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遠哥……”
進房之前,牛疙瘩站在門口喊,一臉惴惴不安的心虛,就連叫找女人叫的最起勁的王麻桿,都顯得有些扭捏,倒是楊宗滿一臉期盼,過來人就是不一樣,那叫一個淡定!
“正事要緊,別光顧着女人,只要活下來,以後機會多的是!”
路遠冷哼一聲,進屋,關門。
王麻桿牛疙瘩楊宗滿大狗熊互望了一眼,各自老臉一紅,也進屋關門,雖然大家都習慣了一起吃一起睡,光溜溜的睡一起的時間也沒少過,可一起逛窯子,總不好再在一起。
沒過幾分鐘,四名端着木盆的女子在老鴇的帶領下,魚貫而入,路遠隨手指了一個,老鴇便帶着剩下的去了其餘幾人的房間。
“大爺,要不洗洗?”
女子一看到路遠的臉,眼裡便是一亮,在這種地方見到如此英武的男人,可不常見,雖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但那個女人又不想遇到一個看的過眼的舒心的?總好過那些臭烘烘的下苦力的。
“你先洗吧!”
路遠淡淡的道,乘着那女人轉身去屏風後稍稍清洗自己的功夫,他來到了門口,側耳細聽着。
隔壁的房間裡,已經傳來了王麻桿大狗熊等人猴急的喘息聲,以及牛疙瘩扭扭捏捏的聲音,估計跟他一起的女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個雛兒,正調戲着呢。
有壓低的腳步聲過來,路遠便叫道:“快點啊,還沒洗好嗎?”
“好了好了,大爺你可真心急啊……”
女人笑着出來,身上已經半裸,穿着個紅肚兜在衝着他拋媚眼。
路遠走過去捏了幾把,女子便開始嬌喘連連,顫聲道:“你衣服裡面是什麼,硬硬的頂的人家好不舒服……”
“你說呢?”
路遠哈哈一笑,眼睛卻在注意着門外的情況,誰知道這女人卻已經順手摸了上來,臉色一變道:“槍……”
“嘿嘿,今天就讓你好好嚐嚐大爺我槍法的厲害!”
路遠一把捂住了那女子的嘴,口中卻是淫笑連連,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離去之後,這才鬆開了女子的嘴。
“大爺,你……”
女子嚇的臉色發白,帶槍過來的人不少,但帶着這麼多槍的人,那可不多。
“跟你們無關,閉嘴就好!”
路遠冷哼一聲,快步衝到門口,打開了一條門縫,便看到幾名眼神陰鷙的漢子在樓梯口交頭接耳,,然後其中一人快步跑了出去!
“得罪了!”
路遠關門從懷裡掏出幾塊大洋塞在那女子的肚兜裡,這才冷哼道:“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
那女子眼神驚恐的點頭,她很清楚,要是還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的話,最好聽眼前這個男人的。
一名漢子快步出了窯子的門口,然後快步向前走去,他很警惕,不時的回頭張望,確認沒人之後,才三拐兩拐的消失在了密集如同蛛網般的街巷中。
十幾二十分鐘之後,男子進了一個大院,不多久,便有三四十名殺氣騰騰的漢子跟在這男子身後,浩浩蕩蕩的衝了出去,直撲路遠等人所在的土娼樓。
街上的人們見到這羣虎視眈眈的漢子,忙驚叫着閃開,而維持城中秩序的憲兵隊軍警,此刻卻早已沒有了蹤跡。
“寶哥,你這是……”
一見這麼大一羣人進來,老鴇大驚失色的過來,生怕自己是不是哪裡招呼不周,得罪了這些排幫的人。
“不關你的事,不想惹麻煩的話,讓你的人和客人都躲遠一點!”
臉上有着長長一道刀疤的被稱呼爲寶哥的男子冷哼一聲,狠狠的揮手,幾十名漢子便從腰間拔出了寒光閃閃的短柄利斧,輕手輕腳的上樓,在幾間房門上側耳傾聽着,聽到屋子裡不斷響起的嬌喘聲,牀響聲,嘴角泛起了猙獰的冷笑!
“有機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
刀疤寶哥冷哼一聲,擡起手指在喉嚨上狠狠一抹!
“殺啊!”
隨着一陣驚天動地的爆喝,這些漢子向着幾間房門狠狠的撞了進去。
“虎哥,對付那麼幾個兵油子,用得着這麼大的場面嗎?”
排幫堂口內,師爺不屑的嗤笑道:“也沒在武漢城裡聽說過這麼幾號人,隨便去幾個人,我覺得都能將他們擺平了——找女人居然去土娼樓的傢伙,能有多大本事?”
以前不說,現在他要是找女人,是絕對不會去土娼樓的。
“你知道什麼?”
洛青虎將手裡的鐵蛋子捏的鐺鐺作響道:“郭掌櫃那邊出的價錢,值得上這個排場,那就夠了——排場不怕大,最重要是有錢收!”
“那倒是,哈哈哈……”
師爺笑道:“也不知道這幾個兵油子是不是腦子抽了,居然得罪有錢人,難道沒聽說過,貧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這句話麼!”
嘩啦一聲,大門很狠狠的撞開了,一名排幫的漢子慘叫着跌了進來,在地上抽搐着再也爬不起來。
“這話我是聽說過,不過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路遠陰沉着臉走了進來,獰聲道:“你們犯下了最不該犯的錯誤,那就是絕不應該去招惹一羣習慣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玩的亡命之徒!”
“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來人,來人啊……”
師爺嚇的跳了起來,厲聲尖叫,洛青虎狂吼一聲,手中的兩顆鐵蛋子揮手便向着路遠砸了過來,快如流星,一邊彎腰就去摸槍。
呯呯呯!
幾聲槍響,一顆子彈幾乎貼着洛青虎的腦袋飛了過去,嚇的他鬼叫一聲,再也不敢亂動,身邊傳來噗通一聲,師爺已經一頭栽倒在了身邊,腦袋上出現了一個拇指般粗細的彈孔,血水混着腦漿正緩緩流出,嚇的他一屁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道:“兄弟,有話好好說……”
呯!
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狠狠的射穿了洛青虎的膝蓋,只疼的這傢伙淒厲的慘嚎着,滿地打滾。
“我是個痛快人,也喜歡痛痛快快的人!”
路遠走過去,一腳踩在洛青虎被打碎的膝蓋上慢慢的碾磨着,寒聲道:“雖然這附近的憲兵軍警都撤走了,你在外面的人也都被我幹掉了,但我還是不想聽到你再喊一聲,因爲太吵,明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