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虎坐在喬佑華右手邊,神‘色’肅然點頭道:“好的,一切全憑喬兄弟你吩咐。”
“對了,亞德魯那個德國佬是不是已經回到天津去了?”喬佑華點了根菸邊‘抽’邊問道。
“是的,按照你的吩咐,在亞德魯隨我們的人回到天津時,我派小武去跟蹤了他,發現這德國佬最後是進了德國人在天津租界的一處領館。”萬虎點頭道:“依我看來,德國佬和英國佬差不多,都是真心和我們合作,沒有什麼異常,這點還是可以放心的。”
喬佑華點了下頭,繼續‘抽’了一大口煙,菸頭紅光閃爍,煙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燃燒減少,化爲灰燼,感受着辛辣濃烈的煙霧在肺葉裡翻滾的強烈刺‘激’感,喬佑華忍不住深深呼了口氣。
…………
靈壽縣,城西臨近滹沱河的一片茂密水草蘆葦‘蕩’叢中,突然飛出了幾隻褐灰‘色’的野鴨。
少將忍者走在前頭,忽然停下,轉身對跟在身後的十五個忍者道:“小心點,前面就是滹沱河了,不要驚動了支那人的巡邏部隊。”
十五個忍者高手紛紛低頭低聲應諾。
牛蛋本是靈壽縣青平山村的一個普通農家少年,家有父母和一個年方十二歲的妹妹,由於田地都是地主的,他們家是佃戶。
在往年日本鬼子沒打來時,一家人還勉強能夠溫飽。
但是後來鬼子打來後,地主惡霸爲了討好日本鬼子和僞軍,橫斂暴徵,導致他們這些佃戶連溫飽都成了奢望,被‘逼’無奈,牛蛋便平日裡跟着父親上山打獵,補貼家用。
今年剛滿十八歲的他,這些年來,已經練就了一手十分不錯的槍法,和獵人獨有的警惕‘性’。
直到前些陣子龍牙特遣團收復靈壽縣城,大肆招兵。
得知龍牙縱隊每人每月有一塊銀元的軍餉,牛蛋便和村裡其他幾個同伴跪別父母親人,毅然報名參軍,加入了龍牙特遣團。
憑藉他們一身出‘色’的狩獵本領和出衆的槍法,他們順利入伍,並且很快成爲了部隊中進步較快的尖兵。
在經過之前的戰鬥洗禮後,牛蛋更是蛻變成長爲一名上等兵班長,他所在的營連正是負責靈壽縣城西南滹沱河一帶的防禦。
今天剛好輪到牛蛋的班當值,當十六個鬼子忍者高手潛入到滹沱河北岸時,牛蛋和手下士兵們正揹着剛剛領到的英七七步槍,德式mp38衝鋒槍,mg34通用機槍沿河岸邊巡邏。
野鴨子飛起時,牛蛋和其他十餘名戰士就在不遠處,一名揹着英七七步槍的二等兵大喜過望道:“班長,兄弟們,快看,有野鴨子,看我把它打下來,給弟兄們加加餐。”
說着,就將背在肩膀上的英七七步槍拿在了手中,拉動槍栓,迅速舉了起來就要瞄準‘射’擊。
卻被牛蛋班長給伸手阻止了,二等兵不解的看着牛蛋問道:“班長,你爲啥不讓俺打?野鴨子可是難得的美味啊。”
年紀不大的牛蛋因爲家庭等成長環境的原因,很是少年老成的朝與他年紀相仿的二等兵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笑道:“你小子就知道吃,不知道子彈金貴啊!”
二等兵嘟囔着道:“咱子彈不是‘挺’充足的嘛,每人一百發呢。”
“那也不能拿去打獵!”牛蛋看着已經飛落入水面,漸漸遊走遠去的水鴨子道。其實,作爲一個打了好幾年獵的獵人,他又何嘗不想舉槍‘射’擊,過一把癮。
只是,加入部隊這麼久,經歷過戰火的系列的他明白,如今根據地的物資都是來之不易的,每一發子彈都可能是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從鬼子僞軍手裡繳獲出來的。
縱然是他們新裝備的英七七步槍,那也是無數戰士浴血奮戰纔將設備運到根據地來,每一發子彈都是凝聚了多少將士,民工心血和汗水製造出來的。
見牛蛋班長這麼說,那個二等兵也不好再說什麼,訕訕收起了自己的英七七步槍,往背上一背,跟着牛蛋和其他戰友們繼續巡邏。
剛走了沒多遠,牛蛋忽然擡手停止前進,跟在他身後的戰士們也迅速停下了腳步。
“班長,怎麼了?”二等兵問道。
牛蛋還略顯稚嫩的臉蛋上眉頭緊皺,‘露’出一種獵人特有的警惕,朝二等兵和其他戰士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他開始趴在地上側耳傾聽起來,努力想要再捕捉剛纔那一閃而逝的聲音。
不遠處的蘆葦‘蕩’中,少將忍者等十六個鬼子高手全都屏住呼吸停止了移動,其中一個七級高手更是已經掏出了一個三角鏢,體內勁力暗暗運轉蓄勢待發。
其他鬼子忍者高手也全都舉起了手中的美式湯普森衝鋒槍,唯有身穿少將服的八級忍者境界的那領頭老鬼子,只是微微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眉宇間不經意閃過一絲憂慮。
很顯然一旦牛蛋他們有任何危險舉動,這些鬼子忍者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消滅他們。
牛蛋趴在地上側耳傾聽了好一會,終於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有些納悶的站了起來,停頓了好一會,纔對身後嚴陣以待的部下們擺手道:“行了,走吧,沒什麼,興許是有野鴨子剛纔穿過。”
“要我說,就是班長您太警惕了。”二等兵道。
“你懂什麼,作爲巡邏兵,自然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小心無大錯。”牛蛋駁斥道。
一名扛着mg34通用機槍的機槍手笑着道:“哈哈,班長,我看二等兵說的沒錯,這裡可是咱們根據地的腹地了,哪裡會有什麼敵情啊,小鬼子就算要進來,也得先過了正定縣三團他們那關才行吧。”
被手下戰士們都這麼說,牛蛋心裡的警惕稍稍放鬆了些。
擺了擺手,帶着他們繼續朝前走去。
直到他們走遠後,那個七級鬼子忍者才道:“這支支那軍果然很不一般,一支小小的巡邏隊都有這麼高的警惕‘性’,若不是我們夠謹慎,恐怕就要暴‘露’行蹤了。”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鬼子忍者的共鳴,每個人都收起了之前的不以爲然和麻痹大意,個個謹慎起來。
八級忍者則反而‘露’出微笑道:“這樣的對手也纔不枉我們跑這麼一趟。!”
ps:現在還沒下車,在長途汽車上用筆記本寫了一章,筆記本沒電了,晚上找到住處後還會寫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