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聽着,你們立刻放下武器,從裡面出來,向大|日|本|皇|軍投降,我們滴優待俘虜!”
聽到外面響起的叫聲,張曉亮看向了身邊的同伴,問道:“你們怕死嗎?!”
馬三牛輕笑了一聲,說道:“俺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孬種。亮子,你就不用再試探我們了。再說了,哥幾個又不是沒有跟小鬼子交過手。他們是什麼德行我們會不清楚?!相信他們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噗嗤!”張長祿聽到馬三牛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打趣道:“三牛,你家養的母豬會上樹啊?!我家養的牛,會在天上飛。”
馬三牛瞪了張長祿一眼,說道:“不要以爲自己認兩個字,就當自己是文化人。你這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老子下一輩子一定要向洪宇和唐家兄弟那樣,出國留洋!”
不等馬三牛的話音落下,外面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裡面的支|那人,聽着!給你們最後三分鐘的時間。三分鐘後,你們再不投降,我們就要進攻了!”
張曉亮狂笑了兩聲,說道:“有種你們就進攻啊?!這個倉庫裡面全是武器彈藥,見不得火星。你們只要敢進攻,我們就敢引爆裡面的炮彈,到時候我們死,你們也活不了!”
聽到張曉亮的話,站在門口的麻生十兵衛中佐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殺氣,冷哼了一聲,對邊上的翻譯官說道:“告訴他們,我可以放他們離開,但是他們必須保證倉庫的安全。”
“嗨依!”翻譯官應了一聲,剛想開口,張曉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外面的小鬼子聽着,立刻放下武器,後撤五百米,在門口停一輛裝滿油的卡車。放我們離開,要不然我們就引爆倉庫裡的炮彈!”
“中佐閣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聽到張曉亮的話,站在麻生十兵衛邊上的三浦廣義少佐忍不住看向了麻生十兵衛問道。
麻生十兵衛嘴角微翹,冷笑了兩聲,對翻譯官說道:“我答應他們的要求!”
“嗨依!”翻譯官應了一聲,拿着鐵皮喇叭走到隊伍的前面,叫道:“裡面的支|那人聽着,我們同意你們的要求,卡車馬上就開過來!”
就在張曉亮跟外面的小鬼子周旋的時候,洪宇爬上了裝着防盜鐵柵欄的後窗,向外張望了一下,見窗外就是大街,而且沒有發現一個鬼子的蹤影。於是洪宇拿出了匕首,撬起了防盜鐵柵欄。
或許是那個小偷從這扇窗爬進來光顧過這個倉庫,又或許其他的原因,反正洪宇用匕首撬了沒幾下,整個鐵柵欄被洪宇撬了下來。
“哐啷鐺!”張曉亮倉庫後面發出東西落地的聲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知道,這次死不了了。
沒過多久洪宇跑到了張曉亮的身邊,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張曉亮回答道:“還能怎麼樣?!只是暫時穩住了外面的鬼子。”接着問道:“剛剛後面什麼聲音?!”
洪宇笑着打趣道:“打開自由之門的聲音。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說罷洪宇轉身向後窗跑去。看着洪宇離去的背影,張曉亮深深地吐了口氣,帶着人跟了上去。
“轟!”當洪宇等人從後窗逃脫後,回到停在外面的轎車上不久,倉庫方向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大地也隨之顫抖了幾下。眨眼的功夫,倉庫燃起了熊熊大火,頓時把整個夜空照的如同白晝。看了一會,洪宇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一個多小時後,洪宇等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丟棄了轎車,徒步返回了倉庫。……
話分兩頭,就在洪宇等人回到倉庫的時候,電訊兵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走到了鬆井石根的面前。正在休息的鬆井石根看到愁眉苦臉的電訊兵,問道:“出什麼事了?!”
