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與銀漢魚號的艇員們來到了西雅圖,受到了美國人的熱情歡迎,晚,他們入住了西雅圖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徐銳正要休息,凱莉卻來敲門,說是要在徐銳的房間睡,還要去洗個澡。三寸人間
徐銳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凱莉的請求,凱莉洗澡時,不斷的哼着歌兒,一會兒讓徐銳遞毛巾,一會兒讓徐銳遞香皂。
徐銳沒有辦法,只好一一照做,洗完了澡,凱莉進入了臥室,一會兒說房間冷,讓徐銳去幫她取被子,一會兒又說地面太滑,讓徐銳幫她拿把拖布,總之,把徐銳搞得很是無奈。
到了深夜,凱莉竟然在臥室裡唱起了動聽的情歌,把徐銳弄的心猿意馬,不過徐銳還是咬着牙堅持,整個晚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徐銳一大早出了房門,眼睛紅紅的,正遇到廁所的約瑟夫,約瑟夫問:“校,你這是怎麼搞的?”
徐銳只是苦笑,說有些失眠。
約瑟夫說:“校,你一定要保重身體,我這次回去向級打報告申請退役,全力經營好我們的快餐店。”
徐銳說:“約瑟夫,你的房間有沙發嗎?”
“當然。”約瑟夫說。
“太好了,我要以你的房間去睡一覺。”徐銳打了一個哈欠,進入了約瑟夫的房間……
一大早,銀漢魚號所有成員都用了早餐,然後與酒店的工作人員照了一張合影,照片,每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只有兩個人與衆不同,一個是徐銳,不斷的打着呵欠,一個是凱莉,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衆人在西雅圖只停留了一個晚,然後乘坐飛機飛向了華盛頓,飛機在空飛行,突然顛簸起來,隨後,飛機的廣播裡說道:“我們的飛機遇到了強對流,很危險,請各位背好降落傘,隨時準備跳傘。”
隨後,兩個空乘人員立即協助衆人背降落傘,不一會兒,凱莉叫了起來。
“天啊,我竟然沒有降落傘!”
聽了凱莉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驚,飛機的顛簸更加的劇烈,不斷的搖晃,隨時都可能失控,如果沒有降落傘,那從這萬米高空下落,一定會粉身碎骨。
在凱莉無助的時候,徐銳將自己的降落傘塞給了凱莉。
不一會兒,飛機終於平穩下來,廣播裡說道:“我們已安全穿過了強對流區,祝各位有一個愉快的旅程。”
“耶!”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笑容洋溢在每個人的臉,紛紛把降落傘收起,徐銳去取交給凱莉的降落傘,不想凱莉不但沒感謝徐銳,反而一把將降落傘砸在了徐銳的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連徐銳都感到不解,自己在危難的時候將生存的機會留給了凱莉,他爲什麼反而這樣對待自己呢?
聽凱莉說道:“徐,你剛纔這麼勇敢,爲什麼昨天晚膽小的像只老鼠?”
徐銳徹底無語,一瞬間,他終於明白,凱莉昨晚的一切行爲,又是唱歌,又是洗澡,分明是向自己投懷送抱啊。
機倉內,所有男人都向徐銳投來了嫉妒的眼神,顯然,從凱莉的話裡,他們聽明白了什麼,詹姆斯打破了機倉內的尷尬,口說道:“夥計們,危險過去了,我想,我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到了華盛頓,怕是有我們忙的了。”
見詹姆斯替自己解圍,徐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打了個哈欠,沉沉睡了過去……
美國的領土真的很廣闊,從太平洋沿岸的西雅圖到大西洋沿岸的華盛頓,飛機足足飛行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到了下午,飛機纔在美國首府華盛頓徐徐降落。
華盛頓,美國行政心,在經過大半天的長途跋涉之後,飛機終於在華盛頓機場降落,隨後,西雅圖機場的一幕再次重演,而且規模西雅圖更大,更有甚至,美國總統的特別助理科爾親自到機場代表總統迎接英雄們的迴歸。
銀漢魚號的官兵們被淹沒在鮮花與掌聲之。
在機場,科爾與徐銳和詹姆斯等人親切的握手併合影,隨後,銀漢魚號一行人被安排住進了距離白宮不遠的一處五星級酒店,不久後傳來消息,說羅斯福總統明天午要接見他們,今天晚則要參與一個爲戰事募捐的晚宴。
一聽到晚宴,徐銳等人想起了在西雅圖的那一幕,虛假的笑容,喧鬧的場景,很多人甚至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小丑一樣,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展現着自己虛僞的一面。
可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卻別無選擇,他們之所以能回到美國,主要是爲了宣傳需要,麥克阿瑟和美國政府已決心將銀漢魚號的官兵打造成美國式的英雄,用他們樹立起美國人戰無不勝的信心。
事實,銀漢魚號的戰績對於這些政客與將軍們來說,政治宣傳的意義遠超過在戰鬥的實際意義。
