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漢一行人又視察了一番704團的防線,囑咐團長張世賢加固工事,注意一些細節後,便返回了師部。
當天晚上,張興漢宣佈通遼守備團正式成立,調702團副團長劉國棟擔任團長。
三個主力步兵營率先成立,爲了成功組建起防空營,張興漢特地從機場守備大隊(獨立營)裡面抽調了十幾名高射機槍和高射炮的老兵,撥給了劉國棟,讓他以此爲基幹組建防空營。
守備團組建完成後,父親張玉喜派人來通知,說三天後到熱河進行交易。
張興漢當即指示趙鎮藩準備武器彈藥,同時命令李振遠的裝甲連以及薩布力的騎兵團隨時做好準備。
三天後,張興漢率裝甲連全部,騎兵團兩個營(一個營在霍林河煤礦擔任守衛防禦工作)以及一百二十輛道奇十輪軍用卡車。
拉着十萬條步槍,兩千支手槍,三百挺輕重機槍以及一百門60MM迫擊炮和大批的子彈,手榴彈,炮彈出發了。
以一支三八步槍3.95公斤,就按四公斤計算,十萬支步槍等於四百噸。
而道奇十輪卡,每輛車重十噸,自重三噸,載重七噸,一百二十輛其載重達到了八百四十噸。
即使加上了大部分彈藥,這一百二十輛道奇十輪卡的載重也綽綽有餘將之全部拉完。
張興漢之所以要親自率裝甲連和騎兵部隊押送武器裝備去熱河與山西、察哈爾等軍閥交易。
自然是爲了日後佔據熱河做準備,順道偵察熱河一帶的敵情、
熱河千里平原一馬平川,十分適合機械化部隊推進,一旦日後自己在通遼站住腳,染指熱河那是必須的。
因爲熱河緊挨察哈爾與河北。可以更方便的爲關內接壤,交易招兵等都要方便的多。
而且熱河境內還有大量的鐵礦,煤礦與金礦以及大量的非金屬礦產。
在張興漢親率部隊押運大批武器彈藥秘密前往熱河的同時。
新民,日軍憲兵司令部的地牢裡。
曹炳華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已經換成了一身軍裝的南造雲子走到奄奄一息的曹炳華面前,帶着戲謔的語氣道:“看不出來,你的骨頭還挺硬啊?”
“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曹炳華不堪折磨有氣無力的道。
“想死?”南造雲子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突然語氣一轉凌厲陰狠的道:“沒那麼容易。你們中國人在古代發明了一種刑罰。它叫凌遲,我想你應該是想嘗試下。
嗯,其實我也想看看你這副硬骨頭能承受多少刀而不死?是十刀?一百刀?亦或者一千刀?”
曹炳華心中巨駭,雙目充滿恐懼的看着面前這個有着天使般面孔的蛇蠍女人,悲慟欲絕的罵道:“你這個魔鬼般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因爲我擔心你撐不到看到自己心臟被割掉的那一刻,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南造雲子輕描淡寫故作惋惜的道。
這時,已經有日本獄卒開始準備刑具,看着一把把明晃晃鋒利的利刃。曹炳華心裡更加害怕了。
南造雲子何許人也,善於察言觀色的她,當即拍了拍手,一名獄卒拉起了擋在密室牆壁上的壁紙。
壁紙後面是一塊透明玻璃,通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穿着暴露,令人血脈膨脹的身材若隱若現,正以一種極具誘惑力的姿勢和眼神勾引着好奇看向她的曹炳華。
南造雲子十分滿意曹炳華驚訝的表情,微笑着道:“怎麼樣?她是不是很誘人?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實交代。和皇軍合作,我不但保證你性命無憂,而且還將那名美女送給你享受。其他好處也會源源不斷的給你。
第二,準備體驗凌遲的感受吧。”
說完,南造雲子不待曹炳華有何反應,便對一旁的執刀手擺手道:“動手吧。”
“哈伊!”兩名體型彪悍的鬼子猛然低頭,旋即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利刃朝曹炳華走去。
望着日本獄卒手中明晃晃的利刃,曹炳華感覺一股寒氣在朝自己侵蝕而來。
肝膽俱裂的他來不及多做想法,連忙呼叫:“饒命,饒命。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最終曹炳華選擇了屈服,他將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所負責的工作全盤托出。
當南造雲子得知曹炳華竟然將特工潛伏人員安排進了獨立師的指揮樞紐後相當的滿意。
