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並沒有令楊天宇失望,在楊天宇坐立不安的等待中,午飯時分終於有消息傳回保定。一個小時前才離開保定火車站的一列火車,在距離保定不到40公里的地方遭遇襲擊,尤其保定日軍臨時加掛的那兩節旅客車廂更是無人生還。整整兩節車廂裡的是四十幾個日軍軍官和護送他們的一個小隊日軍士兵,此刻全都已經成爲沒有知覺的屍體,楊天宇不禁對陸遠的本事暗自感嘆起來。
事實上,陸遠襲擊火車上日軍軍官團的經過並不像楊天宇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從沒有上過戰場的楊天宇以爲陸遠只要截停了火車之後,只要對着火車後面的那兩節旅客車廂開火射擊就是了,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陸遠提前藏匿的車廂是用來裝運物資軍火的,押送火車的日軍遠比陸遠預想中的謹慎,他們甚至在每一節貨車車廂裡也都佈置了士兵看護。
陸遠所在的車廂裡就有兩個日日本兵,還好陸遠提前隱藏在用箱子搭建而成的角落裡,否則火車還沒有離開保定,他就會被發現。火車緩緩駛離貨場,陸遠卻龜縮在角落裡不敢發出聲響,因爲他和車廂裡的那兩個日本兵就只隔着兩個箱體的距離。莫說出弄出什麼聲音來,陸遠甚至擔心自己的呼吸聲稍稍大一些,就會被這兩個日本兵發覺。
在陸遠焦急的等待和煎熬中,日軍早就準備好的旅客車廂終於掛在了火車的尾部,待陸遠從自己的全視角地圖上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出現在火車尾部的時候,心中不禁暗自歡喜。閒來無事的陸遠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在火車緩緩開動之後,用全視角地圖開始確認這列火車上日軍的具體人數,以免自己動手之後出現疏漏。
靠着全視角地圖的顯示,確定火車已經離開保定火車站,一直蜷縮在箱體縫隙中的陸遠這些開始有所動作。先從存儲空間裡調取出一支加裝過*的手槍,然後在那兩個無聊至極的日本兵對坐閒聊的時候,陸遠只是心念一動,就把身前的這幾個箱子收進了自己的存儲空間裡。幾乎就是一眨眼之後,陸遠已經出現在這兩個日本兵的身側,只不過這兩個日本兵卻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逼近自己。
陸遠也不多耽誤時間,只是稍稍擡起手臂,噗噗兩聲輕響過後,兩個日本兵中彈倒在了一起。解決了車廂裡的這兩個日本兵,陸遠並沒有馬上打開車廂門,而是先把車廂裡裝運的物資先搜索一遍,把車廂左側的四十幾箱彈藥收進存儲空間裡之後,陸遠這才走到車廂門口,用力把車廂拉開一道可以自由出入的縫隙來。
赤手空拳從這裡向上攀爬上車頂,陸遠自問還沒有這樣的好身手,所以他事先早就做了些準備。從存儲空間裡取出一個頂端包裹着膠皮的飛爪,陸遠用力甩了幾下飛爪,然後反方向扔上了火車車頂。連續兩次失敗之後,陸遠第三次拋出飛爪之後,飛爪穩穩的掛在了車頂。用力拽了拽連接飛爪的繩子,確認不會出現疏漏之後,陸遠順着繩子攀爬上了車頂。
站在火車頂上,陸遠快速朝火車尾部移動過去,如果是按照陸遠最先制定的行動計劃,他現在需要馬上移動去火車頭那裡,先截停火車,然後依仗自己的強火力打擊和遠距離精準狙射的手段,一點點吃掉這列火車上的所有日本兵。不過他現在卻已經不用操心火車頭的問題,因爲保定地下黨已經聯絡了城外的兩支游擊隊,按照陸遠和保定地下黨之間的約定,陸遠現在只需要專心對付車位的那兩節旅客車廂,至於拉運着大量物資的火車,則由早早埋伏在前方的游擊隊應對。
如果只是單單對付車位的兩節旅客車廂,而不需要考慮火車上的物資,陸遠太願意幹這樣的事情了。在車頂上行走移動的陸遠並沒有直接上到旅客車廂頂上去,而是在倒數第三第四節車廂的連接處就停了下來,十幾秒之後,輕鬆摘下連接掛鉤的陸遠便目送火車頭帶着其他車廂疾馳遠去,而他身後的三節車廂正在減速中。
失去火車頭帶動的車廂是沒可能自行前進的,在陸遠摘下連接掛鉤之後不到一分鐘,被遺棄在鐵軌上的三節車廂便已經停了下來。“納尼?火車怎麼停下來了?”陸遠剛摘下連接掛鉤的時候,旅客車廂裡的日軍還沒有發現異常,可是隨着窗外景色的長時間停滯,車廂裡終於有日本兵反應過來。陸續有車窗被推起,車廂裡的日本兵紛紛從車窗裡探伸出腦袋四處觀望,結果就有人看到了揚長而去的火車頭和其他車廂。
