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月鬆正坐在小溪邊抽着煙,想着心思。
“隊長!”慕容突然小聲地喊道。
月鬆丟下菸頭,抓起步槍跑過去。
“有鬼子。”慕容注視着前方說。
月鬆端起狙擊步槍,發現一隊鬼子正朝這邊悄悄地過來了。看鬼子的裝備,不是梅川的特種小隊,人數有三四十人,都是輕裝前進,速度比較快,一個個輕手輕腳的,排頭的邊搜索邊前進,緊跟其後的是一個少佐,殿後的時刻注意着隊伍的後方。
月鬆心想,一個三四十人的小隊,帶隊的卻是少佐,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小隊。而且,看那些鬼子兵的戰術素養,相互間的呼應配合,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
鳴鶴也過來了,把水壺交給了隊長和慕容:“什麼情況?”
“沒猜錯的話,可能也是衝着咱們特戰隊來的。”月鬆說。
“咋辦?”鳴鶴問。
“撤!”月鬆說着就帶着兄弟們朝西北方向撤去。
梅川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三峰峽村下大佐的駐地。進了駐地,梅川立即去見了村下大佐。
就在村下大佐的營帳外,用白布蓋着四具屍體。梅川走過去,揭開白布一看,是江藤和他的三個手下。
這時村下大佐從營帳裡走出來。
“梅川君,你的對手不是一般的新四軍啊。”村下大佐對梅川說。
梅川向村下大佐敬了軍禮,說:“看傷口,是狙擊步槍打的。”
“照你的意思,我沒有大規模地追擊,不知道梅川君有什麼好辦法。”村下大佐說。
“大佐,我自有對付支那人的特戰隊的方法。”梅川說。
“好吧,但願你這次有所斬獲。”村下大佐說完轉身進了營帳,繼續研究他的進軍路線。
梅川帶着他的七八個特種隊員,朝着月鬆他們撤走的方向追擊而去。
超哥他們三個一路趕來,卻沒有再發現鬼子的摩托車隊。
“常隊長,鬼子咋就不見了?”草根兒問。
“摩托車的聲音也沒有了啊!”鄭海也說。
“這麼多山頭,這麼多林子,找不到也正常,不管那麼多,先繼續往前趕,就是找不到鬼子,只要鬼子跟隊長他們打起來,咱們就可以偷偷過去支援。”超哥說。
“也只好這樣了。”草根兒說。
“那走吧。”鄭海急切地說。
“嗯,走!”超哥說了一聲,帶着倆兄弟繼續往北趕去。
梅川帶着人走到了慕容狙殺江藤的山頭,山頭上到處是被迫擊炮炸出來的彈坑。梅川在山頭上查看了一番,根據落葉被人踩了的痕跡,還有小樹枝被人絆斷的痕跡,梅川判斷新四軍特戰隊狙擊小組的人是往北去了。
梅川一揮手,幾個端着百式衝鋒槍的鬼子沿着痕跡追去了。梅川手抓着狙擊步槍,也快步跟了上去。
月鬆帶着鳴鶴他們一路朝西北方向撤離,走了兩三裡地,走在前面的鳴鶴突然一舉手,蹲了下來。
月鬆和慕容也蹲下身子。月鬆輕輕走到鳴鶴身後。
“那邊!”鳴鶴手指着前面的密林,小聲地說。
月鬆端着狙擊步槍一看,又是一個小隊的鬼子,由於林子太密,人數不詳,但從裝備和動作來看,跟東北面那隊鬼子差不多。
正觀察着,一個鬼子少佐出現在了月鬆的狙擊鏡裡。
“又一小隊的鬼子,梅川是想包夾咱們啊。”月鬆輕聲說。
“要不咱們往回撤,讓鬼子們摸不着頭腦。”鳴鶴說。
“不行,說不頂這會兒梅川已經在咱們身後了,回去不是跟梅川撞個滿懷。”月鬆說。
“撞見了不是更好,滅了狗日的梅川。”鳴鶴說。
“你還有多少子彈?”月鬆問。
“不多了,一個彈夾。”鳴鶴說。
“這不結了,打完了這個彈夾,你就提着你的大刀跟鬼子拼去。”月鬆說。
“拼就拼,老子正想剁狗日的狗頭呢。”鳴鶴說。
“閉嘴!”月鬆眼睛瞪着鳴鶴說。
鳴鶴蹲在那兒不敢出聲了。
月鬆又觀察了一會兒鬼子的動向,說:“走正北方向。”
“嗯!”鳴鶴回答道。
“你跟慕容在一起,我打頭。”月鬆說着端着狙擊步槍就朝前走去。
鳴鶴看見隊長走了,努努嘴說:“你打頭,就你能!”說完嚮慕容一招手,慕容跟過來,兩人悄悄地走進了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