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虎和狼羣也不是無知者無畏的憨貨,被任自強一嗓子震懾的半天連個屁再也不敢放,就此銷聲匿跡。
“哈哈哈......,獸中之王也不過如此。”
他看看錶已凌晨兩點多了,而且這裡還有水源,剛纔跑走的一羣野豬就是現成的食物,於是決定今天先在這兒宿營。
況且隊員們從昨晚七點多到現在已經連續行軍六個小時,估計還得走倆小時才能趕到,一晚上行程五六十公里體力應該消耗得差不多。
千里行軍才走出第一步,前面的路還長着呢,還是悠着點好。
任自強嘴上雖說不管隊員要磨練他們,但他那可能真不管呢。這荒山野嶺的,又有老虎又有狼,估計想找戶人家搞點糧食比登天還難。
隊員們隨身攜帶的壓縮乾糧是以備不時之需用的,現在還不能輕易動用。可是總讓隊員們吃肉也不合適,好歹弄點麪食搭配一下。
於是任自強從儲物戒裡取出五十張盤子大小三指厚的麪餅,這是王妮、李雪梅按照陝、甘那邊的‘鍋盔’做法制作的。端的是外焦裡酥,抗餓耐放。
等隊員們看到這些麪餅他也有說道,我提前在附近找到幾戶人家現做得。
接着他又回到峽谷,在石壁上挖了幾塊巨石帶到水塘邊,在巨石上掏個大洞,大致像浴缸放置在水塘邊不遠處。
等隊員們到了燒熱水泡個熱水澡祛祛身上寒氣和舒筋活血緩解疲勞。
從陰冷的一線天出來,冷熱交替,隊員們一個不好很容易感冒,隊伍中有病患必然會影響接下來的長途行軍。
對了,開水裡再放點生薑煮一煮,對緩解疲勞最有效,他又從儲物戒裡摸出兩大塊生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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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武雲珠這丫頭,還得單另爲她做一個浴桶,還得單獨爲她搭個帳篷。唉,隊伍中有女人真是麻煩。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這些許小事對任自強來說都是舉手之勞,何樂不爲呢。
忙完這一切,任自強盤腿坐在帳篷外的防潮墊上,點一盞馬燈,吃着王妮、李雪梅做得美食,再抿一口冰涼啤酒,仰望滿天星斗,端的是神清氣爽,愜意無邊。
他在這兒悠哉悠哉呢,卻忘了先前狼嚎虎嘯以及他興奮的長嘯和挑釁的大吼聲隨風捲入一線天,傳到陳三、武雲珠等一干隊員的耳中。
“壞了!老闆可能遇到危險!”陳三等一衆隊員聞聲齊齊變色,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
陳三作爲副隊長當即下令:“劉三水,你們神槍手和二十位火力手跟我只帶武器彈藥輕裝前進,快速增援強哥。雲珠,你帶其餘隊員帶上全部行李隨後跟進。”
“我也要去!”武雲珠心急火燎,她哪肯留在後面。
“這位姑奶奶惹不起啊!”陳三心裡苦笑一聲,點點頭接着吩咐道:“何大壯,剩下隊員你負責。”
“是,副隊長!”
陳三和隊員們解除身上多餘裝備,噼裡啪啦丟了一地,當即提上汽燈開始跑步前進。
武雲珠剛要跟着跑,纔想起彈匣還在任自強身上,沒子彈衝上去有屁用。氣得一跺腳,轉身回頭不由分說從後面隊員彈藥囊裡搶過兩隻彈匣,邁開兩條長腿快步跟上。
“老闆有危險,大家都利索點,咱們也不能落後!”身高馬大的何大壯俯身撈起陳三他們扔下的兩件背囊背在身上,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是!”隊員們無不心急如焚,前面的隊員路過背囊時自覺的提上一件背囊快步跟上。
總共還剩十來公里路程,任自強又把路都收拾好了,陳三、武雲珠等人自是全力奔跑,硬是在四十分鐘出頭跑到一線天盡頭。
此刻任自強也聽到一線天裡傳來紛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他看看手錶一算時間,心中納悶:“靠,這幫傢伙可真夠快的啊,一點也不知道惜力。看來像自己一樣都在一線天裡待不住了。”
他隨手一揮,防潮墊上飯菜和酒瓶消失不見,接着騰身而起迎了上去。人未到聲先響起:“哈哈,你們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爲你們至少還得一個小時呢?”
