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一個特戰隊員跑到了張烈陽的面前,眼淚汪汪的說道:“團座!太慘了!全村老百姓沒有一個活的!”聽到報告,張烈陽心中咯噔一下,隨後對身邊的二狗子說道:“你們大隊負責在外面警戒!”說罷張烈陽對韓平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說完張烈陽率先向村子裡走去。
走進村子,張烈陽看到曬穀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忍不住開始有些反胃了。過了一會強壓着心中的不快,冷靜的命令道:“國財!你讓一個營的弟兄,挖坑!我們把他們埋了!”韓平點了點頭說道:“團座!你就放心吧!我馬上就去辦!”
等韓平離開後沒有多久,何打鐵走到了張烈陽的身邊說道:“團座!你去那邊房子裡看看吧!裡面的姑娘都太慘了!”聽到何打鐵的報告,張烈陽如機械般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小院子。看到裡面東一具西一具赤裸的屍體,張烈陽的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十多分鐘後,平靜下來的張烈陽對曲非凡說道:“立刻給我找!一定要找到那幫畜生!就算我們整個憲兵一團全部拼光了!也要殺光這羣小鬼子!”
“是!”早就等候命令的曲非凡,立刻帶着人向四周搜索那羣從村子離開的小鬼子。半個小時後,張烈陽忽然聽到了幾聲哭泣的聲音。尋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找去,在一個草垛裡找到了一個正在襁褓中的嬰兒。
看着有氣無力的嬰兒,張烈陽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孩子的命可真大啊!”聽到張烈陽的話,韓平笑着說道:“團座!這個孩子就交給我吧!我姐姐和姐夫生不出孩子!等到了武漢我就讓他們把孩子接走你看怎麼樣?!”
張烈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以後這個孩子讀書的錢我來出!”說完張烈陽把嬰兒交給了韓平轉身離開了。剛剛回到村中臨時的團部,曲非凡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張烈陽的面前說道:“團座!小鬼子找到了!”
聽到曲非凡的話,張烈陽一個箭步跑到了曲非凡的面前問道:“小鬼子在什麼地方?!”曲非凡走到了地圖前,指着地圖說道:“在西面二十五公里的地方!根據偵查,那裡是小鬼子的一個據點!在那裡駐紮的是日軍第116聯隊!”
張烈陽咬了咬牙說道:“通知下去,讓弟兄們檢查彈藥!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殺畜生!”
“是!”說着曲非凡轉身走出了臨時團部。曲非凡前腳剛剛離開,韓平抱着孩子走進了臨時團部說道:“團座!我們的彈藥已經不是很多了!如果我們今天晚上消耗過大的話,接下來我們和小鬼子只能夠打白刃戰了!”
知道情況的張烈陽笑着拍了拍韓平的肩膀說道:“打完這一仗!我們就立刻向第三戰區靠攏!估計再走一天一夜,我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擺脫了日軍的糾纏了!”
晚上十點鐘左右,張烈陽帶着部隊離開村子出發了。一路上憋着一口氣的憲兵一團的官兵們,一聲不響,飛速的向日軍的據點趕去。一個多小時後,憲兵一團隱蔽到達了日軍據點外圍。
看着據點裡懸掛的旗幟,張烈陽皺着眉頭說道:“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個聯隊的小鬼子估計是守衛慰安所的!”
“什麼是慰安所啊?!”韓平疑惑的問道。張烈陽陰冷的把慰安所的含義告訴了韓平。韓平聽完張烈陽的敘述,雙手握緊拳頭憤怒的說道:“團座!你就下命令吧!”
張烈陽不理會韓平,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環境說道:“何打鐵!你的特戰一大隊在二十分鐘內,務必把日軍所有的崗哨清除完畢!如果超過時間,你也不用再回來了!聽到了嗎?!”
何打鐵認真的回答道:“團座!你就放心吧!二十分鐘足夠了!”聽到何打鐵的回答後,張烈陽微微點了點頭接着佈置道:“等清除完所有崗哨的日軍後,部隊立刻進入據點!給我在一個小時內全部殲滅據點內的小鬼子!”
張烈陽的話音剛剛落下!負責警戒的特戰隊員跑到了張烈陽的面前說道:“團座!五輛轎車開過來了!”張烈陽立刻拿起了望遠鏡觀察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們這次發財了!”說着張烈陽再次重新申明瞭一點,憲兵一團從今以後不再接收日軍俘虜!
回到部隊面前的何打鐵,一臉殺氣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團座給了我們的任務是二十分鐘內解決據點周圍以及據點內所有日軍崗哨!如果超過時間沒有完成,在團座要我腦袋之前,我把你們全部都突突了!”
何打鐵的話音剛剛落下,一中隊中隊長簫劍說道:“大隊長!你就放心吧!這個任務對我們來說小菜一碟!”聽到簫劍的話,何打鐵看了看其他的隊員說道:“開始行動!”
