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旅長帶着一個班的特種兵和那個警衛排趕到正面陣地上時,鬼子的炮火漸漸的稀疏襲來,候旅長明白,這是鬼子的炮火準備即將結束的徵兆,接下來該是大批鬼子步兵喊着口號朝工事正面衝上來的時候了,一場慘烈血腥的廝殺即將展開,能不能頂住鬼子的瘋狂攻擊,是守住這個工事的關鍵,雖然他已經有些看出來,鬼子這次使出來的招數估計也是以前的那老一套,但不管是佯攻還是真正的攻擊,他和他手下的川軍兄弟們都必須認真對待,調動所有的部隊,睜大眼睛,保持隨時清醒冷靜的頭腦,想到一切可能,擋住鬼子的攻擊。
炮擊還沒完全停止下來,透過瀰漫開來的硝煙,候旅長在望遠鏡裡發現對面隱隱約約有些人影正在朝前面移動。
他不由得將望遠鏡調了一下,將身子朝前面伸出來一些,這下他終於看清楚了:開闊地前面的樹林裡,涌出來大批鬼子兵,打頭的是三輛坦克,後面緊跟着兩輛裝甲車,旁邊則是一大批端着三八大蓋,冒着腰朝開闊地涌來的鬼子步兵!
那些撲上來的鬼子沒有喊狂熱的口號,除了那些打頭的鬼子坦克和裝甲車行駛時候發出來的“喀拉拉”履帶與地面的摩擦聲以外,幾乎是悄無聲息的,侯旅長看得這個情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那鬼子涌過來的架勢,沒有上千人打不住,鬼子出動了一個大隊還多的兵力來佯攻啊?
他急忙仔細的用望遠鏡觀察了周圍的情況,發現側翼沒有鬼子涌過來,心裡稍稍覺得心安了一些,一千多個鬼子兵在幾輛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朝工事正面陣地發起了攻擊,這個情況他還倒是不怵,憑藉着堅固的工事,應該可以抵擋住這些鬼子的攻擊的,不管是佯攻也好,真正的攻擊也好,侯旅長他們橫下心來,必須得把鬼子的攻擊打下去。
坦克行駛過來的“喀拉拉”聲越來越近了,眼見着就要壓到那片開闊地上的雷區了,侯旅長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他明白,手下工兵在開闊地那邊埋設的地雷只是防步兵的,對付這些坦克還是遠遠不夠,要是鬼子坦克發現了這裡埋有地雷,一陣碾壓過來,引爆了這些地雷,那工兵兄弟們着幾天可算是白忙活了。
但很快,那幾輛坦克突然加快了速度,朝開闊地衝上來,後面的裝甲車緊跟着過來,鬼子步兵則也爭先恐後的涌上來,全部進入了開闊地。
侯旅長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他知道,這些鬼子終於進來了開闊地,工兵們的辛苦終於沒白費,等下是給那些鬼子吃苦頭的時候了,雖然地雷對於有裝甲防護的坦克和裝甲車沒有什麼傷害效果,但對付跟着坦克後面的那些鬼子兵還是很有效果的。
“轟轟”兩聲爆炸聲響起,衝在前頭的兩輛鬼子坦克壓着了兩顆地雷,挨炸的鬼子坦克立即停止了行進,後面的那些鬼子裝甲車和步兵也馬上匍匐在地,一個鬼子軍官“哇啦啦”的揮手朝後面吆喝着,一羣帶着探雷器的鬼子兵立即上前,趴在地上用探雷器在地面上照來照去。
侯旅長手下的工兵兄弟們埋設在開闊地上的大多數是可以受控制的地雷,剛纔那兩顆被坦克壓着爆炸了的地雷是壓發雷,侯旅長一看鬼子發現了這裡有地雷後,立即揮手,後面的那些工兵兄弟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立即猛然一壓起爆器,只聽得一陣子猛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的在開闊地上轟然響起來,一道道沖天的火光和煙霧拔地而起,直衝半空。
地雷的突然爆炸,炸死了那些趴在地上正在探雷的鬼子工兵和匍匐在坦克後面的鬼子步兵不少,其他沒被炸死的鬼子兵嚇得趕緊朝旁邊躲避退縮,但當這些鬼子翻滾着身子的當口,突然間那些平地上出現了一個個大窟窿,這些淬不及防的鬼子一下子就掉進了這些窟窿裡面,只聽得一陣慘嚎聲從地下傳上來,旁邊沒死的鬼子兵爬過去一瞧,發現自己的那些同伴都被坑裡面的那些削尖了的毛竹給紮成了肉串兒,要想活命根本不可能的了。
這下活着的鬼子兵就沒心思朝前衝了,但後面的鬼子督戰隊的機槍卻指着他們,在一羣鬼子軍官的吆喝聲中,鬼子坦克首先向陣地開炮轟擊,後面的裝甲車上的重機槍也開始了瘋狂的吼叫,大批鬼子兵嚎叫着朝陣地正面衝上來。
鬼子的迫擊炮開始了一陣齊射,“咚咚咚”的射擊聲傳來,炮彈雨點般的落在工事周圍,雖然這些迫擊炮炮彈的爆炸奈何不了鋼筋混凝土工事,但不斷在碉堡面前轟然炸開來,還是阻擋了侯旅長他們的射擊視野。
侯旅長手下的一些兄弟們呆不住了,紛紛要求立即開火還擊,侯旅長卻嚴令道:“在沒有信號之前,誰也不許開火!”
海子手下的那個班兄弟們對侯旅長建議:“死守陣地不是好辦法,最爲堅固的陣地也是有破綻的,小鬼子攻勢很猛,而且後面還有大炮飛機增援,在這裡跟鬼子硬抗,我們佔不了多大優勢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殺到鬼子陣型中去,或許能夠打退鬼子的進攻。”
侯旅長一聽這個,連連搖頭:“你們才九個人而已,即便殺到了鬼子隊伍裡去,又能有什麼作用呢,而且那些鬼子坦克和裝甲車這麼厲害,估計還沒衝到鬼子隊伍裡,你們就已經被坦克和裝甲車上的重機槍給打死了吧?”
海子手下的李班長一聽侯旅長這話,就覺得侯旅長不曉得他們特種兵的戰鬥力,還以爲是你們川軍步兵啊,要是咱們衝不上去,那還叫什麼特種兵啊,今兒個說什麼也得讓川軍瞧瞧,什麼是特戰兵?
“這個我們自然有辦法,你們只要給我們提供火力掩護就成,時間不多了,再等下去就來不及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