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支各表一支,福山十兵衛趕往日本公使館的時候,白志奇走進了北平的一家不起眼的雜貨鋪。
正在擦櫃檯的夥計看到白志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擦布,陪着笑臉問道:“先生,你要些什麼?!”
白志奇打量了一下貨架上的東西,說道:“快要過年了,我想買些鞭炮。”
夥計接口道:“先生,你算是來對了!我們這裡剛來了一批澳門產的鞭炮。”
白志奇說道:“我要八個高聲,一串一千響中華大地滿地紅。”
夥計聽到白志奇的話,眼睛一亮,說道:“先生,請稍等。我去後面看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說罷夥計撩開了身後的簾子,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夥計和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中年人笑着向白志奇拱了拱手,說道:“先生,我們這裡高聲有好幾個品種。我不知道你要哪一種,要不您進來看一下!”說罷中年人向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心領神會的打開了翻板。
白志奇衝着夥計點了一下頭,跟着中年人向後面走去。走進後面的倉庫,中年人拉着了白志奇的手,興奮的說道:“老白,你來的可真快啊!”
白志奇回答道:“我接到通知就來了。老張,到底有什麼任務?!”
中年人說道:“根據目前鬥爭形勢需要,上級讓你去南京。具體任務,你到了南京中|央戲院對面的彩蝶照相館,找劉一凡同志,到時候他會告訴你的。”接着中年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卷膠捲遞給了白志奇說道:“你進入照相館,把這卷膠捲拿出來,放到櫃面上。然後說我昨天跟劉一凡先生約好今天來印照片的。然後櫃檯上的人會問你,先生你要衝印兩寸還是四寸的照片。你回答他,印越大約好,實在不行印八寸的也可以。櫃檯上的人會把膠捲到後面,接着會有人出來告訴你,膠捲壞了,不能印。你接着說前幾天還衝過,不可能壞。隨後對方會跟你說,要不你進來看看。”
白志奇接過了膠捲,問道:“上級要我什麼時候去南京?!”
中年人回答道:“越快越好!”
白志奇想了想說道:“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把事情處理好,就去南京。”猶豫了一下,白志奇拿出了慕容月的聯繫方式,給了中年人說道:“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找這個人幫你們。”
中年人接過聯繫方式看了一眼,問道:“這個人可靠嗎?!”
白志奇點了一下頭,回答道:“她是我的妻子。完全靠得住!”隨後白志奇又跟中年人聊了一會,然後拿着鞭炮離開了雜貨鋪。
下午兩點多一點,洪宇和唐家兄弟走出了咖啡館。剛走到轎車邊,洪宇就感到周圍好像有人在盯着他。本能的擡頭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洪宇把視線定格在了不遠處的黑色轎車上。盯着轎車看了一會,洪宇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打開車門,上了車。
半個多小時後,洪宇的車在西長安街上北平廣播電臺門前停了下來。坐在車裡,洪宇從反光鏡裡看到剛剛停在咖啡館斜對面的那輛轎車現在又停在了他的斜對面。洪宇暗道:“送上門來的獵物,我不手下,也太對不起我自己了!”想到這裡,洪宇拿出了放在坐墊下面的手槍,裝上消音器,隨手拿起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衣服,蓋在了拿着槍的手上,推開門,下了車。
坐在對面轎車裡的兩個日本特工看到緩緩向他們走來的洪宇,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留着大正胡的西鄉五郎問道:“東鄉君,我們是不是被那個枝|那人發現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東鄉一郎回答道:“我們那麼隱秘,他怎麼可能發現呢?!西鄉君,你是不是多慮了?!”
西鄉五郎扭頭看了東鄉一郎一眼,剛想開口,車窗被洪宇敲響了。西鄉五郎回過頭,看到站在轎車邊的洪宇,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忍不住跟東鄉一郎對視了一眼,搖下了車窗,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們的天照大嬸需要你們安慰!”說罷洪宇露出了藏在衣服下的槍口,扣動了扳機。隨着兩聲輕不可聞的槍聲響起,東鄉一郎和西鄉五郎兩人的眉心都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彈孔。
解決了跟在身後的尾部,洪宇回到了車裡,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發動汽車離開了。
半個多小時後,洪宇回到了家門口。剛停好車,洪宇剛下車,看到等候在門口的唐家兄弟,打趣道:“你們兩個回來的可真夠快的?!”
