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槍聲能聽得出來,房間裡的兩個便衣特務顯然是在交替射擊,也許對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手槍的威力不足,陸遠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默數對方的手槍彈數。其實也幾秒鐘的時間,當樓下的人還沒有衝來,門外的陸遠已經聽見樓傳來紛亂的腳步聲時候,耳朵裡面在一片槍聲跟喧鬧聲聽見了一下清晰的“咔!”。陸遠的臉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是時候了,這是對方有一支手槍空倉掛機的聲音。
陸遠的半個身子忽然向前探了一下,是飛快的在門口閃了一下,藉助房間裡面亮着的燈光,讓他看清楚兩名神色緊張的便衣特務站在什麼地方半蹲據槍。陸遠同樣的快速收回了身體,而這麼一個時間差,讓他又聽到另一把手槍的擊針空擊聲,一個高手是不會讓手槍空倉待機才換彈匣或者居然要空擊兩槍的,這隻能說明持槍人很緊張了。
心裡樂開花的陸遠隨即伸出右手,不過他的右手僅僅露出槍身,按照腦海裡面的印象,開始對着房間裡快速射擊。而且陸遠是在快速打出幾發子彈以後直接衝進房間去了,道理還是跟之前一樣,只要前面幾發開始射擊,壓住了對方,到了他衝鋒的時候了,算對方已經換彈匣,大多都無法對他形成有效的抵抗。
單手變雙手,衝進室*擊救人質之類的做法幾乎是所有室內作戰射擊訓練的基本科目,在後世的絡世界裡,像這樣是視頻教材不計其數,尤其是一些專業性很強的軍事站裡,甚至還會有資深特警或是退役特種兵進行講解。陸遠本是個宅男性格的人,這樣的視頻,他可沒少看,而且自己都不知道私下裡拎着長短不同的玩具槍練了多少次,熟能生巧說的是這樣的情況。
眼角餘光能瞟見那個被捕的地下黨成員此刻正在竭力的把自己縮成一團,手腕似乎有手銬,但遮住了臉。不過陸遠此刻關注的重點並不是這個,他觀察的這一眼,只是要確認人質沒有被當做肉盾。只要房間裡的這兩個便衣特務沒有吧認知的那個肉盾,陸遠有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
後世裡的ipsc射擊賽也有很多突入房間射擊的場景練習,要求是要擊一個十釐米直徑的小靶。陸遠的手很穩,子彈又足夠充足,連續的勾動扳機,帶來的是彈頭在對方頭部綻開的血花。衝進房間裡的陸遠一邊開槍,一邊橫向腳步移動,快速擊倒兩個便衣特務之後陸遠靠近被捕者。先用力的用自己的左肩頂翻了被捕者身前的那張桌子,等翻到的桌子擋住被捕者之後,陸遠這才俯身彎腰,伸手去撥被捕者的頭部。
“告訴我你的姓名!”俯身下來的陸遠衝被捕者低聲問道,對方隨即放開遮住臉部,躲避飛濺射擊碎屑的雙手,卻一言不發有些木訥的看着俯身下來的陸遠。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陸遠只看了他臉一眼,不再追問,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門外。因爲這麼一眼,他看到那張有些呆滯的臉,眸子裡卻透出一股極其警惕跟決絕的味道。
憑這個眼神,陸遠不會懷疑對方有已經變節的可能,隨機抽出短刀伸過去,輕巧的劃斷對方腿的繩子。伸手指着距離不遠的一具便衣屍體,陸遠低聲道,“去搜搜,或許可以找到手銬的鑰匙。”表情木納的被捕者低頭看看自己手腕的銬子,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從桌邊繞過去,在兩具屍體仔細翻找着。
手銬鑰匙很快找到,陸遠也從桌子旁邊移動到了門口,先探頭想外面張望了一眼,陸遠回身衝被捕者言道。“去拿支槍,我們一起衝出去,外面有人接應……”見對方有警惕性,陸遠也不解釋自己是誰,從這裡離開以後,直接把他交給許還山是了。對方的眼光有什麼變化,陸遠甚至都沒有看,已經把自己靠到門口,開始應對外面的腳步聲。
