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消息樹倒了。”半個小時之後,縣城裡的游擊隊內線終於傳出消息,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拿到消息的游擊隊員推倒了遠處山頂上的消息樹。消息樹算是一種古老的聯繫方式,在沒有其他辦法提高聯絡效率之前,陸遠只能和游擊隊約定使用消息樹作爲聯絡和發出信號的手段,現在看來,效果似乎還算不錯。
遠處山頭上的消息樹倒了,身上披裹着僞裝網的陸遠衝身側的突擊隊員們點了點頭,待這些突擊隊員慢慢拉動槍栓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陸遠這才拉開重型狙擊步槍的槍機,把第一發子彈頂上了火。不到200米的日軍炮樓是陸遠他們即將射擊的目標,只是炮樓裡的日僞軍並不知道陸遠只是把他們當成是誘餌,陸遠真正的目的是縣城裡可能趕來的日僞軍援軍。
陸遠此舉並不能算是正宗的圍點打援,一旦他這裡對炮樓實施強勢攻擊,炮樓裡的日僞軍在付出一定傷亡之後,一定會向距離不遠的縣城裡的日僞軍求援。而陸遠直接指揮的突擊隊實際在陸遠身邊就只有幾個人,其他的突擊隊員早已經會同一部分當地游擊隊員,正悄悄潛伏在縣城連接這裡的道路兩側。
如果是換做以前,只憑20幾個八路軍戰士和十幾個游擊隊員就去伏擊兵力未知的日僞軍,那純屬就是去白白送死。可現在不一樣了,在陸遠的指揮下,突擊隊事先在這裡埋設了*,有陸遠的親自教授,那些被加了料的*包足夠令什麼都不知道的日僞軍援軍大吃一驚。“嘭”第一槍由陸遠打響,炮樓頂層上的那個日本兵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大口徑子彈擊碎了腦袋。
“啪…啪…”陸遠身側的突擊隊員也跟着開槍射擊,只是距離過遠,他們也不能保證自己打出去的子彈就能精準的擊中目標。“嘭”陸遠再開一槍,纔剛剛綻放出連續槍焰的炮樓2層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彈孔。“啊…我的胳膊…”被大口徑*鑿穿磚牆再削去半邊膀子的皇協軍機槍手悲催了,在淒厲的慘叫聲中,伸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肩頭不住的哭嚎着,不過很快,這個倒黴蛋就因爲大量失血而失去意識。
駐守在炮樓裡的日僞軍士兵一直以爲只要自己縮躲在堅固的炮樓裡,外面的危險就不能奈何自己,可是現在,他們卻不這麼想了,因爲外面的敵人們已經可以用子彈射穿炮樓的牆壁了。“嘶…”有心細的皇協軍士兵在炮樓2層裡仔細尋找,等着他們找到那枚能穿透磚牆的彈頭時,但凡看到彈頭的日僞軍士兵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真要是被這東西打中自己,或許自己也比剛纔那個掉了一隻膀子的傢伙好不了多少。
像是明白炮樓裡這些日僞軍士兵都在想些什麼異樣,炮樓外的陸遠再開一槍,激射而出的子彈這次並沒有穿透磚牆,而是從炮樓的機槍射擊孔中竄入,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那挺輕機槍瞬間就變成了分解狀態。這也太可怕了吧,炮樓裡的日僞軍士兵這下是真心的亂了,先不說機槍被那種子彈打的解體的事情,就說這手槍法,就已經足夠令他們心生膽怯了。
救援是必須的,炮樓裡同樣惶恐不已的日軍軍曹馬上打電話向縣城救援,而他完全沒有想到,既然外面的敵人是衝着炮樓來的,那爲什麼沒有事先剪斷奧樓和縣城之間的電話線。接連打完第一個彈匣裡的五發子彈,陸遠馬上停了下來,用全視角地圖掃描過正前方100多米外的日軍炮樓之後,陸遠這才揮手向自己左側的兩個突擊隊員發出信號。
“呼”“呼”兩個已經點燃布條的*被大力拋出,*在空中飛旋着落下,在陸遠他們和炮樓之間的空地裡燃起一片煙火。很快,又有幾個*被大力拋出,而日軍炮樓也很快就被火勢所產生出來的濃煙漸漸籠罩其中。“不好了,土八路放煙了,他們這一定是要進攻我們了。”炮樓裡的皇協軍士兵亂作一團,但他們還是在那日軍軍曹的威逼下,衝着炮樓外面胡亂開槍,試圖阻止可能出現的敵軍進攻。
陸遠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就對炮樓發起最後進攻,他弄出這麼多動靜來,只是爲了令縣城裡的日僞軍明白炮樓這裡的處境。如果聽不到槍聲,那就直接看濃煙好了,陸遠不信縣城裡的日僞軍不會派兵來援。因爲大火和煙霧的出現,炮樓裡的日僞軍開始瘋狂開槍射擊,而陸遠佈置在炮樓外面的突擊隊員,只需要時不時的開上一槍就好,他們幾個的主要任務就是表示存在和誘敵開槍。
