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息怒!”笠原幸雄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如今皇軍調集重兵對冀南和晉南地區的支那軍隊展開治安肅正作戰,僅僅這兩個戰場,就牽制了皇軍十萬兵力,而我們整個華北派遣軍的總兵力只有二十多萬,剩餘的兵力還要維持廣闊的佔領區的治安,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即便是北平地區的兵力也是嚴重空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皇軍根本無法調集足夠的兵力,圍剿平南地區的土八路。 ..”
笠原幸雄的話雖然令杉山元有些不悅,但是杉山元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都是實情。自抗戰全面爆發以來,日軍雖然一路**,先後佔領了華北,華東,華中乃至於華南地區的大片領土,但是隨着戰線的逐漸拉長,佔領區的面積逐漸擴大,日軍兵力不足的缺點也逐漸的顯現了出來。即便日本軍隊仍然在不斷的擴編,但是仍然無法完全滿足戰爭的需要。
華北派遣軍雖然擁有二十多萬兵力,可謂是兵強馬壯,但是其主要兵力全大多被牽制在了中條山一線和河南戰場,如今小鬼子又調集重兵,對冀南根據地和晉南根據地展開大掃蕩,各地留守的兵力就更加捉襟見肘了,尤其是冀中一帶和平津地區,由於小鬼子已經將這裡視爲他們的大後方了,留守的兵力就更是少的可憐。現在前線的兵力都尚且不夠,又哪裡有足夠的兵力圍剿平南地區的八路軍呢。
想到這些杉山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的一口惡氣卻始終難以發泄出來,令這個老鬼子極爲難受。杉山元一臉陰沉的看了一眼笠原幸雄,開口說道:“笠原君,那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說道:“以卑職之見,對於皇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冀南和晉南的治安肅正作戰。如果皇軍能夠將這裡的抗日武裝統統消滅,那麼我們華北派遣軍便有足夠的兵力,用於圍剿其他地區的抗日武裝。平南地區距離北平近在咫尺,如果任由這股土八路發展壯大起來,必然會成爲皇軍的心腹大患,屆時平南地區的這股土八路將成爲皇軍的首要目標,平南地區一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只要有足夠的兵力,消滅他們必然輕而易舉。”
“呦西~!你說的有道理。”杉山元點了點頭說道。
笠原幸雄見杉山元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這才接着說道:“司令官閣下,以卑職之見,我們目前無法調集足夠的兵力圍剿平南地區的土八路,只需要命令平漢鐵路沿線的皇軍加強戒備,防止土八路破壞皇軍的運輸線即可。相信最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冀南地區和晉南地區的戰事也該結束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再等上一個月的時間又有何妨?”
杉山元點了點頭說道:“呦西~!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被破壞的鐵路線要儘快搶修,以保障皇軍後勤補給線的通暢。另外嚴令平漢鐵路沿線守軍,加強戒備,嚴防支那人進行偷襲破壞。
總之類似的事件,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哈伊~!司令官閣下英明,請司令官閣下放心,類似的事件絕對不會再次發生。被支那人破壞的鐵路也會盡快修好,以保障前線將士的後勤補給。”笠原幸雄一臉恭敬的應道。
“呦西~!”杉山元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去忙吧!”
“哈伊~!”笠原幸雄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杉山元的辦公室。
……
高碑店車站方面,天亮之後,李國韜已經帶着人全部撤離了車站。掩護羣衆安全轉移之後,李國韜便帶着部隊返回了沙河口駐地。
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戰士們都興奮不已,即便是一向要求比較高的李國韜,對於此次的戰鬥結果也是相當的滿意,不但能夠拿下了高碑店車站,破壞了鐵路線,更重要是順便消滅了一千多小鬼子,而且自身的傷亡可以說是微乎其微,這一點是令李國韜最爲滿意的。畢竟每一名戰士的生命都是非常寶貴的,雖然說戰場上傷亡在所難免,但是在消滅敵人的同時,能夠最大限度的降低自身的損失,這纔是每一名合格的指揮官最爲看重的。
這次戰鬥,取得了如此大的戰果,李國韜十分滿意,於是決定讓部隊好好的休整幾天,這一段時間以來,各部隊都是連番作戰,不斷的拔除鬼子的炮樓據點,經過如此高強度的作戰之後,部隊也確實有些疲憊了,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才行。
而小鬼子雖然吃了大虧,但是由於兵力不足的原因,暫時也無法對平南地區的八路軍展開大規模的進攻,所以部隊也可以安心的休整一段時間。雖然說是休整,但是部隊的日常訓練是絕對不能停的,對此戰士們倒也沒有絲毫的怨言,畢竟‘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反而因爲剛剛打了大勝仗,戰士們的訓練熱情變的更加高漲了,所有的戰士們都卯這勁兒,希望能夠通過訓練,儘可能的提高自己的軍事素養,這樣才能在以後的戰鬥中,再立新功。
部隊安心休養的幾日之後,沙河口的八路軍突然迎來了一位老熟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獨立第七旅的政委常德。
當常德走進李國韜的指揮部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傢伙,正悠閒的坐在那裡抽菸呢。常德故意板起了一張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哎~!我說老李呀!我要過來的消息,早就通知你了,你這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知道老子要來,竟然坐在這裡抽菸,就不知道出去迎接一下老子。”
李國韜忍不住白了常德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你一不是領導,二不是客人,憑什麼讓老子去迎接你呀?”
常德大步走到了李國韜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笑着說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作爲老戰友,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呢!你難道就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