電訊兵回答道:“司令官閣下,北站倉庫遭到支|那人的襲擊,倉庫裡的物資全部被付之一炬。”說着電訊兵手有些顫抖的把電報遞到了鬆井石根的面前。
“納尼?!”鬆井石根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跳了起來,一把抓過了電訊兵手中的電報,看了起來。看着看着鬆井石根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道道殺氣。站在邊上的參謀長飯澤守少將,說道:“司令官閣下,事已至此,請閣下息怒。”
“息怒?!”鬆井石根冷聲說道:“先是襲擊了一個大隊的指揮部,接着又是倉庫。他們下一個目標是什麼?!難道是我這裡嗎?!飯澤君,疥癬之癢不除,早晚會是心腹大患。”
飯澤守說道:“司令官閣下,這個道理我也清楚。不過閣下想過沒有,我們的兵力本就不足,如果抽調部隊對我們佔領區進行清洗,很可能把現在良好的局面毀於一旦,這個損失是我們目前沒有辦法承擔的。而且上海還有很多外國人盯着。如果我們真的進行大清洗,國際輿論一定對我們非常的不利。到時候美國人、英國人以及法國人他們就有藉口保護敲門出兵支|那。這將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少噶!”鬆井石根冷靜了下來,對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心領神會的離開了。等鬆井石根的侍從離去,飯澤守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司令官閣下,藤原智愴是土肥圓賢二的最得意的學生之一。你這樣逼迫藤原智愴,土肥圓賢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哼!”鬆井石根冷哼一聲,說道:“別人怕他土肥圓賢二,我可不怕他。只要他敢來,我就敢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上海虹口,日本領事館。
“大佐閣下,鬆井石根大將急電!”
藤原智愴回到辦公室,還沒有來得急喘上一口氣,女秘書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出現在了藤原智愴的面前。
藤原智愴一聽是鬆井石根的電報,立刻拿了過來。看了起來。看着看着藤原智愴問道:“我不在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嗎?!”
女秘書回答道:“北站倉庫被支|那人炸了!存放在裡面的第101師團和第3師團部分物資被毀。”
“八嘎!”藤原智愴聽到這個消息,憤怒的把電報拍到了桌上。殺氣瞬間從藤原智愴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藤原智愴咬牙切齒的吼道:“命令所有的特工,不惜一切代價,在三天,不在兩天內,必須找到那些支|那人。如果找不到,統統跟着我向天皇陛下謝罪!”
“嗨依!”女秘書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跑出了藤原智愴的辦公室。
就在藤原智愴把手下全部撒出去的時候,戴笠也收到了潛伏在上海的其他特工的報告,得知日軍倉庫被炸,物資損失慘重的消息,戴笠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坐在戴笠對面的餘樂醒見戴笠面露喜色,忍不住問道:“雨農兄,什麼事讓你那麼高興啊?!”
戴笠把電報遞給了餘樂醒,說道:“炳炎(餘樂醒的表字)老弟,你看了就知道了!”
餘樂醒接過了電報,一目十行快速的看來一遍電報的內容,笑着說道:“雨農兄,這個手筆,恐怕是洪宇等人的吧?!”
戴笠點了點頭,說道:“在八一三之前,我派了很多行動隊去了上海。雖然都或多或少的做出了一些成績,但是到目前爲止,讓我滿意的也就是洪宇他們。”
餘樂醒提醒道:“雖然他們的成績不錯。但是他們可把小鬼子弄慘了。小鬼子心胸狹隘,瑕疵必報。一定會對他們進行報復。我看還是把他們撤回來吧!也好轉移一下,日本人的視線。”
戴笠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想把他們調回來。可是把他們調回來委座那一關過不去。我看還是再等等吧!”接着戴笠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接着問道:“南京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
餘樂醒說道:“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我擔心這些佈置會用不上。”
戴笠聽到餘樂醒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用不上最好,但是我有一種預感,我讓你佈置的這些後招,很可能會用上。”
“處座!”戴笠的話音剛剛落下,女秘書的聲音響了起來。戴笠問道:“什麼事?!”
女秘書把電報遞到了戴笠的面前,說道:“洪宇急電!”
“哦?!”戴笠笑着接過了女秘書手中的電報,看了起來。過了一會戴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餘樂醒問道:“雨農兄,怎麼啦?!”
“豈有此理!”不等餘樂醒的話音落下,戴笠怒罵了一聲,說道:“日本人也太不要臉了!居然準備在戰場上使用毒氣彈。”
“什麼?!”餘樂醒說道:“毒氣彈可是《日內瓦公約》上,明令禁止使用的武器。小鬼子不會膽子大到這種程度吧?!”
戴笠冷笑道:“日本人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了,他們又沒有在《日內瓦公約》上籤過字。而且我們跟日本人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別的我們不清楚,但是耍無賴的本事,日本人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餘樂醒說道:“現在淞滬戰場上,除了四個德械師配備了防毒面具,其他的部隊不要說防毒面具,就算是槍械也不一定足。如果小鬼子在戰場上真的使用毒氣彈,這個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戴笠認同的點了一下頭,說道:“立刻給前線指揮部發電,告訴他們一定要防備日軍在戰場上使用毒氣彈。”
“是!”女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