幾分鐘之後,陸遠把重型狙擊步槍和兩個彈匣的大口徑子彈留給這幾個突擊隊員,自己卻拎着那隻日式口徑的狙擊步槍快步朝着右側的土山奔去。在陸遠打開的全視角地圖上,縣城裡的日僞軍已經派出援兵,而且在他剛剛離開炮樓這裡,遠處土山上的游擊隊員就又推倒了一根消息樹。陸遠此刻奔跑的速度並不算很快,但他從起跑開始一定到奔上土山山頂,這中間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就這份體力和耐力,就足夠突擊隊員們爲之驚歎。
站在不能算高的土山上,陸遠已經能看到埋伏在公路兩側的突擊隊員和游擊隊員們,陸遠並沒有過去和他們潛伏在一起,而是徑自在土山上先坐了下來。從儲存空間裡取出一塊肉乾填進嘴裡慢慢嚼着,陸遠開始爲自己尋找合適的射擊位置,公路距離陸遠所在的土山不過百多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並沒有超出陸遠手中狙擊步槍的射距。
時間似乎過的很快,陸遠這邊才決定出射擊位置,遠處的公路上就出現了日軍尖兵的身影。距離縣城最近的一處炮樓遭到襲擊,縣城裡的日軍指揮官也不是吃閒飯的,決定派兵救援的同時,也做好了援軍遭遇攻擊的可能和準備。4個日本兵分成前後兩撥,相隔200多米的距離出現在陸遠的瞄準鏡中,而援軍大部隊卻還在他們身後數百米之外的位置。
日軍這一手很無恥,但也很管用,在瞄準鏡中看着日軍尖兵距離伏擊圈越來越近,屠殺上的陸遠開始爲公路兩側的突擊隊員和游擊隊員們擔心起來。一旦他們中間有人無法承受日軍尖兵的壓力,而提前暴漏目標,這些提前進入伏擊陣地的突擊隊員而後游擊隊員們就會先被日軍尖兵死死纏住,而十幾秒甚至是幾秒鐘之後,日軍的擲彈筒或是*就會馬上迎頭砸過來。
在陸遠的目視和擔心中,那四個日軍尖兵進入伏擊圈,陸遠的手指也慢慢搭在了狙擊步槍的扳機上,只要他想,就可以立刻開槍射殺這四個日軍尖兵。“轟”“轟”炮樓的方向突然響起兩聲爆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兩聲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使得那四個日軍尖兵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速度一快,自然對道路兩側的搜索也就疏忽起來。
看着四個日軍尖兵安全通過伏擊圈,土山上的陸遠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幾個備用彈匣插在胸前的彈袋裡。尖兵斥候安全通過前面的公路,隨後跟進的日僞軍援兵同樣聽到炮樓方向傳來的爆炸聲,那一陣急似一陣的槍聲更像是衝鋒號角,也使得援軍大部隊下意識的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土山上的陸遠在這麼急中看的清楚,山下公路上由遠及近的日僞軍援兵部隊,看着能有差不多150人規模,其中只有不到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其他都是皇協軍。土山上的陸遠忽然笑了起來,只要吃掉這支日僞軍援兵部隊,武邑縣境內的日僞軍數量就會銳減至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二,看來自己的那份作戰計劃有實施成功的可能了。
“轟…轟…轟…”就在陸遠思緒跑毛的時候,土山下的公路上前顧突然響起幾聲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回過神來的陸遠定睛向土山下的公路上看去,只見公路上滿是彌散開的硝煙和揚塵,只憑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公路上日僞軍的狀況。陸遠並沒有使用全視角地圖對揚塵彌散的公路實施掃描,而是立刻移動槍口,對着距離爆炸區域200多米外的那四個日軍尖兵連續開槍射擊。
陸遠居高臨下,而且他的狙擊步槍在加長槍管之後,射距早已經超過600米的距離,四個日軍尖兵正被身後發生的大爆炸驚的目瞪口呆,措不及防之下,就被陸遠射來的子彈瞬間擊殺三人,而最後活着的那個日軍尖兵也被子彈穿透了一條大腿。抱着腿在公路上不住哀嚎的日軍尖兵,沒能引來陸遠炫耀槍法的興趣,只是乾淨利索的一槍結果了那日軍尖兵的性命,陸遠又把注意力轉回到煙火彌散的伏擊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