先是傳來陳三氣喘吁吁中夾雜着驚喜:“強哥,您....您沒事啊?”
接着隊員們紛紛大喘氣:“太......太好啦,老闆.....老闆沒事........”
衆人心中一直繃的一股勁如水銀瀉地一般登時卸了,紛紛扶着兩邊石壁彎腰喘氣不止,有的甚至因爲吸氣過猛劇烈咳嗽起來。
即使再累也不敢坐在地上,否則被老闆看見非得拿大腳踹他們。
“我能有什麼事?”任自強一頭霧水,他走近一看,陳三等人無不是跑得兩股戰戰,氣喘如牛,汗流浹背。
還有個武雲珠,此時俏臉煞白,雲鬢散亂,帽子都跑丟了,雙眸緊閉扶着石壁搖搖欲墜,眼看有暈厥的跡象。
“誰讓你們這麼着急忙活的?你們的背囊呢?其他隊員呢?”
任自強疾步上前攙起武雲珠,手掌貼在她後心處運起內力,一邊着急上火三連問。
“強...哥,您...沒....沒事就好,先....容我...喘...喘口氣!”陳三低着頭無力的擺擺手。
“嗯,一線天走到頭了,我先帶雲珠去休息,你們緩好了到出口找我。”
任自強對武雲珠來了個公主抱,快步跑到天門外。
手一揮防潮墊多了一牀疊好的睡袋,把她輕輕倚在睡袋上。心一動手中多了一壺溫開水,擰開蓋子:“雲珠張嘴,先喝點水。”
先給她餵了一小口水潤潤乾澀的嗓子,這時他那還顧得上男女有別,右手直接運起內力伸進衣服裡幫她舒緩肺部火燒火燎般得痛楚。
事態緊急,哪還有心思想別的有的沒的。
武雲珠這種症狀任自強最清楚不過,無非是長途急速奔跑引起的急性過度疲勞而導致暈厥。其表現爲極度疲乏、頭暈、噁心、面色蒼白、血壓下降、脈搏快而弱等。
果然,半根菸功夫武雲珠脈搏、呼吸開始變得平穩有力,嘴脣、臉也恢復了血色。
她悠悠睜開眼看到任自強那張熟悉的臉,眼睛立馬一亮:“強哥,你還好吧?”
“我好的不能再好,倒是你差點出事。往日我是怎麼教你的,急行軍也沒你們這個跑法,再這樣人都跑廢了,還怎麼跟我去打鬼子?”
任自強越說越來氣,手下不由抓住一團滑膩用了點力。
“強哥,你.....?!”武雲珠才感到胸口的異樣,瞪大一雙鳳目,紅脣大張,又羞又急。
“你什麼你,我在給你按摩治療知道不知道?要不然你能這麼快醒過來纔怪?”
任自強一臉義正辭嚴,理直氣壯,而且手下不停,賭氣似的在她胸口揉了個遍。這會兒他才感覺有點意思,彈力十足且十分有料,只不過膚質差自己女人好幾條街。
“嚶嚀!”武雲珠嬌哼一聲,兩手捂住臉,嬌軀抖得如同篩糠。
“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害臊的?我現在是醫生哎!”任自強又補上一槍,才把手抽出來繼續轉移陣地爲她按摩腿。
腿上的肌肉此刻都是硬邦邦的,武雲珠再也顧不上害臊,齜牙咧嘴,大呼小叫:“啊,強哥,輕點,疼疼疼!疼死我啦......!”
她的叫聲太大又容易引起人無限遐想,傳到剛走到天門口的陳三耳中,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他理所當然想歪樓了,臉上露出想笑不敢笑的古怪表情,忙不迭向身後隊員擺手:“停下,都別出聲,退後,都退後!”
緊接着又聽到任自強道:“雲珠,你忍着點,腿放鬆別繃辣麼緊,很快你就舒服了!”
“噗嗤...”陳三連忙捂住嘴忍住笑,心裡對任自強佩服的五體投地,強哥不愧是強哥,這麼快就整上了!
身後隊員不解其意:“三哥,老闆不是告訴咱們來找他嗎?”
“不用了,老闆現在忙着沒空。”陳三邊往後轉邊悄聲吩咐:“都向後轉,咱們先去接應大壯他們。”
他光顧發佈命令,以至於忽略了任自強後面的話:“通則不痛,痛則不通,這是腿部肌肉無氧分解產生的乳酸過多造成的,按摩過後就好了。我以前都教過你們的,你怎麼忘了?”
