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僕人惠子送走了之後,臉頰上還殘留着幾分睏意的王鋒,當即就快速地把剩下的那一隻皮鞋給穿好了,快步走到了房門門側旁邊的盆架前,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放進了冒着熱氣的洗臉盆裡,發現洗臉盆裡的水溫熱適度。
接下來,王鋒就低下頭去,把臉頰湊到了洗臉盆裡冒着熱氣的水面上,用兩隻手掌捧着洗臉盆裡的熱水洗了起來。
洗完了臉頰之後,王鋒就伸手拿起了掛在盆架欄杆上的那一條嶄新的粉紅色毛巾。當放在面前的時候,無意間,嗅覺極爲靈敏的鼻子,聞到了這條粉紅色毛巾上帶着淡淡的櫻花香味,頓時,就讓他整個人都精神百倍,心曠神怡了起來。
緊接着,王鋒就拿着這一條嶄新的粉紅色毛巾慢慢地擦拭起臉頰上掛着的水珠。在擦拭趕緊之後,他又把已經半乾半溼的粉紅色毛巾放在了洗臉盆裡洗了洗,用手寧乾淨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到盆架的欄杆上晾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王鋒這才突然間想起來,他原本醒來之後,是想着偷偷離開這裡返回到76號特務處的。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總在他準備穿好鞋子溜之大吉的時候,女僕人惠子雙手端着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並且,還叮囑他,在洗完臉之後,到二樓的客廳裡與小野伸二和小野貞子他們兄弟二人共進午餐。頓時,就讓他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正在王鋒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他所在的這一間客房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邊給輕輕地打開,這一次,走進來的依然是一個女人,不過不是女僕人惠子,而是這家院子的女主人小野貞子。
“王鋒君,剛纔我聽我下樓的惠子說,你醒過來了,正在洗臉,我就從二樓的客廳裡撇下我哥哥上來看你了。對了,王親自給你打的熱水怎麼樣?洗臉燙不燙啊,還有我送給你的這一條粉紅色的毛巾,你喜不喜歡啊?”輕聲推開房門的小野貞子,擡頭一看,王鋒就站在面前後,她兩個箭步就衝到了他的近前,一臉欣喜不已的樣子,高興不已地說道。
“貞子小姐,你給我打的熱水,r溫熱適宜,非常的好,洗臉的時候很適合的。還有,你讓惠子小姐送來的那一條粉紅色的毛巾,上面有一種淡淡的櫻花香味,我也非常的喜歡。貞子小姐,謝謝你。”王鋒在愣神的時候,看到了小野貞子從門外突然闖了進來,他當即就緩過神來,故作一副十分真誠的樣子,向站在近前的小野貞子感謝了一番說道。
“王鋒君,你跟我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以後,千萬不要說謝謝了。這些呢,都是我應該做的。還有,以後呢,你就不要在叫我‘貞子小姐’了,因,因爲從今天開始,我,我們就正式的訂婚了,我,我你後可就是王鋒君你的未婚妻了。你,你再一口一個叫我‘貞子小姐’,聽,聽起來怪彆扭的,顯得十分的客套,你,你喊我貞子就好了。”
小野貞子看到王鋒十分喜歡的樣子後,她的心裡就爲此更加地感到高興了,不過,當她說到後半段話的時候,變得有些羞澀起來,低下頭去,羞紅了兩側的臉頰,囁嚅着支支吾吾地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王鋒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晚上就是他跟小野貞子的訂婚儀式,從今天開始,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對定下婚事的戀人了。在戀人之間說話,他這個未婚夫自然是不能夠叫自己的未婚妻一口一個“貞子小姐”了。在聽完了小野貞子有些羞於啓齒的提醒後,他這才明白過來,以後他在見到了小野貞子後就要把“小姐”二字去掉了。
“那好,既然從今天開始,咱們倆就是一對真正的戀人了,我那以後就叫你貞子。不過呢,你以後也不能夠見到了我之後,一口一個‘王鋒君’的喊我了,你直接喊我王鋒就行。還有,我的年紀要比大很多,你也可以喊我‘鋒哥’。這樣聽起來的話,顯得也比較親切。”王鋒在思忖了好一番後,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稱呼確實應該要改變了,不過,爲了表達他只想做小野貞子的哥哥的意思,他急中生智,不動聲色地鼓動小野貞子喊他哥哥,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那我以後就,就真的叫你鋒哥了。嘻嘻,鋒哥,我哥哥還在二樓的客廳裡等着咱們呢,今天的午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趕緊下去吃吧。再不下去的話,我哥哥等的時間久的話,他會生氣的。再者說了,時間長的話,這菜餚一涼也就會不好吃了。”剛纔還羞澀地低下頭去的小野貞子,在聽到了王鋒的這一番迴應之後,她立馬就變得歡呼雀躍了起來,衝着站在身前的王鋒一口一個“鋒哥”的叫着,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心情一片大好的她,嬉笑着提醒說道。
在聽完了站在身前的小野貞子的這一番提醒後,歸心似箭的王鋒覺得他這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離不開這裡了。這一頓準備好的午餐,他說什麼也要去參加了才行。
要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他不告而別,小野伸二追究起來頂多批評他一通就是了,定然不會給他多大的處罰。可是眼下的情況是,午餐已經準備好,小野伸二在等着他們兩個人趕過去共進午餐,同時,眼前又有小野貞子這個大活人,他要是直接一走了之,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於是,在這萬般無奈之下,王鋒就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小野貞子下了樓去。
當王鋒和小野貞子他們兩個人來到了二樓的客廳門前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隻手被什麼東西給緊緊地拽着,當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下樓的這一路上,跟他並肩而行的小野貞子竟然用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他一隻溫熱的大手。頓時,王鋒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