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日本人正初嘗着佔領東三省勝利的喜悅,感覺支那人雖然跑得差不多了,但是這沒關係,正好可以把國內那些吃不上飯的貧民移來。
還有那些落魄的朝鮮人,朝鮮那地方窮山僻壤,長不了多少糧食,只要是擁護皇軍的良民都可以來支那。
本莊繁因攻佔黑龍江有功,被授予菊紋勳章,提爲大將,並封爲子爵。此爵位可世襲,這可等於給了他的家族一個長期飯票,只要日本國不滅,全體日本人都要供養他們一家。
得了好處的本莊繁覺得自己功成名就,幻想着做滿洲總督時,卻被一紙調令招回了國,而武藤信義則成了日軍在東北的最高長官。
雖說武藤信義沒被封爵,但是這個實權的關東軍司令官,可着實讓不少大本營的高官眼紅,東三省肥碩之地,面積快趕上三個日本版圖了,一年有多少出產?多少收入?多少礦藏?武藤心中明白,這次他發財了,只要能幹上兩年,那麼他的後半生,連同所有家人,將不用再爲金錢發愁。
金谷範三也得了勳章,卻未被封爵,因爲他把日軍陣亡人數過多的黑鍋,自己背了起來。這也算是爲本莊繁和林銑十郎擋了一槍,爲兩人的爵位奠定了基礎。
他鬱鬱寡歡的回了國,也沒再擔任什麼職務,只是不斷的完善他那宏大的《日本參謀本部滿蒙國防計劃意見書》,一年之後,他連同計劃書和一封長信託人轉交給裕仁後,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死因是肝癌晚期,病因就是那場與外相的爭吵所受的屈辱。
林銑十郎則是名利雙收,他不僅被封了子爵,得了菊紋勳章,還被額外獎勵了一百萬日元,做爲調他回國的補償。
爲了培養他,裕仁讓他擔任了軍事教育長官,主管軍校和軍官再教育,以便能在將來控制軍隊。然後打算讓他沾點文化氣息後,再提成陸相,爲他以後的政治前程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而心領神會的林銑十郎則對自己的妹妹更加感激。
因爲戰事已暫時停止,國聯的調查團快要成行,所以裕仁把東三省的部隊重新進行的調整,把原駐關東的第二師團全部補滿編制,然後讓其駐於錦州一線,與榆關的東北軍對峙。又讓原駐朝軍返回朝鮮,裝出一副沒進過東北的樣子。
由國內新編成的在鄉軍人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師團補充完畢後全部撤編,改爲大日本僑民滿洲先遣團,分駐到奉天、吉林和黑龍江三省,以防止支那軍反攻。原滿鐵守備大隊進行擴充,數量由每五公里鐵路線配備一人,改爲每一公里配備兩人,這樣所有來東北的僑民都有了工作。
最後,日軍明裡暗處在東北的駐軍,達到了十萬多人。而其餘各師團,則全部回了國,並被打散重編,和上百萬的新兵一起,另組成原番號師團,以做爲對華下一步戰爭的儲備力量,通過此舉,裕仁的武士刀已經開刃成鋒,只等着時機一到,揮向中國了。
大量的日本和朝鮮移民帶着希望,來到了這片曾被他們垂涎三尺的土地,修路建房、分配耕地,儼然開始以主人自居了。
數百萬的各色人等,爲這片荒涼的大地,增添了一絲生氣,只是他們那夢寐以求的黑土地和兩大原始森林,卻怎麼也沒找到,難道過去那些敬業的間諜們實地勘測的數據都是僞造的?
真刀真槍的仗打完了,可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這些土地雖被日本人強佔去,但法律上還是歸屬於中國的,所以口水仗還要打。
於是國聯會議上,中日雙方你來我往、脣槍舌劍、破口大罵全部上演。而這調查團的人選卻已定下來了。調查團由英、美、法、德、意等五個國家的代表組成。
團長是英國人李頓爵士,故亦稱李頓調查團。美國代表爲麥考益將軍;法國代表爲亨利·克勞德將軍;德國代表爲恩利克·希尼博士;意大利代表爲馬柯迪伯爵。
根據理事會決議,中國派前處長顧維鈞以中國代表處處長資格參加,於能模作爲國際聯合會調查委員會中國代表處專門委員身份參加。日方“參加委員”爲吉田伊三郎,曾任駐瀋陽總領事。代表團秘書長爲國聯秘書處股長哈斯。
雖然這人選是定了,可就是遲遲不能出發,也不知這些人想幹什麼,南京國府就在這種苦苦等待中煎熬着。而身在日內瓦的施肇基得到南京的暗示後,開始往各個調查團代表的住處跑,去時大包小包,回時肉袖清風。
也不知送出了多少財禮,纔得到五國代表的保證,一定要公平嚴肅的處理滿洲事變,還中國一個公道。得知了這一結果的蔣中正,心中十分高興,馬上給義弟張學良發去電報,讓他稍安勿躁,大哥這裡是會爲他做主的。張學良接到蔣義兄的電報後,看完輕輕一笑,丟到了廢紙簍裡。
就在南京想着通過國聯爲中國做主的時候,日本人也在計算着一件事,那就是成立滿洲國,爲不合法的佔有,披一件合法的外衣。這滿洲之地你們支那人說是你們的,可它的前身卻是滿人的,是原女真人的地盤。
現在女真人想要重新收回去,我們大日本帝國只是幫助盟友而已。因爲我們日本是滿洲的姐姐嘛,雖然整天都想着強姦這個妹妹。
這次九一八事變中,東北軍雖敗猶榮!
