,對方沒懂自己的意思,就直截了當要當面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啥要求滿香姐只管提,赴湯蹈火我小翠都在所不辭……”小翠立即賭咒發誓,這輩子都願意爲對方獻出一切的樣子。
“沒你說的那麼邪乎,也不用什麼赴湯蹈火,只要你不再糾纏我男人就行……”陶瞞香直言不諱,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哎呀,滿香姐,這可使不得呀……”小翠居然要爲自己爭辯!
“咋使不得?”陶瞞香以爲,小翠對自己那麼千恩萬謝的,肯定滿口答應自己的要求了,可是,卻開口回答說使不得,這很令她吃驚!
“滿香姐救了我只好,是大隊長揹我回到野狼谷的,我娘生前說過,誰背過你,你就必須嫁給誰,大隊長背過我了,我這輩子就
必須嫁給他了,假如滿香姐同意的話,我做小一點兒怨言都沒有,一輩子都像奴僕一樣,伺候大隊長和滿香姐……”小翠說明了自己爲啥要堅持嫁給大隊長的原因是啥,理由是啥。
“咱們是革命的抗聯隊伍,不允許娶妾做小之類的情況發生,這個你連想都別想了……”陶瞞香拿出這樣的大道理大環境來否定小翠的想法。
“可是,我娘說了那樣的遺言,我也不能違背呀,再說了,我已經被大隊長背過了,就應該是他的人了,大家也都知道了,這輩子,我還咋再嫁別人呀……”小翠擔心自己的未來生不如死的樣子。
“都是這些封建思想害了你,你不是害怕嫁不出去了嗎,那你認我做乾姐姐,然後我替你做主,保證讓你嫁一個滿意的男人!”陶瞞香卻給出了這樣的承諾。
“可是我……”小翠似乎還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沒有可是,我跟大隊長早在葫蘆溝的土匪窩裡就已經拜天地入洞房了,回到野狼谷,也一直都住在一起,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插足破壞了,既然你對我救了你的命感恩戴德,就不能再跟我搶同一個男人了,就不能再恩將仇報了,知道了嗎……”陶瞞香一看對方還有蠢蠢欲動跟自己爭男人的想法,就直接把話給徹底說開了……
“這個道理我懂了,可是,像我這樣的女人,哪裡還會有人敢要啊……”小翠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幫你介紹一個,保證會要你,而且一輩子都像寶兒一樣地寵着你,供着你……”陶瞞香卻大包大攬地給出了這樣的保證。
“會有這樣的男人?”小翠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有啊,咱們抗聯的隊伍上,有得是未婚的小夥兒找不到媳婦兒呢,只要我做媒人,估計誰都不會回絕我的……”陶瞞香再次下了這樣的包票。
“可是,我都是被大隊長背過的女人了,誰還會不嫌棄我呢?”小翠似乎覺得,被大隊長給背過了,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就不會再有男人要她了……
“還說這樣的話,背過你你就是他的女人了?那今後你負傷了,有男戰士揹你的話,你就要嫁給他了?趕緊從這樣的封建思想裡跳出來吧,這裡的革命的隊伍,是抗聯的隊伍,你現在已經是抗聯女戰士了,就別在用那些封建的禮教說法來束縛自己了……”陶瞞香此刻居然也是滿嘴的革命道理了,對小翠這樣的思想落後分子,進行了正面的開導。
“道理我都懂啊,可是,我真的……”小翠還是覺得,不會再有男喜歡她這款的,被別的男人背過的女人了……
“好了,我看必須馬上給你介紹一個男人讓你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的愛,你纔會從現在的狀態中跳出來——這樣吧,我在抗聯的隊伍裡,認了一個乾弟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把你介紹給他當媳婦兒,我保證他一輩子都對你好!”陶瞞香馬上就要直接介紹一個給小翠當男人了……
“他是誰呀?”小翠很是驚異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