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中尉通訊官的頭銜,張同更是大膽的朝着山洞外的警戒點駛去。只是在還沒有到達山洞口的時候,李建被張同給放下了車,在對李建簡單了交代了幾下之後,張同隨即熟悉的扭動着摩托車的油門,飛快的奔向了山洞門口的警戒點。
摩托車纔剛剛停穩,就見張同大搖大擺的從摩托車上一下子跳了下來。
“站住,請出示證件。”山洞門口的警戒點的日軍士兵說道。
只見張同不慌不忙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死去的山口太郎的證件,一臉不耐煩的遞到了查驗證件的日軍士兵手中。正當士兵纔看完證件的內容,正要比對照片的時候,只見張同一下子將嘴上叼着的香菸給點燃了。而就在這時,化成山的山坳裡一下子響起了槍聲。
而子彈卻不偏不倚的剛好射掉了士兵手中所拿的證件。只是這一聲槍響纔剛剛落下,另外一聲槍響又傳了過來,只見子彈一下子射在了張同的腳邊,“咻”的一下擊起了一陣塵土。
畢竟這些守備的日軍也不是啊脹乾飯的,在第一聲槍響後他們就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敵人的目標竟然會對準了剛來的通訊官山口太郎的身上。
“長官,趕快進來。”機槍掩體內的日軍上士射手連忙朝着張同喊道。
在張同得到了對方的允許之後,心裡暗自高興了起來。只見他裝作十分慌忙的樣子,連地上他的證件都來不及去撿,就快速的逃進了掩體內。
而張同纔剛剛到達掩體之內,就已經看到機槍射手的頭部一下子被“敵人”所射出的第三發子彈給擊穿了。而鮮血卻濺得張同的全身上下都是。
只見張同在楞了一下之後,嘰裡呱啦的叫了起來,樣子卻是十分的驚恐,一下子卻從機槍的掩體內跳了出來。幾個日本兵當然不能眼見前來的通訊官在他們的面前被敵人所射殺。當即一把抓住了張同,並把他拖到了安全地帶。
“長官,請你冷靜,相信我們,你一定會沒事的。現在搜索的人員已經出去,相信很快就會帶來那個驚擾你的那個可惡的傢伙。”剛纔那個檢查張同的士兵安慰道張同。
也許是因爲日軍派出了搜索小隊的緣故,所以沒多大一會,化成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見搜索小隊沒有多大一會,就擡回了一具身穿中國百姓服裝的男子屍體,而他的背上卻揹着獵戶的各種捕獵用具。
就在這時,基地守備隊的中隊長鬆井直樹走了出來。
“剛纔是什麼情況。”鬆井直樹顯然纔剛剛睡醒的樣子,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報告隊長,就是這個人剛剛襲擊了我們。不過還好,從師團派來的山口長官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另外襲擊我們的支那人已經被我們當場擊斃,只是小林君~~”剛剛出擊回來的守備隊1小隊的隊長上野一郎說道。只是說到後面,他有些說不下去,竟然低下了頭。
鬆井直樹一聽,立馬扭過頭來,望了望在那裡呆若木雞的張同,一臉鄙夷的說道:“他就是師團派來的通訊官?”
在得到了確認之後,鬆井直樹更是瞧不上張同了。在他的眼中,這些個通訊官根本就不知道戰場上的殘忍,他們一天就知道拍拍長官的馬屁,從而混上一些軍銜和資歷。所以現在鬆井直樹看張同的眼光都很不一樣,充滿了鄙視。但是儘管是這樣,鬆井直樹還是慢慢的走到了張同的面前,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蹲在了坐在地上發呆的張同身邊。因爲他可不想得罪領導身邊的人。
“山口君,放心吧。現在沒事了,襲擊的人已經被我的守備隊給當場擊斃了。”鬆井直樹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同。
只見張同並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扭頭望了望身旁的鬆井直樹,又望望剛纔被射殺的機槍射手。
“來,這是你的證件,但是你的照片剛好被剛纔那個可惡的傢伙給打穿了,看樣子你得重新辦證了。”鬆井直樹一把接過了上野一郎遞過的證件,交到了張同的手中。
只見鬆井直樹朝着身旁的士兵使了一個眼神,就看見兩個日軍士兵將張同給架着進了山洞。而張同他們纔剛剛離開,就見鬆井直樹在那裡罵開了。
“八嘎,簡直是帝國的恥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的中尉通訊官,就這麼一點事差點沒把他嚇得尿了褲子。”鬆井直樹一臉鄙夷的說着。
其他在場的日軍官兵本來也還想跟着鄙視張同幾句的,沒想到鬆井直樹在說完後,便轉過身朝着山洞裡面的基地走去。
張同在兩個日本士兵的攙扶下,沒有多大一會,就到了鬆井直樹的辦公室。這一路上,雖然張同的眼睛顯得呆滯無光,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觀察基地內部的情況。從一進洞開始,張同就開始默默的將看到的一切全部記在了腦子裡。
在兩個士兵才走出鬆井直樹的辦公室沒有多久,鬆井直樹就走了進來。
