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立正!敬禮!”韓非對那些站着的官兵們喊道,一陣皮鞋相撞的“咔嚓“聲整齊傳來,鏗鏘有力,敬禮動作齊刷刷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個人所爲。
“好,軍容整齊,精神面貌很好嘛!陳將軍,這個韓少校帶兵有方啊。”蔣夫人看到這種場面,連連讚歎着。
“是的,夫人,這個韓少校帶兵確實與衆不同,其手下官兵個個勇猛如虎,奇襲閘北日寇司令部,炸燬日寇機場,都是特務連所爲。”陳上將連連點頭,能夠得到蔣夫人的讚賞,那委員長也差不多就會知道的了,姓韓的小子必將官運亨通,前途無量啊。
照例接下來便是夫人和陳上將講話,自然是勉勵兄弟們奮力殺敵,保家衛國的這種調調,韓非手下的兵就是跟其他的部隊不一樣,站着聽夫人和陳上將講話的時候也是紋絲不動,橫看一條線,豎着看也是一條線,斜角看過去也是一條線,而且全場夜雀無聲。
此刻在會場旁邊的那幾顆樹上,海子和手下兄弟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會場周圍的情況,他們分成四個射擊小組,每個小組負責一片區域,緊盯着這塊區域裡的情況,一旦發現有異常人員出現,便立即開火射擊。
樹上的兄弟們相互之間聯絡的方式是用手勢和口哨,每隔兩分鐘時間彙報一次各自區域的情況,到目前爲止,會場內的情況一切正常,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和情況。
就在蔣夫人剛剛講完話落座下去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蔣夫人的神色有些緊張起來,看了看旁邊的陳上將,她知道這是日寇的飛機過來了,的航空部部隊是她和她的兄長一手操辦起來的,包括飛行員留美培養和飛機的採購,都是蔣夫人經手的,自然曉得這個聲音是飛機引擎的轟鳴聲的。
蔣夫人身邊的那幾個侍衛急忙走上來,對夫人說道:“夫人,敵機來襲,還是暫避一下吧!”
韓非急忙上前對蔣夫人道:“夫人不必驚慌,附近有防空陣地,還有我們的航空部飛機,日寇飛機奈何不了我們這裡的,他們是去炸旁邊的那個會場的,那是我送給日寇的!”
夫人一聽這個,急忙笑起來,對陳上將道:“陳將軍,韓少校不但勇武過人,而且還極有謀略,虛虛實實,搞得日寇飛機搞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好,咱們就在這裡看好戲吧。”
“看,我們的飛機!”陳婉兒指着天空中飛過來的那幾只機翼上塗着“青天白日”徽記的戰鬥機喊道。
衆人急忙擡頭朝天空中望去,果然,四隻航空隊戰鬥機擺成了“一二一”的戰鬥隊形迅速向對面飛過來的鬼子轟炸機羣撲了過去,幾乎與此同時,下面的高射炮和高速機槍紛紛朝鬼子轟炸機打出去密集的炮彈和槍彈,一時間,空中飛機來回穿梭,引擎聲轟鳴,槍炮聲響徹寶山城外,一場激烈的空戰開始了!
山田少佐帶着十二架轟炸機飛臨寶山城上空後,馬上就發現了下面的獨立師駐地營房和附近剛剛搭建起來的會場,他欣喜如狂,命令手下轟炸機立即開始俯衝投彈,將那個會場和獨立師的駐地營房炸成廢墟,讓那些支那軍嚐嚐大日本帝國皇軍航空隊轟炸機炸彈的厲害!
還沒等山田的那些轟炸機分散開來,迎面天空中的雲層裡突然撲來四架塗着“青天白日”徽記的戰鬥機,這四隻戰鬥機速度極快,山田鬼子剛剛發現他們,打頭的那隻戰鬥機已經闖入了轟炸機羣的隊列之中。並且其機頭處已經噴射出來熾烈的火舌,谷隊長正是駕駛着這隻戰鬥機,他首先開火了!
在空戰中,體型龐大,速度緩慢的轟炸機不是戰鬥機的對手,雖然山田鬼子駕駛着的這款新式轟炸機還有幾挺自衛用的機炮,但畢竟沒有戰鬥機這麼靈活,谷隊長射出去的一梭子機炮炮彈已經擊中了位於陣型尾部的那隻鬼子轟炸機的機翼了。
頓時,一道耀眼的火光伴隨着濃烈的黑煙噴射出來,那隻被機炮炮彈擊中的鬼子轟炸機頓時就失去了平衡,鬼子飛行員試圖要擺平這隻轟炸機,但發動機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被機炮擊中的那隻機翼上的兩隻活塞發動機被擊毀停車,失去一半動力的鬼子轟炸機開始失速,哀鳴着打着滾兒朝下面掉落下來!
會場上的蔣夫人他們齊聲高呼起來,紛紛拍手叫好,陳上將更是激動,不顧年老體弱,有貴賓在場,竟然爬上了會場上的那張桌子,他要好好看看,自己國家的航空兵飛機是如何在藍天上痛揍囂張驕橫的日寇飛機的。
與陳上將此刻的心情一樣,會場上的人們都恨死了半空中的那些塗着”膏藥旗“的鬼子飛機,自從淞滬開戰以來,偌大的這個上海城,號稱”東方巴黎“的繁華之地,被鬼子飛機來回輪番轟炸,如今已經面目全非,滿目瘡痍,多少無辜老百姓死在小日本鬼子的炸掉之下,多少在前沿陣地上奮戰的兄弟們死在鬼子飛機的狂轟濫炸之下。
據前沿部隊的傷亡統計,有六七成的傷亡都是鬼子飛機造成的,那些在寶山和羅店一線的兄弟們,在頭上遭遇鬼子飛機的狂轟濫炸之下,還沒看清楚對面撲上來的小鬼子到底長什麼樣,就已經被炸死在陣地上了,那時候的前沿兄弟們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出現自己的飛機,將鬼子飛機趕出去,地面上撲來的鬼子兵他們倒不這麼害怕,大不了三四個性命抵小鬼子一個罷了,江面上打來的鬼子艦炮也有辦法躲避,但要是過來鬼子飛機狂轟濫炸,那可是跑跑不過,躲又躲不過!只能窩在陣地上白白挨炸,死傷累累。而陣地上可憐的那幾挺用輕機槍改裝的高速機槍連鬼子飛機的毛都撈不到,更別提將他們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