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推開扶他的春桃和尹金珠,扔掉手裡的酒瓶,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軍容,立正狠厲的問道:“我的這樣,可不可以進去?”
門口哨兵點頭說道:“請小鬼長閣下入內。”
雷劍酒醉的搖晃了一下,擡腿要邁進門,突然回頭,對站在門口的春桃和尹金珠還有段志剛吼道:“混蛋,你們快快的進來。”
門口站崗的兩個鬼子,看雷劍氣勢洶洶,本來想阻擋,身子卻往兩邊移開,眼看着兩個妖冶的日本女人,被傲慢的小隊長,左摟右抱的擁進屋,後面的段志剛更是氣勢凌人,連看都不看兩邊站崗的鬼子跟了進去。
尹金珠靠在雷劍懷裡,感覺到的是溫暖,毫無受辱的憤怒,春桃一時被雷劍摟住,渾身熱血賁張,本來想再溫存一下,可當看到雷劍還摟着尹金珠,而且兩人被樓的姿勢和勁道,完全一樣,不僅心裡醋勁大發,忸怩着要往外撤。
雷劍在沒穿越前,是見過世面的人,又結過婚,對女人的舉動會有體會,他發現春桃有些不高興的要躲出去,他趴在她耳旁低聲說道:“不要亂動,這是在執行任務。”
春桃被雷劍的嘴堵在耳邊,一陣氣息吹在耳廓,頓時心如小鹿攢動,既感到渾身****,又感到燥熱難當,不僅喘出的氣息都出現不穩。
雷劍豈能沒有感覺,只是他知道,這是在敵穴的魔窟,一旦情緒不受控制,必然會放肆的露出馬腳,這對執行下步任務,會帶來很大危險。
尹金珠一時也失去警覺,緊緊地依靠在雷劍身,這倒叫雷劍渾身不自在,他趕緊小聲問道:“尹金珠,下步該怎麼行動,咱們總不能在這外面摟摟抱抱的不找個房間吧?這樣會引人注意,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時,一名花枝招展的日本藝妓,突然指着尹金珠喊道:“你是、你是......。”
尹金珠被雷劍摟抱住,她對驚呼的年輕女人說道:“美智子,你的快來幫忙,這位小隊長閣下喝的有點多,快找個房間安排一下好嗎?”
“好的,你們跟我來。”在那藝妓的引導下,雷劍三人走到一個貼着窗花隔斷前,美智子拉開拉門,彎腰往裡一指的說道:“請你們在這裡吧。”
雷劍推開尹金珠和春桃,一把把美智子攬在懷裡,嘴裡噴着酒氣說道:“你的大大的漂亮,我的很喜歡,請你進來,陪我好好的喝幾杯清酒,你的......。”
“小隊長閣下,我今天當班,不陪客人,一會兒三七二聯隊作戰參謀,要帶幾位長官來到這裡,我的還要早早做好準備,請見諒,美智子實在不好意思。”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既然你的有事,我的不打擾,等你的忙完,一定要過來陪我好好的喝幾杯,你的可答應?”
“小隊長閣下,那是一定、一定效勞。”美智子說着,禮貌地拉門,退了出去。
雷劍坐直身子對尹金珠說道:“剛纔這個年輕的姑娘是誰?他在這裡負責什麼?”
尹金珠此時很注意自己的會話,馬轉變成一位侍奉的藝妓說道:“小隊長閣下,她是慰安所裡管理我們這樣人的小頭目,對內對外安排我們接待來這裡的太君,他的男人是皇軍的一個隊長,在一次押運軍火,卡車翻進深溝死亡,後來美智子到了這裡。”
“這個人怎麼樣?”
“小隊長閣下,美智子的表現很叫人看不透,有時表現出來的行爲,好像受過專門訓練,可又叫人看不明白,我對她沒有深交,不過從心裡害怕她。”
“美智子剛纔認出你來了,可她爲什麼不再追問?”