“山口君,這次你來是又什麼事嗎?”鬆井直樹現在儼然已經不在乎張同的思想是否穩定了,他只關心張同到底帶來了什麼命令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
只見張同還是沒有說話,呆呆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份戰報式的文件,看都不看鬆井一眼,就遞到了他的手中。而鬆井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似乎也懶得再管在那裡發呆的張同。
只見鬆井看戰報的樣子卻是越來越凝重的起來。而就在這時,張同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八嘎,敢殺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你們通通的要被絞殺。”張同說這話的同時,幾乎是睜大了眼睛。
只是張同的戲劇並沒有完成,因爲他還沒有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只見張同一下子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發瘋似的搶了鬆井的指揮刀,朝着辦公室外面衝了出去,而他卻還邊跑邊喊:“該死的支那人,給我出來,我一定要把你殺掉。”
由於張同近乎瘋子的行爲,讓很多正在巡邏或者守備的日軍官兵都扭頭望向了張同,他們都開始鄙視起這個膽小瘋狂的張同起來。索性也不再管他,隨他在山洞裡瘋起來。當然他們不敢管的原因也是因爲張同手中的那把指揮刀。
在跑了兩分鐘後,基地的大致情況已經被張同給摸清楚了,現在唯獨剩下的就是前面那戒備森嚴、看似倉庫的一個地方。
“站住,在往前的話,我們就開槍了。”門前的守衛毫不客氣的說道,而槍口卻對準了張同。
這一點張同倒是沒有料到,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被攔了下來。只見張同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站在那裡對着剛纔說話的那個射手就是一陣亂吼。
“八嘎,你們沒看到我在追擊支那人嗎?”張同大怒着吼道。
“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支那人,請你馬上離開,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了。”守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就在張同開始犯難,怎麼樣纔可以知道里面的情況後,只聽後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張同一下子往前邁出了一步,嘴裡卻還是在朝守衛吼着。
“我不管是什麼地方,你不讓我進去的話,造成的後果你們承擔不了。”張同惡狠狠的說着,倒演的十分的像那麼回事。
守衛哪裡管張同說什麼,只見守衛不客氣的朝着張同身前的地上掃射了起來,頓時間,機槍掃射得張同身前的一小塊範圍,颳起了沙塵暴。但是卻沒有一發子彈射到張同的身上。這下他們是想給張同警告,如果張同真的在往前走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就當場將張同給就地正法。
“不要開槍,殺了他,只怕連鬆井隊長都吃罪不起。”只見小隊長上野一郎一下子穿過張同,跑到了射手的旁邊,低聲的和守衛說着。
張同一見,心中立馬樂了起來。
“我說的沒有錯吧,裡面是不是又支那人,我要去看看,要不我怎麼向師團長交代。我怎麼對得起我身上的軍服,以後還怎麼給天皇效力。”張同這下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只是眼神和表情卻還是顯得那麼的齷齪。
守衛在知道了張同的“身份”和他“不正常”的原因後,都是鄙視的看了看張同,他們都想不通帝隊中怎麼會有這樣的怯懦之人。而張同的身份,也讓他們不想給自己帶來不痛快,只好將規定扔到了一旁,任由張同拿起一把指揮刀這裡瞧瞧,那裡跑跑的。
張同才走到守衛旁邊,就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八嘎,讓我進裡面去,支那人一定藏在裡面。”張同惡狠狠的說道。
小隊長上野一郎一聽搖了搖頭,他也實在是沒有了辦法,只好如實的和張同說道:“山口君,這裡面沒有支那人,支那人剛剛已經被我們給擊斃了。在說這裡面是儲存我們關東軍炮彈的彈藥庫,怎麼可能有支那人在裡面。”
上野一郎才說完話,就一把拉住了張同,他可不想張同在這裡出什麼意外,當然他也受不了在這樣爲張同所做的事情去擦屁股,只好把他送回到士兵的營房去。
“山口君,這樣,只要你好好的睡一覺,我相信你就沒事了。”只見上野一郎眼神一使,軍醫的的藥水就已經注入到張同的血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