幾秒鐘之後,陸遠聽見身後傳來被捕者抓起手槍換彈匣的聲音,只是他依舊沒有回頭看,似乎毫不擔心對方會在背後給自己一槍。76號已經付出了這麼幾條生命,這顯然不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再說自己已經用全視角地圖掃描過這裡,被捕者身的顏色也並不是紅色的。等身後的被捕者起身站起來,陸遠用手的槍指了指門外走廊的對面牆,然後自己貼着這邊的牆竄出去了。出門之後的陸遠用餘光看了看,被捕者雖然動作有些蹣跚,但是雙手卻各拿一支手槍,已經跟着出門靠在對面牆邊開始移動了。
你以爲你是小馬哥麼?還雙槍?看到這一幕的陸遠不禁有點瞠目,對於陸遠來說,一支手槍儘量精準點打每一發子彈,纔是王道,拿兩把槍噼裡啪啦的多半都是打個熱鬧,因爲雙手開槍根本無法控制彈着點。接着瞟見被捕者的移動步伐,陸遠心裡更加鄙視了,一看是個沒有真正見過血的,一會打起來,這貨根本指望不啊。
想到這裡,陸遠一個快步先衝到樓梯處,面已經有三四個人端着槍小心翼翼的在轉角處準備衝擊,看見他這樣風馳電掣的衝出來,都嚇了一跳,立刻有人開槍射擊。陸遠只覺得自己的要不好像是被什麼蹭了一下,他也沒有想那麼多,在對方開槍之後,也半仰着頭朝對方開槍。相對方這幾人,陸遠只能算是移動靶,對方几個人擠在一起卻是固定靶,而且靶位還大得多。
陸遠一個急剎頓住身形,只是他剛剛從壓制準備轉變爲精確點殺,聽見身後的槍聲乒乒乓乓的響起來。有幾發甚至感覺擦着自己過去,在自己的目標範圍內,牆面瞬間陡然增加了好多個彈孔。陸遠不用回頭都知道這些子彈都是誰打過來的,他不禁暗自咂着牙花子,心說您這是在發泄麼!
但這樣胡亂的射擊,倒確實能的壓制住對方的火力,陸遠幾乎是趁亂點殺了這幾名便衣特務,也不管樓開始繼續往下面衝,甚至故意用江湖黑話照顧身後的被捕者,“幹哈呀?扯呼啊!走了。”陸遠伸手抓過一具便衣特務的屍體,單手抓持在胸前遮擋住作爲肉盾,順着樓梯快速的向下移動。急切間沒有看清楚,被陸遠擋在身前的這具卻是被爆頭的,裂開的頭骨這麼耷拉在陸遠的肩膀,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實際,很多時候人體是擋不住子彈的,特別是胸腹部的空腔,陸遠任何人都瞭解這一點,所以一轉過樓梯,他把這具直立的屍體拋了下去。這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自己跟在了後面,當屍體果然被一連串射擊命的時候,他也看清楚了樓下的狀況。之前他在外面窺探過,有兩名便衣特務都躲在沙發背後,似乎還有一個人也躲在一樓的什麼角落,他們一定以爲,在這個已經槍聲大作的地方,才從樓下來的敵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埋伏。
可他們並不知道陸遠有個堪稱逆天的全視角地圖,只需要打開地圖那麼一掃,1樓裡的三個便衣特務都在什麼位置,陸遠這裡一覽無餘。只是陸遠現在緊張的並不是1樓裡的這三個便衣特務,他來着的目的是救人,可自己只出來其的一個,另外那個地下黨,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陸遠的腦海不禁閃出一個疑問,難道另外那個根本不在這裡?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抓緊一切時間,先把身後的這個安全的送出去,剛纔的槍聲說不定一句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說不定已經有人把消息傳遞出去。得益於剛纔那具屍體的吸引,一個躲在沙發後面的便衣特務半個身體都探了出來,陸遠人還在最後的幾步臺階,已經開槍射擊。
露出身子的那個便衣特務自然被陸遠準確命,陸遠隨後躍下樓梯在已經灑滿血跡的地向前滾翻,之後迅速朝客廳的一個角落打了兩槍。那個縮躲在角落裡的便衣特務還都沒有反應過來,被陸遠連續擊胸口和脖子。等陸遠半起身的時候,手的槍已經快速轉換四十五度角,射擊另一個角落,半跪的時候,再換一個角落射擊,1樓裡的最後那名便衣特務也隨即被子彈擊。
陸遠這一連串的動作很快,看的在他深厚的額鼻部者眼花繚亂,待槍聲停止,1樓大廳裡的三個便衣特務已經全都彈到地。陸遠卻在這時,舉槍給彈倒下的三個便衣特務身補槍,並回身衝還愣在樓梯的被捕者喊道,“和你一起被抓來的人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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