“我也說不清,美智子是這樣的人,你越是對她提防,她卻跟你走的越是親近,有時你想跟她交心,她只是聽,從來不多說,我們還是小心點爲好。”
雷劍皺緊眉頭,剛想說話,突然把春桃摟進懷裡,嬉笑着說道:“你的要好好的伺候我,我的高興會天天來找你,來來來,我的要......。”
拉門被推開,雷劍連頭都不擡,摟住春桃親暱,走進來的是一個更爲年輕的日本姑娘,她跪在榻榻米,手裡端着果盤,跪行幾步,把果盤放在小長條桌,然後輕言輕語的說道:“請慢用。”
等小姑娘退出去,雷劍鬆開春桃,嘴裡卻在說,你的很溫柔,我的喜歡,人卻側着耳朵聽門外,並擡起手示意,春桃和尹金珠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兒,雷劍才低聲說道:“走了。”
“誰走了?我怎麼沒聽見?”春桃被雷劍摟在懷裡臉的羞澀還沒退去,緊張的瞪着一雙大眼問道。
雷劍壓低聲音說道:“我猜剛纔躲在門外不遠的那個人,應該是美智子。”
春桃緊張的說道:“難道咱們的身份暴露了?”
“我猜想美智子只是懷疑,她看到尹金珠跟咱們在一起,處於疑心,可能不好當面弄清楚,只能靠偷聽來滿足自己的好,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雷劍猜的沒錯,美智子看到由於尹金珠的關係,慰安所發生皇軍士兵血拼,造成兩死的慘劇,後來尹金珠被一日軍尉官帶走。
不料今天,已經離開這裡的尹金珠,突然與另一個日本姑娘陪着日軍小隊長,投懷送抱的再次走進慰安所,她不免心嘀咕,想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不便當面提出,才做出躲在外面偷聽的下作事來。
跟進來的雷劍警衛員段志剛,被安排在隔壁的包間,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奢侈的‘社交化’,被恭敬地引進包間,由一名年輕的日本姑娘主動陪他喝酒。
雖然段志剛在臨出發前,接受過尹金珠的訓練,基本瞭解日軍慰安婦的大體狀況,可此時真的叫他‘享受’,卻提心吊膽的不敢放肆。
慰安婦大部分來自國、朝鮮、東南亞、荷蘭、印度等國的女性,日本本土被召集的慰安婦,被稱爲女子挺身隊。
日軍所佔領地區,採取誘騙、擄掠、暴力捕捉等手段,大肆抓捕年輕貌美的女性,投入到日軍軍營,大的佔領區則成立慰安所,驅使抓來的女性成爲野蠻的鬼子**的工具。
慰安婦是一個屈辱的名字,被抓來、騙來、暴力掠來的年輕女性,從走進慰安所的那一天起,掉進了人間地獄。
小鬼子離開本土在外作戰,身體機能得不到釋放,看到包着花頭巾的猴子,都要跟出十幾裡,被突然獎勵送去慰安,這羣雜種往死裡蹂躪女性。
被抓來的慰安婦平均每天都要伺候七八個小鬼子,多時一天幾十個,以至於躺下很少能起來,等起來時已經渾身無力,如同被抽走了魂,生不如死。
每個慰安婦都要好好服侍小鬼子,稍有反抗,會招來一頓皮肉之苦,蹂躪的更加殘忍。
此時雷劍幾人來到這個慰安所,不是真正意義的慰安所,他是日軍住廣蕘城,設立的一個以日本本土女子挺身隊爲主的‘櫻花之媚’,主要服務於日軍軍官的空泛社交場合,與真正意義的慰安所,相較要顯出一絲虛僞的明和道貌的假象。
段志剛隔着小長條桌看着侍奉他的年輕姑娘,纖細的手指,端起玲瓏的茶壺,給他斟茶,然後面帶桃花般的笑容,軟綿綿的說道:“閣下,請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