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鬼子頭頭還是鬼子大佐呢,中島鬼子可真下得了血本,要來端掉韓非在鎮江城中的指揮部和取韓非的性命,竟然派出來一個鬼子大佐帶着特種兵來突襲,看來是真急眼了,在鬼子部隊裡,大佐都可以指揮一個聯隊了,相當於韓非現在的上校團長的軍銜了,規格可真是不小。
“當然了,這裡所有的支那人,只要擋住皇軍去路的統統格殺勿論!限時半小時,時間到後立即撤離,不能停留,先用冷兵器襲擊,支那人開槍後再用武器開火!”這個鬼子大佐昂着腦袋,目露兇光說着,一張胖臉上全是絡腮鬍子,一看就不是個善類!
這些鬼子分成了兩路,分別朝前面的野戰醫院和指揮所撲上來,指揮所和野戰醫院在一座緊鄰的院子裡的,典型的江南院子特色,據說是一座當地富戶的院子,這個富戶怕鬼子過來,早已經帶着家小妻妾逃往內地去了,留下來這一座空蕩蕩的院子,正好被韓非他們用作當指揮所,衛生隊和野戰醫院就在隔壁的那幾井房子內,陳婉兒和手下的軍醫護士們正忙着搶救從前沿戰場上擡下來的重傷員們。
隨着丹陽和湯山一線的戰事劇變,胡師長手下的部隊遭受了鬼子猛烈的攻擊,傷亡極爲慘重,前沿的部隊衛生隊承受不了這麼多傷兵的救治,就不得不將那些重傷員擡下來,到鎮江城中由加強團的衛生隊救治,本來陳婉兒是想帶着手下直接去丹陽一線前沿陣地的,被韓非攔阻道:“鎮江這裡也有遭遇鬼子強攻的危險,衛生隊都上去了,我們出現傷亡怎麼辦?找誰去救治啊?”
陳婉兒一想也對,胡師長手下也有衛生隊的,在人家沒有開口明確要求的情況下,自己犯不着上去的,何況鎮江城裡萬一遭遇鬼子襲擊的話,那衛生隊肯定得要忙上一陣子的,這不鎮江城這裡還沒多少動靜,丹陽一線的傷兵就已經絡繹不絕的擡來了。
柳如葉在指揮所附近放了一個排警戒,這個排不是特務連的那些特種兵,而是新擴編的加強團的普通排,自己帶着加強團主力到城西的空地上訓練新兵去了。
指揮所裡的那個參謀接到海子打來的電話後,急忙騎着摩托車去找韓非,給留在指揮所裡的其他幾個參謀長說道:“快去找柳營長,要他趕緊回來!”
好在柳如葉出去是帶着無線電臺的,指揮所裡的那些參謀和軍官們一聽鬼子要來偷襲,便急忙一封急電發給了柳如葉,柳如葉接到這封急電後,嚇得冷汗直冒,急忙帶着手下就朝指揮所趕來。
指揮所前面的崗哨處,四個端着中正式步槍的哨兵正來回走動警戒着,突然從他們的背後閃出來幾個鬼子兵,手中的刺刀手起刀落,狠狠的扎進了這幾個哨兵的後背,那幾個哨兵都來不及喊叫出聲,脖頸上又被鋒利的匕首給割斷,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被這羣鬼子拖到了角落裡。
帶頭的那個鬼子大佐朝手下鬼子一揮手,兩撥鬼子餓狼般的朝野戰醫院和指揮所撲來,就在此刻,兩個從指揮所裡跑出來的參謀發現了這羣闖進來的鬼子,便扯着嗓子大喊:“鬼子來了!”
話音剛落,這兩個參謀身上早已被扎進了幾把刺刀,這兩個參謀“啊”的一聲慘叫,卻沒有立即倒地,而是猛然掏出身上的手榴彈,拉掉引信,扔向了對面的那些小鬼子!
那些鬼子一看手榴彈扔過來,便“哇哇”怪叫起來,急忙朝後逃去,但此刻手榴彈轟然爆炸起來,這兩個參謀被炸得粉身碎骨,但還是有三四個鬼子特種兵也被炸倒在地,連那個鬼子大佐都被彈片擊中了左腿,成了瘸子。
爆炸聲一響,指揮所裡面的那些參謀和警戒着的那個排兄弟們便紛紛涌出來,但另外一路的鬼子手中的衝鋒槍齊齊開火,一下子就將衝出來的幾個中國兵給打倒在地,野戰醫院裡的陳婉兒和手下軍醫護士聽得爆炸聲響起,便急忙停止了手中的活兒,拿起防身的武器就朝門口衝來。
這時候,一隊鬼子已經衝進了野戰醫院的大門,掃到了門口警戒的哨兵,惡狠狠的朝裡面衝上來,當那些鬼子發現野戰醫院裡有許多驚慌失色的女子時,個個臉上露出來邪惡的淫笑,其中一個鬼子少佐兩隻招之閃閃發光,對手下鬼子吼道:“前面花姑娘大大的,衝上去搶過來!”
這些鬼子就像餓狼似的,“嗷嗷”直叫起來,有幾個竟然還留下來哈喇子來,門口的陳婉兒看得這些鬼子兵的噁心樣子,氣得俏臉通紅,連連用手中的勃朗寧小手槍向鬼子射擊着,但卻被對面的鬼子避了過去,一個鬼子也沒打着。
警戒的那十多個士兵連連被鬼子打出來的槍彈命中倒地,唯一的一挺“捷克”式機槍還沒打上一梭子,機槍手就被鬼子打來的槍彈擊中腦袋了,撲上去的另外一個兄弟也中彈倒地,沒打上幾分鐘,十多個警戒的兄弟們只剩下來三個人了。
帶隊的那個副排長退到了後面,對陳婉兒吼道:“陳上尉,你們快往後面跑!這裡我們頂着,快走!”
陳婉兒還想跟鬼子對打,那個副排長急眼了,舉槍對着陳婉兒道:“還不走?難道要鬼子活捉你們嘛?”
一聽這個,陳婉兒和手下那些軍醫護士們一陣哆嗦,她們可不想被鬼子捉住的,那還了得,陳婉兒便帶着手下軍醫護士朝後面跑去,醫院裡的那些能下地活動的輕傷兵都起來拿起武器跟鬼子對幹了起來。
但顯然這些傷兵兄弟們明顯不是這些鬼子特種兵的對手,對射了一陣子,被打死打傷了不少,前面的那排房子被鬼子攻破了,幾個鬼子圍在一個躺在地上還在爬動的傷兵用刺刀亂扎,那兄弟慘叫連連,猛然抱住了一個鬼子兵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