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一看靠人充氣,想把羊皮筏子吹起來,這個辦法不可取,他不敢耽誤時間,眼看東方已經放出灰白,這是太陽要出來的先兆。
他對身邊的戰士說道:“個大粗壯的戰士站到我跟前。”
近百名戰士不知雷劍又有什麼新招式,一個個都往前擠,擠的雷劍都靠到了滑溜的岸堤崖壁,他抓住一個擠到他跟前的戰士喊道:“你這小東西,長得還不到我的鼻子,你小子濫竽充數的瞎擠什麼?快靠後。”
後面的戰士還在繼續往前擠,有幾個大個低聲喊道:“雷團長,我的個子高,可我們矮的戰士太能擠了,大個子都被擠到了後面,靠不到你跟前,這可......。”
雷劍低聲吼道:“執行紀律,離開我一步前後站成兩隊。”
戰士馬開始排隊,不知雷劍到底找高個子幹什麼,一個個爭先口後怕被淘汰,踮起腳後跟硬充大個。
雷劍每走到一名戰士跟前,兩手突然狠狠的拍在戰士的肩頭,沒有準備的小個子戰士,被雷劍這麼狠厲的一拍,腳跟落地,馬低了下來。
他癟嘴罵道:“混蛋小子,在我雷劍跟前耍心眼,你不看看我是誰。”
雷劍經過快速篩選,選出三十名個大身體結實的戰士,他又說道:“身體最矮的戰士站到我跟前。”
這可好,沒有被挑選的戰士又往前擠,不知道他們的雷團長怎麼又開始挑選最矮的,一個個縮着身子低聲喊道:“雷團長,我最矮。”
“繼續排隊,由我來挑選。”雷劍按順序走到每一個戰士身邊,抓住肩膀猛地往一提,那些裝矮個頭的戰士馬露出原形,被淘汰掉。
挑選出十名矮個子戰士,高矮戰士各站一排,那些不溜的戰士心抱怨,這都什麼事兒?夠不着,下又嫌高,兩頭不着調,這身材長得怎麼這麼不合適呢?
雷劍對沒被選的戰士說道:“你們不要着急,高、、矮個我都用的,現在聽我口令,先走出高個五人成爲一組,站在岸堤崖壁前,面向崖壁,前面兩人,三人後退半步站好。把手搭在前面兩人的肩膀,以保持身體受力後相互之間的平衡
等個來三人,站在面向崖壁的五人肩頭,面對面的兩腳踏在不同兩人肩膀。
小個頭來兩人,其他戰士幫忙,把這兩個小個頭戰士送到第二層三人的面。
再來一個最小最瘦的戰士,踏在最面那兩個戰士的肩頭,咱們先鋒連的戰士能不能順利地爬岸堤最面,看你的了。”
羅漢似的人梯搭成,站在最面的矮個最瘦的戰士,兩手扒住面的岸邊,還別說,矮個精瘦的戰士像只猴子,‘嗖’的竄了去,當他站在堤岸激動往下喊:“雷團長,我來了。”
“混蛋,你這麼大聲喊,怕巡邏的敵人聽不到是吧?快給我淡定,閉你的嘴。”雷劍心高興,轉身對段志剛命令道:“把繩子扔去。”
他又對站在岸頂的戰士小聲喊道:“接住繩子,快找個牢靠的地方把繩子拴結實。”
雷劍又對其他戰士命令道:“按照第一組的操作方法,其他戰士按照高、、低的個頭,快速搭人梯。”
其他四組大個子戰士,馬面對巖壁站定,等個在第二層,矮個第三層,精瘦矮小的戰士,竟成了藉助人梯登堤岸的主力。
雷劍又對沒有安排任務的戰士低聲喊道:“抓住拴在面的繩子,快速爬堤岸,只要到了面,馬隱蔽的向附近搜索,一旦發現敵人,要以最狠辣的手段消滅,但不能鬧出動靜,更不能開槍。”
他說着,抓住一根繩子對王曉亮命令道:“帶機槍,跟我蹬堤岸。”
段志剛、曲佳明還有雷劍身邊的其他隨行人員,看到雷劍抓住繩子往岸堤面攀登,他們爲了雷劍的安全,爭先恐後的攀去,馬跪地警戒。
段志剛問身邊的幾個警衛人員:“雷團長怎麼還沒來?是不是看咱們來了,他又退回去了?”