唐興業回答道:“不是我們快,而是你慢!”接着問道:“是不是路上遇到麻煩事情了?!”
洪宇笑了笑,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再說!”
走進大門,洪宇跟吳伯打了一個招呼,帶着唐家兄弟走進了書房。關上門,洪宇說道:“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剁了兩根尾巴。”
“什麼意思?!”唐興業愣了愣看向了洪宇。
坐在邊上的唐興商說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上午那個被宇哥氣走的鬼子不服氣,派人跟蹤宇哥。”說着唐興商忽然想起了路上遇到的一件事,冷不丁說道:“壞了!我們也被小鬼子盯上了。”
“什麼?!”唐興業有些吃驚的看向了唐興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唐興商皺起了眉頭,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又是搖了搖頭。唐興業面露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點頭呢?!還是搖頭?!”
唐興商說道:“我又有些不確定。”說着唐興商擡起了頭看着唐興業,繼續說道:“哥,你還記得我們回來的時候,有一輛車一直開在我們前面。後來你在半路下車買東西,車在路邊停了五六分鐘,按道理說這輛車應該已經開遠了,但是我剛剛開過路口,這兩車還是在我們的前面。”
“你不說我倒還沒有注意!”說着唐興業撓了撓頭,說道:“小鬼子盯着我們有什麼目的呢?!”
洪宇接口道:“不管小鬼子有什麼目的,我們必須在他們對我們產生危害之前,把他們都解決掉!”
唐興業說道:“宇哥,我們也想解決這個麻煩,但是我們現在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們那個鬼子的住處都不知道,又怎麼解決這個麻煩?!”
洪宇說道:“我今天殺了他派來跟蹤我的人,按照小鬼子的性格,他們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派人會繼續跟蹤我們。只要找一個機會,抓一個活口,憑我們的能力,不難從那些跟蹤我們的人嘴裡掏出我們想要的東西。”
晚上七點剛過,福山十兵衛剛剛回到住處,水戶洋平急匆匆的出現在了福山十兵衛的面前,說道:“少佐閣下,派去跟蹤洪宇的東鄉一郎和西鄉五郎兩個人玉碎了”
“納尼?!”福山十兵衛非常吃驚的看向了水戶洋平,問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水戶洋平回答道:“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是被人近距離開槍擊打死的!”
“八嘎呀路!”福山十兵衛憤怒的掀翻了身後的桌子,低着頭像一頭餓狼一樣,咬牙切齒的說道:“洪宇!一定是他!”
水戶洋平問道:“少佐閣下,跟蹤的人是不是繼續派?!”
“不!”福山十兵衛搖了搖頭說道:“他有膽子殺我們派出的第一批跟蹤的人,就有膽子殺第二批。我們沒有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我們更多的資源。”
水戶洋平接着問道:“少佐閣下,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
“不!”福山十兵衛慢慢的擡起頭,閉着上眼睛說道:“既然他喜歡直來直去,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拐彎抹角!明天找機會把洪宇和那對雙胞胎兄弟抓起來。我就不相信,憑我的手段撬不開他們的嘴!”
“嗨依!我現在就去安排!”說罷水戶洋平一臉激動的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八點剛過,唐興商開着車載着洪宇和唐興業出了門。剛開到離家不遠的路口,唐興商發現了尾隨在後面的轎車,說道:“宇哥,後面有尾巴。”
洪宇扭頭透過後窗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轎車,說道:“向城外開。”
“是!”唐興商應了一聲,穿過路口,向右轉去。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唐興商把車開到了北平城外,在一片樹林附近停了下來。趁着後面跟蹤他們的轎車還沒有追上來,洪宇和唐家兄弟立刻下了車,躲進了樹林。沒過多久跟蹤他們的轎車追了上來,看到洪宇他們的車停在路邊。坐在車裡的兩個日本特工相互對視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特工叫道:“停車!”
等車停穩後,副駕駛位置上的特工拔出了手槍,叫道:“我們下車!”
聽到命令,車上的其他三個日本特工,跟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特工一起下了車,小心翼翼的停在前面的轎車走去。等車停穩後,副駕駛位置上的特工拔出了手槍,叫道:“我們下車!”
聽到命令,車上的其他三個日本特工,跟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特工一起下了車,小心翼翼的停在前面的轎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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