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阪正雄揮舞着指揮刀暴喊道:“衝上去,抓住這個背叛天皇陛下的混蛋,我要殺了他。”
小鬼子端着槍朝雷劍三人衝過來,邊快速奔跑邊大罵道:“混蛋,卑鄙的叛逃者,你應該剖腹向天皇謝罪。”
雷劍看小鬼子衝了過來,他搶過王曉亮手中的機槍,邊掃射衝過來的小鬼子,邊命令道:“王曉亮快帶着春桃逃命,我要是能活着,一定會找你們的。”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春桃端着手槍緊挨在雷劍身邊,瞄準小鬼子,不停地開槍射擊。
王曉亮也喊道:“要活咱都活,要死一起死。”
“馬勒戈壁的,還有自己找死的,我算叫你們兩個死活都給賴上了。”
雷劍掃出一梭子機槍子彈,提着機槍拉起春桃,朝來的路上奔跑。
突然前面出現檢查站小鬼子迎面攔截,前後子彈橫飛,三人不時躲避着子彈,拼命朝敵檢查站衝過去。
雷劍端着重新壓滿子彈的機槍,掃向敵檢查站出現攔截的小鬼子。
緊追在後面的小阪正雄,歇斯底里的謾罵道:“這幾個壞了良心的豬,我一定要上報最高長官,請求把這幾個叛賊的家人統統殺掉。”
雷劍在前後夾擊的危險境況下,他奮勇當先,衝在最前面,用機槍說話,掃倒幾個堵截的檢查站小鬼子,藉着敵火力減弱,突然加速,衝向敵檢查站。
檢查站的小鬼子,一大半死在拼死不要命雷劍機槍噴吐的火舌中,剩下的幾個趴在地上,架着機槍攔截就要衝過來的雷劍三人。
敵人的火力壓制住雷劍三人,爲了能活着回到抗日根據地,不敢真的冒死往前衝。
雷劍低聲喊道:“趴在地上反擊。”
他把機槍塞給王曉亮,搶過他手中的三八大蓋,藉着敵人機槍冒出的火舌,壓住心中的急躁和惶恐,儘量鎮定地端着槍,瞄向敵射手。
‘啪’的一聲槍響,小鬼子機槍頓時啞了。
雷劍抓起春桃對王曉亮暴喊道:“一鼓作氣衝過去,你這混蛋快行動。”
春桃被雷劍緊緊抓住手脖子,拉着快速往前跑,她沒想到雷劍的手勁這麼大,好像要有握斷骨頭的感覺。
敵人的機槍又響了,雷劍一把把春桃拉趴在地上,端着槍近距離扣動扳機就一槍。
王曉亮端着機槍往前一撲,嚇得春桃以爲王曉亮被鬼子機槍子彈擊中,哭着大喊道:“曉亮、曉亮......。”
‘突突、突突突......’,王曉亮手中的機槍噴吐着火舌,就像耀眼的煙花,掃向鬼子機槍陣地。
雷劍在王曉亮的機槍掩護下,拉起春桃幾個彈跳衝進敵檢查站,殺豬刀已握在手中,近距離格殺,小鬼子不是雷劍這個少林小子的對手。
小鬼子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身手這麼利索,只在眨眼間,就倒在地上四、五個小鬼子。
雷劍瘋了,這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發揮出穿越前一大半的能量,揮灑自如的遊刃於小鬼子之間,觸碰着死。
站在一邊的春桃看傻了,她眼中的雷劍已不是心目中那個大男孩,此時的雷劍就是殺敵魔鬼,瘋狂的叫她不敢認識。
敵檢查站的小鬼子,被雷劍一頓騰挪彈跳之間,已全部乾死,王曉亮衝上來讚道:“小姐夫、真是好身手。”
“少廢話,趕緊逃命吧。”雷劍在戰鬥最緊張的時候,已經成爲習慣,抓住春桃的手脖子,就要衝向前面的黑夜。
雷劍突然甩掉春桃,奔向一邊的一堆黑影,跳上去擺弄幾下,‘突突......’響起悅耳的馬達聲,有了這輛摩托,他們三人就算得救了。
雷劍駕駛着摩托,沿着來時的公路,豪放的大喊道:“我雷劍又活下來了,哈哈哈、哈哈......。”
小阪正雄衝到檢查站,看到死在地上的帝國皇軍,他手持指揮刀指向前面越來越遠的兩道光亮,破口大罵道:“八嘎,這幾個混蛋,我一定要抓住你們,殺了你這幾個混蛋。”
雷劍駕駛着摩托,坐在後座上的春桃,不好意思的緊緊摟住雷劍的腰,雖然跟着這個大毛孩子,幾次出生入死,可她的心中感受還是很幸福。
坐在車斗裡的王曉亮,被初冬的風,吹拂着出透汗的身子,此時緊張的情緒穩定下來,脫離敵羣那種暢快,死裡逃生那種悲壯情感,不禁流下莫名的眼淚。
“曉亮,你哭了?”春桃問道。
“沒有,只是想想這一陣子跟着小姐夫闖蕩,現在能活着衝出來,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不爭氣的眼淚就流出來了,我沒哭。”
雷劍這具身體裡還存留的那點意識,開始強勁的波動,一時主導了雷劍此時脆弱的靈魂,,雷劍就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竟嚎啕大哭起來。
春桃不知所措的也跟着哭,三人都勾起家人慘死在小鬼子槍口刺刀下的悲痛,只是不能相擁而哭,就這樣一個個哭成了淚人。