雖然他們主動放棄了東三省,可是十萬人的戰死數字,讓全國老百姓知道了他們的抗戰決心!不僅沒有追究張學良的失土之責,而且把他當成了英雄般的看待。
張學良也發表公開聲明,從現在開始,加強軍備,整編部隊,待到軍事實力強盛之時,首先要把東三省光復迴歸,並且把日本鬼子打出中國去。
面對全國人民的熱情迴應,放下了心中重擔的張學良流着眼淚,在北平順承王府又召開了國際記者招待會,做了做表面文章。
他鄭重表示:在此國家大難之際,要積極準備,配合中央做好下步工作,堅定相信國聯之作用,與日本進行公開談判,以和平方式收回東北,以慰全國之軍心民心,高度與中央保持一致,堅決擁戴蔣委員長!
收到了消息的蔣委員長,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只要東北那邊局勢別再糜爛,他就可以集中力量先把江西的紅軍剿滅,然後把全國的各個勢力再慢慢收入中央,真正統合歸一後,再根據國際形勢,決定對日態度。
對日本這個國家,他又愛又恨,當時寧漢分政失敗,他下野之時,在日本居留過一段時間,其中曾得到過時任日本首相的田中義一的接見和幫助。
日本的對華野心他也瞭解一些,但到了什麼程度他還拿捏不準,所以他覺得此次東北事件也是個試探日本野心的好機會,同時他對那幾十萬東北軍老奉系也不放心,他要藉着這個機會“削藩”。
時間像匹撒歡的馬兒在奮蹄急進,轉眼間就來到了民國二十一年一月份,馬上要快要過春節的人們都在忙着走親串友,收拾年貨。
看着北平街頭的日益漸濃的年味,真元想到了身在青島的賀文娟。因爲有通訊玉簡的緣故,兩人雖能隨時通話,但不能觸膝相談,所以還是覺得少些意味。
他想着利用這段太平時間,回青島去把婚給結了,然後把賀文娟帶到綏遠去生活,而且聽大舅哥賀少山的意思,也想把銀行生意擴展到那邊,真元想了想也無壞處,也就同意了。
找了個機會,他把自己想回青島結婚的想法告訴了張學良。張漢卿立時大喜,因爲這位結義大哥爲他做得太多了,所以他也想找機會好好報答他一番,同時也是爲了與這位“逆天大哥”加深感情。
聽真元一說想要結婚的事情,他就雙手贊成,同時也表示要幫着真元把此事辦得風風光光。東北軍的二號人物結婚,那還了得!那是整個奉系的大事。他表示,讓真元先去青島準備,定下日子後他要給大哥一個驚喜!
此時的王真元,可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平民布衣了。現今全國各派系政治、軍事勢力都知道了他這個奉系二號人物。通過種種渠道,知道了他在奉天保衛戰和綏遠事件中的實際作用。
關於他的傳說雖未述之報端,各個派系大佬可是透過安插在東北軍內部的線人和臥底,瞭解了個大概輪廓,其中也少不了刁鑽的日本人。
日本東京,陸軍科技研究所,一衆身穿白衣的日軍科技人員,正在把一塊塊的青色洋灰塊打碎、磨粉,加入各種溶液,已求能分析出裡面的配方和成份,然後仿製出來。
沒錯,這就是真元發明的用“青磷砂”拌和的洋灰,在奉天和錦州阻擊戰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可以說是改變了整個戰局。
可是日本人怎麼分析,都查不出那青色的元素是個什麼東西,至少現在科學所發現的物質中沒有此物,也無從比對,只好先暫名此物爲“青神石”。
並讓日本在國內外的所有地質學家、軍事間諜、各國僑民等所有日裔人員,努力尋找這種物質,如能發現礦脈者,將獲得日本最高榮譽獎章和被天皇親自授予爵位。
此消息一發出,整個日本族裔全部瘋狂了,山山水水、戈壁荒漠,都能看到處處亂探的倭人,而且眼冒紅光,口中呢喃,不知所云,彷彿全都入了魔道。豈不知,這都是拜王真元兄所賜。抗日之修真滅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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