很快讓人給曹炳華治傷,並且將那名從慰安所里拉來的慰安婦賞賜給了曹炳華。
享受過後的曹炳華,一不做二不休,爲了進一步取悅南造雲子,他將自己所知的組織在東北的分站秘密聯合點和大批的秘密潛伏的特工名單全部告訴了南造雲子。
南造雲子當即上報給土肥原賢二,短短一天之內,土肥原賢二就搗毀了紅軍在大連,營口等各地的十幾個秘密聯絡點,抓捕了大批特工。
立了大功的南造雲子興奮不已,同時又開始醞釀一個更爲瘋狂的計劃。
“曹先生,爲了嘉獎你對帝國做出的貢獻,我決定了一件事。”一間辦公室內,南造雲子吐氣如蘭的對噤若寒蟬的曹炳華道。
面對南造雲子一臉的媚像,曹炳華提不起絲毫的慾念,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想。
因爲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個多麼厲害的冷血動物。
“小人所作一切都是應該的。”曹炳華戰戰兢兢的點頭,連頭都不敢擡。
“曹先生,我們大日本帝國向來都是賞罰分明,你立了功,我當然要嘉獎你。”南造雲子走了過去,一手搭在曹炳華的肩膀上,媚眼如絲的看着她,另外一隻手有意的將領口拉開,露出了她那對豐滿的胸部。
被如此近距離的誘惑,曹炳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南造雲子的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她身材豐滿,皮膚如雪,尤其是她眉宇間總是流露着一股子濃烈的狐媚氣息,攝人心魄。
許多人都無法抵擋來自於她的誘惑,曹炳華也不意外。
但是他並未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南造雲子是真心獎勵自己,還是故意試探自己,拿自己開涮。
見曹炳華有色心沒色膽,南造雲子主動抓住了曹炳華的大手朝自己的柔軟之處按去。
曹炳華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低沉吼叫,將南造雲子撲倒在了辦公桌上。
………
經過兩天的快速行軍,張興漢終於率部隊抵達了雙方約好的交易地點—赤峰。
早有父親安排好的接頭人前來迎接,並告之閻錫山的人已經到了。
此時的赤峰駐紮着湯玉麟的一個團,自保尚且不足,哪敢招惹浩浩蕩蕩而來的獨立師部隊。
不過讓張興漢感到詫異的是,閻錫山派來的交易人員竟然是從赤峰縣城內出來的。
疑惑之餘,張興漢命令部隊後撤二十里以防萬一。
讓接頭人告知閻錫山的代表,想要交易,隻身前來,否則交易就此取消。
出乎張興漢意料的是,閻錫山的代表並未生氣,而是真的一人來到了張興漢的臨時駐地。
見面後,張興漢總覺得來人有些眼熟,忍不住問道:“不知閣下在晉綏軍中擔任何職?”
“鄙人承蒙閻長官愛戴,如今出任第35軍軍長兼73師師長。”來人不卑不亢的道。
“哦?難道閣下就是涿州之戰一戰成名的傅作義,傅將軍?”張興漢極爲吃驚,因爲他知道,歷史上在這個時候國軍只有一個35軍,那就是駐紮在綏遠的傅作義部。
“呵呵,正是鄙人。”傅作義淡然一笑。
“敢爲足下是?”傅作義反問道。
“呵呵,實不相瞞,鄙人通遼獨立師中將師長張興漢。”張興漢坦然相告。
“果然是威震關外的張將軍,傅某剛一見面,就認出了你,只是有些不確定,多謝將軍坦誠相告。”傅作義心中暗暗稱讚笑道。
“傅將軍你坦誠以對,張某自然不能掖着藏着了。”張興漢說完,又問道:“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傅將軍明言。”
“請講。”傅作義擺手道。
“據我所知赤峰縣城屬東北邊防軍湯玉麟部管轄,傅將軍此番前來與我交易,怎麼能從赤峰縣城大搖大擺的走出?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張興漢道出心中疑惑。
“其實也沒什麼貓膩,只是在下與赤峰守軍官長比較熟悉,而且這次交易完成後,我們會給他一定比例的紅利,所以他才同意我們在赤峰的地界上進行秘密交易,並且爲我們保密。”傅作義解釋道。
“哦?還有這種事情?”張興漢不無吃驚,怎麼說湯玉麟的部下也算是東北軍的一員。
轄區出現這種情況,他不但不上報,還同流合污,這不得不說,張小六對東北軍的掌控真的要比他老子差得多。
“做生意嘛,首先要學會讓利與人,人才會於我們方便。”傅作義微笑着道。
“嗯。”
“那張將軍我們是否可以談正事了?”
“可以,錢帶來了嗎?”
“當然,能否先看看貨?”
“沒問題。”說完,張興漢便起身領着傅作義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