哭出心中的不屈和悲痛,一個個好像穩定了情緒,收斂了好多。
雷劍的靈魂又主導着這具身體的各個器官,他覺得頭沒有以前那麼痛了,好像此時非常的清明。
他突然剎住車,掉轉車頭往回開。
“小姐夫,你是不是哭傻了?剛衝出小鬼子狼窩,你這又要送回去呀?”王曉亮探起身子問道。
“囉嗦,給我坐好,小心摔下去。”雷劍不敢開的太快,他不能再錯過回抗日根據地的那個路口。
摩托車拐進一條土路,顛簸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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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緊緊摟住雷劍的要,一點都不敢大意,就怕一個顛簸摔下車。
雷劍被春桃頂住後腰摟住前腹,上身又全貼在身上,那種胸的柔軟,不停地揉觸在身上,叫他這個沒穿越前已感受到女人滋味的雷劍,渾身燥熱覺得喘不上氣來。
就這樣雷劍卻不好意思說春桃,一是怕春桃鬆手摔下去,二是這種身體不停的摩擦,感受也挺好,還是忍着吧。
經過一路上山下坡的顛簸,七轉八拐,幾次走錯路又返回,幾經周折,在天剛放白,雷劍三人終於回到了抗日根據地。
剛進入根據地,雷劍就被幾個人擡起來,就像綁架似的擡進團部指揮所。
方團長把雷劍抱起來,轉了一個圈才放下,高興地拍着雷劍的肩膀說道:“好小子,站好了,叫我方卓超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人還是個小神童。”
“乖乖,濃眉大眼,鼻挺嘴闊,兩耳垂兒大,是一個福將,你小子這次應該主動要求參加部隊了吧?自己說,想到哪個連隊?我方卓超都會答應你。”
“團長,我早就跟這小子說好了,到我三營幹副連長。”
“哎、我說三營長馬騰,你小子不要這麼不講究好不好?雷劍是奔我一營來的,再說他打這幾次仗,我一營都參與了,一排長牛大力現在就是雷劍手下的兵,你這混蛋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你再這麼不講理,我羅金川可就翻臉了。”
“哎吆喝?你兩個倒先搶上了,雷劍我早就看好,這事咱們誰也不要爭,聽雷劍這小子怎麼說。”二營長趙凱撮滿煙鍋,蹲在凳子上抽起來。
雷劍皺緊眉頭問道:“馬車隊都回來了嗎?俺二大爺我還沒看見,我看他一眼要睡覺,眼都睜不開了。”
屋裡突然安靜下來,誰也不再說話。
雷劍覺得疑惑,剛纔還熱鬧的你爭我搶,怎麼自己說了兩句話,就都不吭聲了呢?
他心裡突然緊張的有點發冷,頭腦卻十分清醒的問道:“我再問你們,馬車隊回來了沒有?俺二大爺現在在哪?”
方團長真把雷劍當成個孩子摟進懷裡,聲調沉重的說道:“小雷劍,你給我聽好了,抗日獨立團謝謝你出生入死,又給弄回來十幾馬車部隊急需的武器彈藥。”
“那我二大爺呢?不行,我這就要找他。”
“雷劍,你不要走,你二大爺拿出你私藏的一挺機槍和一些手雷,帶着幾個炊事班戰士,爲了支援一營陣地激烈的敵我爭奪戰,他、他......。”
“羅營長,俺二大爺怎麼啦?”雷劍衝過去緊緊抓住羅金川的胳膊,抓的羅金川疵牙咧嘴的喊道:“你的手勁怎麼這麼大?快放開我。”
“我二大爺、你快說。”
“你二大爺爲了支援陣地爭奪戰,抱着機槍掃射衝到陣地前沿的小鬼子,被一顆子彈擊中,現在在團衛生隊急救,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二大爺——。”雷劍哭喊着衝了出去。
雷劍坐在病牀邊,看着臉色煞白呼吸困難的二大爺雷春堂,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
雷劍一聲不吭的拉着他二大爺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滾。
身邊的方團長怕雷劍這孩子心裡受不了做出傻事,就拍着肩膀解勸道:“雷劍,你是一個很勇敢的戰士,你二大爺不會有事,他一定會好過來,你在外面打了一天一夜的仗,太累了,你先回去睡一覺好嗎?”
“團長說得對,說不準你醒來你二大爺也醒過來了,那不是更好嗎?”一營長羅金川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戰士跑進來緊張的報告:“報告團長,敵人又發起猛烈進攻。”
方團長只來得急說道:“雷劍,你要好好休息。”說完帶着身邊的人衝出病房,一場更加激烈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