晚宴很快到來,銀漢魚號的成員每個人都身着嶄新的軍服,看起來英姿颯爽,六十人站成兩排,每個人都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先是各方代表熱情洋溢的講話,再是主持人充滿煽動性的語言,銀漢魚號的每一個成員甚至有點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一個象徵符號而已,他們不需說一句話,只要保持臉的笑容可以了。
至於說話的權力,永遠屬於那些大人物。
晚宴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可是銀漢魚號的成員卻沒有一個能吃一口飯,喝一口水,他們這樣站在那裡,看着那些達官貴人在那裡高談闊論,不斷享用着桌的美食。
“少校,我好餓。”卡爾說。
詹姆斯說:“夥計,先忍忍,等晚宴結束,我們可以有東西吃。”
“媽的,我真是受夠了!”約瑟夫臉保持着笑容,嘴卻說道。
“應該快結束了。”詹姆斯說。
在這時,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徐銳從銀漢魚號的隊伍走了出來,坐在了一張桌子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他想要幹什麼。
兩個負責安保的士兵走過來,很有禮貌的小聲對徐銳說道:“長官,你要做什麼?”
徐銳說:“我們坐了一天的飛機,午飯都沒有吃,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吃點兒東西呢?”
這時,負責晚宴的軍官走了過來,口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徐銳說:“我只是肚子餓了,想吃點兒東西而已。”
徐銳說完,自顧自的拿起刀叉,取過了一套餐具,切了一塊小牛排,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幾個富商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富商對身旁的人說道:“真是粗野的人,一點規矩都不懂。”
徐銳與那富翁坐在一張桌,富商的話自然聽得很清楚,徐銳眼寒芒一閃,口朗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富商被徐銳的氣勢所震懾,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頭臉別到了一旁。
“有種你再說一遍!”徐銳寒聲說道。
徐銳的聲音很大,大廳內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一名負責主持晚宴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口問道:“軍官先生,有什麼事嗎?”
徐銳說:“這位先生剛纔說我粗野,一點規矩都不懂,我說的對吧。”
那富商鼓起了一些勇氣,口說道:“是的,這是什麼場合,你怎麼可以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到我的桌子吃飯。”
徐銳冷哼一聲,口說道:“諸位,都聽到了嗎?這位先生之所以說我粗野,是因爲我到他的桌子吃飯,那好吧,諸位先生,我要問一句,你們是不是也這麼想的呢?”
沒有人回答徐銳的話,不過從一些人的眼神,徐銳看到了不屑的神情。
徐銳再次開口說道:“先生們,你們是美國的精英人士,對於你們來說,我們不過是一羣粗野的大兵,沒有一點規矩,甚至打擾了你們的興致,我說的對吧。”
“校,有什麼和我到後面去說。”那晚宴的工作人員說。
“閉嘴!”
徐銳聲音一寒,那工作人員立即被徐銳震在那裡。
徐銳說道:“不錯,我們這些當兵的是一羣粗人,不懂什麼規矩,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當我們在戰場流血時,你們這些人卻坐在這裡吃着牛排,喝着威士忌,當你們在與妻兒團聚,閤家團圓時,我們這些窮人的孩子很多卻犧牲在戰場,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母親失去了兒子,卻沒有我們這些粗人的流血犧牲,你們早成了日本人的奴隸!”
“今天的晚宴真的很有趣,你們嘴裡說着我們是英雄,可是心裡卻完全把我們當成垃圾,你們在一旁高談闊論,慷慨激昂,我們只能站在一邊微笑的看着你們,你們在桌前品嚐着美酒佳餚,可我們卻要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着你們吃喝,自己卻在忍飢挨餓,在你們的眼,我們這些大兵和你們這些等人有着天然的鴻溝,我們不配與你們坐在一起品嚐勝利的喜悅,你們他媽忘了,沒有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外與敵人作戰,你們他媽是一堆臭狗屎,活該被日本人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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