“強哥,這次不是太疼了嗎,簡直不能碰。”武雲珠苦着臉直吸涼氣。
“沒事,等會兒等陳三他們都到了,燒鍋熱水你好好泡個澡睡一覺,保證你明天又活蹦亂跳的。”
“這裡怎麼泡澡啊?”
“哈哈,巧了,我過來剛好發現這裡有幾個石槽,特像咱們用得木桶,我已經放在你帳篷裡了。”
“強哥,你想的真周到,辛苦你了!”武雲珠心懷感激,接着她話鋒一轉,問道:“強哥,前面你對誰吼呢?嚇得我們都以爲你遇到危險了,才着急忙活跑來支援你。”
“啪!”任自強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嗐!我說呢,不過是區區一隻老虎和一羣狼,我一嗓子就把它們都嚇跑了!”
“嘶!”武雲珠倒吸一口涼氣,俏臉皺成一團,幽怨中帶點撒嬌的味道:“強哥,你拍的是我的腿啊!”
“哎呀,雲珠,不好意思啊,一時順手了。沒拍疼吧?我再給你按捺,保管一會兒就好。”他又賣力的揉起來。
“別別!強哥,你別弄了,我好了呢!”武雲珠羞赧無比,頭都快埋在胸腔裡,聲音顫抖且如蚊蠅。
任自強低頭一看才發覺手此時都按摩到不該按的地方。
“嗯,是差不多了,雲珠,你先喝點水,我去看看陳三他們怎麼還沒緩好?”他爲掩飾尷尬忙起身向天門下竄去。
任自強的猝然離去令武雲珠心中一時悵然若失,她回想起這一夜先是被他摸光了屁屁,那種蝕骨的滋味令自己意亂神迷以至於尿了。
接着被他寬闊有力的脊背揹着,如此之近的親密接觸,他身上令人暈迷且好聞的味道,無不令人春情涌動。
現在又被他借緩解疲勞爲藉口堂而皇之觸碰,甚至一而再再而三觸碰自己.......。
以前在鬼子憲兵隊被他看到不該看的,現在又相當於被他觸碰到不該碰的,自從碰到他他簡直就是自己的冤家........
“哎呀!”武雲珠想到在籬笆縫裡偷看任自強和劉思琪在水池裡胡鬧,越想越羞澀難當,羞得哼嚀一聲翻身把腦袋蒙在被子裡兩腳亂踢.......
任自強進了天門拐了一道彎,咦!陳三他們人呢?側耳細聽,才聽到一衆腳步聲正在峽谷中遠去。
“這幫臭小子也不嫌累得慌,有那閒工夫多揀點柴火打幾隻野豬回來不好嗎!”
他無語的搖搖頭回到武雲珠身邊,壓根想不到是陳三爲了不打攪自己和武雲珠的好事而特意避嫌。
看到她在防潮墊上趴着,還以爲她睡了呢,忙提醒道:“雲珠,等會洗完再睡。”
“啊,我沒睡。”武雲珠慌亂的坐起看了看他身後:“其他人呢?”
“去接何大壯他們了。”
“哦。”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還是任自強打破了寧靜:“雲珠,你沒事先去收拾一下你的帳篷,我給你搭好了。”
“強哥,我的行李還沒到呢。”
“先用我的。”
“不合適吧?”
“拿去用吧,等會兒我用你的,我不嫌你埋汰!”
“強哥,你壞死了,你們臭男人才埋汰呢!”武雲珠嬌嗔的捶了任自強一拳頭,喜滋滋把他的防潮墊一卷彎腰進了帳篷。
一進去見石質浴桶頓時又歡呼雀躍歡呼雀躍起來:“強哥,大小真合適哎!”
任自強心中一樂,可不合適嗎,我就是按照你身材加工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陳三才帶着全部隊員磨磨蹭蹭返回,到天門口這小子好似特意提醒一聲似的吼了一嗓子:
“強哥,我們都來了!”
“到了還不快點過來,還等我去接你們啊?走時也不打招呼留幾個人,還有好多事等你們幹呢?”
“留幾個人?留幾個人看你倆現場直播嗎?我又做錯了什麼?”陳三聞聽一陣迷糊,心中升起三連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