雷劍的身手在整個獨立團,敢與他肩的還真沒有,別看曲佳明跟着鎮子裡的武術師傅學了三年,起穿越前、年少時在少林寺系統學武的雷劍來說,還是差的很遠。
其實雷劍早先他的警衛員和隨從人員幾步,竄了岸堤,他探手一把把跟來的王曉亮拽來,低聲命令道:“機槍子彈膛,隨時準備戰鬥。”
兩人帶着已經到堤岸的幾個戰士,散開分頭向四周搜索,邊搜索邊朝前奔跑。
王曉亮跟在雷劍身後低聲喊道:“雷團長,不是要隱蔽的搜索嗎?怎麼還跑起來了,這樣大幅度的行動,要是有埋伏的敵人,馬會發現咱們。”
雷劍奔跑出去五十多米停了下來,蹲在一棵樹下小聲說道:“後面一個連的戰士很快會登堤岸,這麼多人突然出現在岸堤,目標一定很大,咱們要是不往遠處偵查,再稍微搞出點動靜,把敵人引出來,你說,一旦敵人隱蔽的很深,等咱們的人都了堤岸,突然開火,你說這多危險?”
“我的哥呀,你怎麼總是想的這麼深遠,我王曉亮是拍馬也跟不,我真服你了。”
“不要吹捧,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我總感覺在這附近,有一支叫我心裡不安的敵人部隊,必須馬搜查,找到這股敵人,我們才能安全。”
雷劍說着,對跟來的一名戰士低聲命令:“命令來的戰士,以排爲單位,撒式沿着堤岸向下遊一百米之內搜索,一旦發現敵人,馬格殺。”
王曉亮疑惑的問道:“雷團長,你怎麼會感覺到這附近有敵人隱蔽,而不是埋伏呢?”
“嗅覺,一個經歷過戰場殺戮的指揮員,憑藉靈敏的嗅覺,像狼在山尋找獵物一樣,那種不能被外人理解的嗅覺,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覺到。”
“天哪,你狼還......。”
“不要說話。”雷劍迅速靠在身邊的大樹後,尖着耳朵在聽,他聽到了,聽到人的沉重呼吸聲,不是一個人,是十幾個人發出的呼吸。
雷劍貼着王曉亮的耳朵低聲嘀咕幾句,他對跟來的戰士在黑夜裡一招手,十幾個戰士跟雷劍,踮着腳尖向前搜索,擡腳落地很輕,生怕踩到枯枝落葉,鬧出響聲壞了雷劍不知要幹什麼的大事。
王曉亮則帶着十幾名戰士,從另一個方向,按照雷劍指定的位置包抄過去。
越是向前,聽到的喘氣聲越是清晰,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抽泣,還有男人沉重的呼嚕聲。
雷劍提着小心慢慢靠近女人哭泣的地方,快靠近了,藉着星辰看到一個人影,好像持槍靠在一棵樹杆,可能已是凌晨生物鐘的原因,這個人影竟靠着樹幹打起微小的呼嚕,還能不倒,還真是個人物。
這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和僞軍能做到的,能達到站立睡覺而不倒的水平,必定是一個經過訓練,或是經常在戰場摸爬滾打,幾經生死的軍人才能做到。
雷劍首先猜測應該是遇到了鬼子,這是因爲從鬼子睡覺的地方傳來女人的哭泣。
他對身邊的戰士做了幾個手勢,他循着女人哭泣的方位慢慢靠過去,突然他被人從背後猛地拉住,受到驚嚇的雷劍,不顧一切的反手揮起殺豬刀,要斬向身後那人的脖子。
身後那人突然鬆開往後一閃,還沒來得及躲開,被雷劍制住,殺豬刀抵在那人脖子喝道:“你是什麼人?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