在夜幕的保護下!何打鐵帶着一個大隊的特戰隊員悄悄的接近了日軍的崗哨,趁日軍不注意的時候,特戰隊員們麻利的用匕首、飛刀、吹管解決了所有崗哨上的日軍。解決完日軍崗哨後,何打鐵二話不說給張烈陽發出了完成任務的信號。
接到何打鐵的信號,張烈陽頓時疑惑起來,心中不時嘀咕道:“小鬼子的防禦怎麼這麼鬆懈啊?!難道會是引誘我們的陷阱?!”嘀咕了一會冷靜下來的張烈陽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果斷的給所有的部隊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三四分鐘後,張烈陽帶着部隊進入了據點。聽着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張烈陽懸着的心終於鬆了下來。面對日軍的軍帳,張烈陽拔出軍刀帶領十幾名士兵悄然潛了進去,帳篷裡面的八張行軍牀上地日軍還在鼾睡。顯然白天的搜索或者屠村使得這些日軍十分疲憊。
在張烈陽的示意下,十幾名士兵同時動手,捂嘴的捂嘴,抹脖子的抹脖子!還在睡夢中地日軍紛紛一命嗚呼。看着渾身鮮血的中國士兵臉上興奮的表情,張烈陽很放心。雖然這些傢伙的手法不熟,但是沒有牴觸心理,畢竟用槍殺人和用刀殺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尤其是割喉這種極度血腥的做法。
根據心理、生理學的角度,人在極度壓力和恐懼下,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張烈陽要的就是嗜血如命地士兵,簡單得說就是患有戰爭綜合症的人。張烈陽記得在對越反擊戰大規模作戰結束之後,一些潛入越南境內執行破襲任務的偵察兵轉業回地方。結果不到一個月時間內,連續發生命案!後來經過調查發現這些偵察兵地潛意識中戰爭並未結束,在生活中常人的一些小動作就會引起他們的誤會。導致出手一招制敵。
後來所有的偵察兵在轉業之前都要在指定的醫院進行一到二年的適應休養,專業的心理輔導醫生幫助他們逐漸脫離戰場綜合症的陰影。張烈陽現在不想考慮自己現在培養士兵嗜血情節的做法是對是錯,因爲這麼做很可能會毀了這些人地一生,但是張烈陽心中明白,如果在戰爭中無法戰勝日本,那麼中國需要犧牲的就不止是一代人而已了。
犧牲是軍人戰爭年代的最高榮譽,但是前世經歷的和平年代的張烈陽更加知道,軍人爲了國家付出的遠遠不止生命那麼簡單。憲兵一團的普通士兵似乎已經殺上了癮,在特戰隊員們的指點下配合也越來越熟練。在一旁指揮的張烈陽忽然發現一個睡眼朦朧日軍的提着褲子從自己身旁的帳篷走出來。
正要潛入帳篷地中國士兵和日軍走了個對面,兩人同時愣住了,就在日軍士兵準備大叫敵襲之時,反應快速的張烈陽一把勒住了日軍士兵的脖子,軍刀順着日軍士兵的耳朵後面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日軍士兵只掙扎了一下,頭一歪扣倒在地,望着不斷抽搐的屍體,張烈陽甩了甩軍刀才發現,周圍一圈的士兵都用敬佩的眼神在望着自己!張烈陽看到士兵們的反應,眉頭一皺剛準備說些什麼。士兵們立即散開摸進最後幾個日軍的帳篷。
與此同時張烈陽的目光已經盯上了不遠處的一排木房子和他邊上的兩個機槍陣地。
來自神奈川縣的山下二等兵爲一同值哨的小野軍曹點燃了一支香菸,小野用讚賞的目光望着山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幾口,小野側着頭想木板房裡瞄了幾眼,轉身道:“山下君,明天這些支那女人就會分等級。隨後等小林中佐檢查完。我們就可以在其他部隊到來之前享受第一次!”山下聽了小野的話,眼睛裡立即充滿了渴望的目光。小野一看山下的表情嘿嘿一笑:“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支那女人的味道可是非常好的。”說罷小野閉上了眼睛好象回味着什麼。
山下又爲小野遞上一根香菸,一副巴巴的表情道:“小野前輩,請您給我講一講吧!”小野一臉淫笑的望着山下,他自然知道這個新人想知道什麼!“咦?”小野發覺自己的煙怎麼漏氣了?竟然吸不到嘴裡?山下則感覺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溼溼粘粘的感覺,還帶有一股濃烈的腥味?於是用手抹了一把,藉着月光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血?
接着山下一看小野軍曹的頭從肩膀上一下歪到了一旁,不!準確的說是靠着剩下的皮肉掛在了一旁,一個黑影站在小野的背後,山下急忙一個甩槍,將肩上的步槍卸下,用顫抖的手強行去拉動槍機。
一把刺刀毫無徵兆的從山下的胸前透了出來,山下的嘴被捂得死死的,他只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血沫子順着嘴角流淌出來。一切進行的都非常順利,順利的讓指揮整個過程的張烈陽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十多分鐘後,韓平走到了張烈陽的身邊說道:“團座!這裡不是一個完整的日軍聯隊!剛剛我輕點了一下日軍人數,全部加起來只有兩千三百人!一個標準的日軍野戰聯隊有三千八百人!也就是說這裡少了將近一個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