“該死的,我們被留在這裡了,火車頭帶着其他車廂走了。”車廂裡一片雜亂,無數的聲音在咒罵着喊叫着,已經有性子急躁的日本兵拉開車廂連接處的槅門,準備跳下火車去一探究竟。“啪”的一聲槍響,瞬間令原本嘈雜的車廂裡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傳來槍響的車門方向。而就在此刻,只聽得轟的一聲爆響,處於最後一節位置的那節車廂瞬間就被從地底迸發出來的火光吞沒其中。
站在車門處開槍擊斃第一個試圖離開車廂日本兵的人正是陸遠,只是在他開槍之前,就已經把一個拉掉*的*包扔在了最後那節車廂的底下。只可惜最後那節車廂裡的四十幾個日軍軍官還都沒有派上用場,就被陸遠的一個*包乾掉至少三分之一,其他那些沒有斃命的日軍軍官,這會也都處於蒙圈之中。
“噠噠噠…噠噠噠…”已經換用了*的陸遠抓住機會突然開火,在這節車廂裡的日本兵們還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用手中的湯姆遜*攢射出密集的彈幕。帶着狂暴氣息的彈幕飈射進車廂,首當其衝把最是靠近陸遠的十幾個日本兵掃到,然後馬上實施延伸射擊,把車廂裡更多的日本兵擊倒。面對車廂裡這些日軍士兵的慘叫和哭喊,搶得先手的陸遠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心中此刻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儘可能多的射殺面前的日本兵。
湯姆遜*彈鼓彈容量爲100發和50發兩種,陸遠此刻使用的彈鼓自然是100發彈容量的,可這100發子彈卻被陸遠在短短几秒內,就全數打了出去。只是短短几秒的反應時間,即便是日軍中最爲精銳的老兵,恐怕也只能做到推彈上膛並舉起手中的步槍,但他們中卻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在這種狀態下還能瞄準目標並開槍擊中對方。
陸遠出其不意的掃射就是要爲自己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打光子彈空槍掛機之後,已經壓低了身形的陸遠隨即又接連把幾枚*扔進了滿是慘叫聲的車廂裡,然後跳下火車,一左一右把兩個冒着青煙的*包扔進最後這兩節車廂的底部。“轟…轟…”身後的兩聲爆炸幾乎同時響起,已經狂奔出十幾米的陸遠這才從第三爬起身來,把突擊步槍掛在槍帶上之後,再度打開了自己的全視角地圖。
在保定上車時,最後那節旅客車廂裡的日軍軍官有四十幾人,前一節護衛車廂裡的日軍有一個小隊,兩節車廂裡的日本兵加在一起,至少有120人左右。可是現在,不但這兩節車廂已經陸遠的*包炸的破破爛爛,而且車廂裡的120名日軍,此刻還活着的還不到半數,剩下活着的這些日軍中,究竟還能有多少能繼續戰鬥,這誰也不知道。
用全視角地圖掃描過這兩節車廂之後,陸遠就踩着滿地的雜物繞行到最後那節車廂的尾部,耳朵裡聽着車廂裡隱隱傳出的*和叫喊聲,暗自讚歎這些日軍軍官命大的陸遠隨即踩着懸梯上到了火車尾部。雖然連續被兩個*包轟襲,但這節只有四十幾個乘客的車廂並沒有散架,除去車廂底部出現了兩個大洞、車體變形扭曲和全部的車窗玻璃被震碎之外,車廂裡的日軍軍官也只死了不過才三分之一。
“轟”的一聲爆響,車位那扇已經變形扭曲的車廂門被陸遠用*炸開,車廂裡殘存的日軍軍官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車廂外的陸遠便夾帶着煙塵衝進了滿是狼藉的車廂裡。“啪啪…啪啪…”陸遠那聽着很是有節奏感的兩連射隨即響了起來,車廂裡的日軍軍官隨即一個接一個的被陸遠射翻,只隨身攜帶手槍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是陸遠的對手。
煙火繚繞的車廂裡很快就彌散着濃重的血腥味,車廂裡的20幾個日軍軍官根本沒有還手和反擊的機會,就被陸遠陸續送下地獄。至於前面那節車廂裡剩下的日本兵,陸遠也沒有打算放過,從車廂連接處連續扔進去十幾枚*,車廂裡的日本兵就已經是十不存一。陸遠再端着自己的突擊步槍衝進去一陣攢射,很快,車廂裡邊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