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還有頑抗的鬼子兵打來的槍聲,韓非臉色大變,那個渡邊鬼子更是嚇得哆嗦不已,以爲韓非要拉響擱在他褲襠裡的那兩顆“甜瓜”了,急忙“哇啦啦”的大叫着,意思是自己已經盡力了,手下有不聽的,那他就沒辦法了,你看着辦吧!
韓非當然要看着辦了,他命令輪機艙裡的手下立即將軍艦停下來,在江中拋錨,讓趙永福他們立即返回去,接應陳婉兒和傷兵過來,從船尾登船上來,逼迫還在負隅頑抗的鬼子到一處角落裡,困住他們,然後再想辦法對付他們,反正已經差不多有六成的鬼子放下武器投降了,軍艦也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對付這些鬼子還是有辦法的。
就在韓非他們跟軍艦上的鬼子水兵交火的當口,藏在江北蘆葦蕩裡的陳婉兒擔心起來,怕韓非他們人少吃虧,不斷用望遠鏡朝軍艦這邊張望着,這次她倒是沒讓留下來的那個李班長帶着人馬過來增援,陳婉兒也明白,靠一個班**個兵能起到什麼作用?
就在陳婉兒心急如焚的當口,趙永福手下的一隻小舢板飛馳而來,對陳婉兒說道:“韓長官要你們趕緊過去,鬼子軍艦已經被我們搶來了!”
一聽這個,陳婉兒喜笑顏開,急忙跟着趙永福手下朝軍艦這邊過來,但還沒靠近,船上那些還在抵抗的鬼子打來一陣密集的槍彈,槍彈在陳婉兒乘坐的小舢板附近的水裡竄起來一道道水柱,陳婉兒花容失色,問趙永福道:“趙連副,怎麼回事,鬼子軍官不是被我們搶來了嗎?怎麼還有鬼子在開火?”
“他孃的,還有一批鬼子不服,還在頑抗,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們,陳上尉,這次委屈你們了,得從船尾上去了!”趙永福罵道。
陳婉兒他們從船尾上來,跟韓非會合後,發現韓非沒有什麼大礙,陳婉兒心才放下來,問他道:“不是說已經搶得了這艘軍艦了嗎?怎麼還有鬼子兵在抵抗?”
韓非一看陳婉兒來了,很是高興,拉着她的小手對她說道:“陳上尉你來得正好,你會講日本話,快向那些頑抗的鬼子兵喊話,讓他們別在做無謂的抵抗了,否則全部消滅!”
陳婉兒的俏臉頓時紅彤彤起來,急忙甩掉了韓非拉着的那手:“大夥兒都看着呢,我有辦法了,這裡的播放室在哪裡?”
很快,被剛剛登上軍艦的趙永福他們一陣猛打,逼退到船頭角落裡的那幾百個還在拼命頑抗的鬼子兵突然聽得喇叭裡響起一陣哀婉的歌聲,那是他們非常熟悉的日本思鄉曲子,竟然是一個女子用日語吟唱着,這一聲聲吟唱一下子就讓那些還在射擊的鬼子兵停止了射擊,不約而同的側耳傾聽着那歌曲。
突然,一個鬼子兵放下來武器,其他的鬼子兵紛紛也放下來武器,那幾個鬼子軍官用“王八盒子”連連朝那喇叭開火,試圖要毀掉那喇叭,卻被手下一擁而上,繳了他的槍械。
隨後,一面用白毛巾結成的白旗掛着刺刀上向韓非這邊揮舞中,韓非大喜,急忙對還在廣播中吟唱日本歌的陳婉兒豎起大拇指:“厲害,你這是現代版的”四面楚歌“啊,比得上咱們一個團了!”
趙永福要那些鬼子將所有武器扔出來,待得鬼子兵將那些武器扔在甲板上後,他和手下迅速衝上去,將那些鬼子都押了出來,發現其中幾個鬼子軍官還藏着手槍,臉露不服,便讓人綁了起來,押到了韓非面前。
韓非讓陳婉兒問他們:“服不服?”
那幾個鬼子軍官扭過了腦袋,一臉不服,韓非朝後面一揮手,兩個手下架着那個雙腿被打傷的鬼子艦長渡邊出來,那幾個鬼子軍官一看渡邊,臉上頓時呈現憎恨憤怒之色,嘴裡“哇啦啦”的喊着。
“他們在嚷嚷什麼?”韓非扭頭問陳婉兒。
“在罵這個鬼子艦長是個膽小鬼呢。”
“好,既然不服,那就送他們回日本去!”韓非話音剛落,趙永福他們就撲上來,將那幾個鬼子軍官抓住,朝船舷邊上而去,那幾個鬼子軍官以爲是韓非要殺掉他們。便急忙朝東跪倒在地,嘴裡唸唸有詞起來。
“別想得美,成全你們爲你們的天皇效忠,都給我關起來,押到江陰附近再說!”韓非命令趙永福將這些鬼子軍官和鬼子水兵分別押起來,防止他們串聯起來,在還沒返回江陰之前,這些鬼子俘虜還有用,這麼大的一艘軍艦,靠自己的這些手下是駕馭不了的。
韓非讓陳婉兒用日語在那些鬼子俘虜中喊話,挑選那些鬼子兵在輪機艙和駕駛艙裡值崗,其餘的指揮崗位和炮位上當然得自己人來看,否則一旦這些鬼子起異心,那韓非他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巡洋艦重新啓動,劈波斬浪朝三江口駛去,大船就是快,很快就趕到了三江口附近,在這裡,韓非讓手下將巡洋艦掉了個頭,溯江而上,朝八十公里外的江陰炮臺極速前進!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東方的太陽露出來了整個腦袋,天空中飛來了幾架鬼子的偵察機,在長江江面上空來回盤旋着,韓非擔心自己的搶船行動被鬼子飛機發現,急忙問趙永福他們:“船上的膏藥旗和其他標誌千萬不要動,遇到鬼子飛機詢問,裝作不知道!”
其實天上的鬼子偵察機根本就沒有對下面江面上行駛的這艘巡洋艦懷疑過,在他們的眼裡,這艘帝國海軍的巡洋艦正在執行正常的巡邏任務,從三江口轉彎,溯江而上,是很正常的巡邏路線,他們也許打死也不會相信,此刻這艘巡洋艦早已經被中**隊的特種兵給搶走了,正快速返回江陰炮臺去呢。
但上海吳淞口這邊的鬼子第三艦隊司令部這裡,一個鬼子海軍通訊軍官卻在凌晨時分受到了一份不完整的求救電文,電文只發送了一半,就莫名其妙的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