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加兩個營的川軍增援部隊從正面工事裡出來,分成三路朝樹林這邊增援過來,山本鬼子接到下面鬼子報上來的消息,聲稱有大批中隊正在向其側翼運動,便認定這些中隊是來援救樹林裡的那些偵察兵來的,他雖然搞不明白無爲鎮上的中隊指揮官爲什麼要動用這麼多的人馬來援救這二十來個中人?但從這個舉動可以看出來,這些中人相當重要,或者負有不可或缺的任務,否則以中隊一貫以來的秉性,是不可能拼死來救援的。
這個山本鬼子分析得沒錯,部隊一貫都是明哲保身,見死不救的多,往往是一隻部隊被鬼子包圍,旁邊的那些部隊不是趕上去救援,就是立即調頭自顧自的明哲保身,逃之夭夭了,所以摸着了這個路數的鬼子部隊便能集中兵力攻擊陣地的一點,便可迅速使得中隊的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
但這次山本鬼子碰到的中隊情況卻有些不一樣,不但出兵來援救被困的友軍部隊,而且還出動了大部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本鬼子感到很不理解,但他沒有糾纏尋找這個答案,而是立即做出了反應,將攻擊無爲鎮兩側的那個鬼子旅團的部隊抽調過來,反正他們在攻擊太湖上的中隊時出現了失利,倒不如先不打太湖那邊,而是集中力量拿下正面工事這邊再說。
這個仗打到現在,山本鬼子活生生的將本來規劃的“正面佯攻,側翼迂迴包抄”的鬼子看家戰術打成了正面強攻,兩側牽制的戰術,好在他手頭的兵力此刻還是遠遠大於川軍主力和韓非他們,附近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中隊出現,否則山本鬼子可要有大苦頭吃的了。
當然在太湖邊上的韓非也發現了鬼子部隊的這個變化,但他手頭就只有這些人馬,即便看出來了鬼子陣型的破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而沒法立即動作,韓非倒是想將太湖邊上的這些部隊全部抽調到正面陣地上去跟鬼子死磕的,但他擔心萬一人數佔優的鬼子突然又穿插到側翼來,那豈不是又要被鬼子包餃子了嘛?
韓非這個時候很糾結,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主要還是因爲手頭能夠使用的兵力太少,他感嘆這時候要是再給他一個正規軍的師,他完全可以粉碎這次鬼子對無爲鎮的圍攻的,打得好的話,中隊還能在這裡反包圍那些鬼子部隊的,因爲同樣在這裡,這些冒進的鬼子部隊周圍附近也沒有其他的增援部隊,速戰速決雖然不能完全吃掉鬼子的兩個旅團,但韓非覺得吃掉其中的一個聯隊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但現在這一切的設想都是鏡中水月而已,川軍的那兩個師都沒有滿編,特務連才一百多人馬,不到一萬的人馬能在這裡擋住鬼子兩個旅團加一個聯隊的圍攻就已經是燒高香了,要反包圍鬼子也只能是想想的了。
現在韓非唯一希望的就是川軍援兵能夠將海子他們給接應回來了,海子是韓非穿越到這裡來後第一個碰到的人,可不能就這樣死了的,韓非心裡暗暗下了決心,要是川軍援兵無法完成接應海子他們的任務,那他就親自帶上特務連的兄弟們去陣地正面援救海子他們,他絕不會讓特務連的任何兄弟們丟在鬼子那裡不管的。即便付出慘重的代價,也要將他們給救出來,因爲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和兄弟。
海子在無線電臺裡收到了將有一個團加兩個營的川軍援兵過來接應的消息後,感動不已,急忙對手下說道:“兄弟們,咱們的援兵快趕到了,再堅持一段時候!”
特種兵也是人,不是神,他們戰鬥力雖然比普通士兵強一些,戰鬥意志高一些,其他方面跟普通士兵也是差不多的,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沒有子彈和糧食水也得完蛋的,這次聽得援兵即將趕來,精神頭都爲之一振,組織了一次反衝擊,將對面逼上來的那些鬼子給打退了下去。
趁着這個戰鬥的間隙,海子急忙統計了一下傷亡,還好沒有出現陣亡,只是重傷員又多了幾個,這些重傷員是指被子彈或者炮彈擊中要害,無法參加戰鬥的那些傷員,其他那些被子彈擊中胳膊腿,被炮彈擦破點皮的輕傷員兄弟們根本就沒有退出戰鬥,利用帶來的急救包匆匆包紮了一下便繼續拿起武器跟鬼子拼命去了。
正是靠着這種精神頭,海子和手下二十多個特種兵兄弟們抵擋住了鬼子的數次猛攻,他們利用樹林內的各種天然條件,用手中的那些狙擊槍和機槍,打爆了無數衝上來的鬼子兵的腦袋,特別是那些舉着指揮刀的鬼子軍曹和鬼子機槍手,更是這些狙擊手的重點首要目標,
海子他們百發百中,彈無虛發,而且大多是爆頭的,打得那些衝上來的鬼子兵是膽戰心驚,縮着腦袋,哆嗦着腿肚子,生怕前面飛過來一顆槍彈,將自己的腦袋給打碎了,在這樣的情形下,鬼子的衝鋒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雖然鬼子頭頭也抽調了一批槍法精準的鬼子射手來對付海子他們,但臨時抱佛腳的這種狙擊手哪裡能跟海子他們相比,上陣一較量,立馬就顯現出高低,鬼子的那幾十個特等射手最多開了兩槍,就全部被海子他們給一個個敲掉了,這一下,徹底把衝鋒的那些鬼子給打怕了,發電報要後面的山本鬼子用火炮覆蓋那片樹林,炸死裡面的這些支那軍部隊!
山本鬼子急忙命令後面的鬼子炮兵,朝那片樹林狂轟,鬼子的山炮和迫擊炮跟不要錢似的紛紛朝樹林裡打來密集的炮彈,炸得樹林裡的那些樹木東倒西歪,紛紛着火燃燒起來,火光很黑煙迅速在樹林裡蔓延開來,很快就遮住了半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