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沒有給我們安裝上更好的防空武器?帝國那些官僚應該統統的剖腹謝罪!”高須四郎咳嗽着從濃煙滾滾的指揮室中鑽了出來。
不等飛鷹號和鷹隼號航母上的戰機起飛攔截,在這兩艘航母的座標被飛艇提前探查到後,1艘中途島級航母和2艘二級紅警航母上起飛的68架海盜和12架復仇者魚雷機就先突襲而來把它們先輪了一遍。
無論是海盜,還是地獄貓,都具有俯衝轟炸的能力,甚至F4U海盜還能攜帶彈頭就有227公斤重的小提姆火箭彈,而且作爲戰鬥機,生存性能更好。
而即使無畏俯衝轟炸機的6型,也同樣因爲420公里的最大時速,已顯老邁。用來替班的SB2C地獄俯衝者性能沒有較大突破,在選擇更高性能的戰後攻擊前,華夏海軍的航母上排出了艦載戰鬥機和復仇者魚雷機主要搭配的套路。
如果是對付那些大型航母,華夏航母或許要謹慎一些,但飛鷹號和鷹隼號這兩艘高速郵輪改裝的航母,只靠周圍警戒的12架超零戰機,根本攔不住海盜們的突襲。
只一輪攻擊,兩艘改裝航母的木質甲板上已經無法再起降戰機了,剩下的只能被動挨炸。
2艘航母一見勢頭不妙,立即向回逃竄,周圍的日本戰艦也急忙趕來接應。
但他們那使用彈匣的96式25毫米高射炮和13.2毫米的防空機炮根本撲捉不住海盜們的身影。除了秋月級的100毫米高射炮有些威脅外,即使是89式127毫米高炮一樣因爲射速較慢,難以威脅海盜的縱橫。
日本人也曾經仿製過40毫米博福斯高炮,但由於日本冶金等各方面技術上的不足,使得身管壽命只有300發,日本人根本耗不起這種打一場仗就要換一次炮管的玩意,而且性能比之原版也差了不少。同樣因爲技術上的差距,即使它們從德國人那裡得來了40毫米高炮的技術,也一直沒有生產出自己新的防空炮來。
不過。在華夏和美國的重壓下,日本陸軍和海軍的矛盾在裕仁的干涉下有了些緩和,原來陸軍的一式37毫米高炮,也開始向海軍過渡。
高須四郎在軍令部工作的時候。對此早有耳聞。但從43年研製出了海軍版的一式37毫米高炮,卻遲遲沒有在各戰艦上大範圍推廣,只在少數戰艦上換裝。
現在,各艦依舊主要靠着25毫米高炮支撐着。
只可惜,這些25高炮10秒左右就能打光一組20發或者40發彈匣,爲了追求火力的持續性,日本人搞出了三聯當做單聯發射的奇葩模式。一門發射,一門待發,一門填彈,看似是三聯,其實就是斷斷續續的單管炮,和德國人四聯裝的20毫米高炮差遠了,更不用說40博福斯了。
指望這樣的火力來絞殺高速的戰鬥機,只能靠運氣。
在日本人的望而興嘆中。只能忍受華夏戰機的狂轟亂炸,即便是那些目標大,速度慢一些的復仇者式魚雷轟炸機。也靠着皮早肉厚,抗過了25毫米高炮彈的轟擊,時不時的扔出幾發Mark15航空魚雷,撞中些目標。
改進的Mark15航空魚雷已經擺脫了戰爭初期那些連發11發都是啞彈的神奇,性能還算不錯。若不是日本海軍的操艦水平確實很不錯,魚雷機的戰果還能更大一些。
但有了飛鷹號航母和愛宕號重巡的戰績在手,也足以讓年輕的華夏魚雷航空兵自豪了。
因爲上一次的損傷修復中,飛鷹號沒有到菲律賓去,但依舊逃不過歷史的宿命,終結在復仇者魚雷機的Mark15航空魚雷下。只是操刀手換成了華夏人,用天量的訓練費用訓練出來的攻擊能力一點不比美國人差。
爲了減少海航隊員的損失,孟享在平時訓練上的投入之大,讓美國人也得咋舌,那些海航飛行員的身價堪比同重量的黃金一點都不誇張。若不是有基地的廉價彈藥支撐,孟享根本支撐不起。
不過即使有了基地的彈藥和坐騎、油料。甚至空指中心的指揮支持,華夏在每個飛行員的身上也是耗費了巨大的心血。爲了確保他們的安全,孟享不斷的在爲他們的座機升級。
現在華夏海航的地獄貓已經F6F-6型這個終極版本,而海盜也是以F4U-4這個45年6月份才投入戰場的二戰最後版本爲主,甚至出現了一批大量在朝韓戰爭中露臉的終極版F4U-5型。這足以橫掃日本人的所有艦載戰機。
況且日本人的烈風式艦載戰鬥機雖然已經開始服役,但數量不足的情況下,還首先服役在那些正規的航母上。
飛鷹和鷹隼依舊是以零式艦載機爲主,最好的戰鬥機也不過是換裝了1560馬力的最終零式改裝版的超零戰機,所以之前很輕鬆的被習慣了用零式戰機訓練打靶的華夏海航飛行員掃清。
但面對着快速生產出了水平差不多的美國人,孟享始終保持着一種危機感,不時把日本人當靶子來實戰演練着新式戰機。
A-1天襲者在此次攻擊中也首度登場。
當然此時還沒有A-1的序號,而是前綴AD。孟享在對比了AD-1到7的一系列後,最終選擇了產量最大的AD-4。
正是這次突襲中加入的4架AD-4空中襲擊者的攻擊,讓高須四郎的旗艦比睿號吃了大虧。
這些攻擊先生海因曼博士復活的最後的活塞武士,更加不懼日本人悲催的防空網,輕鬆的把隨身攜帶着的一枚907公斤航彈帶着巨大的慣性砸在了比睿號的司令塔附近,雖然大和級戰列艦的司令塔的頂部和側面的裝甲厚達500毫米,沒有讓那枚航彈把日本人的指揮人員一鍋端,但也讓這艘帶着比睿字眼的戰艦灰頭土臉。
在一聲聲的呻吟中,從一片狼藉的地板上爬起來的高須四郎看着在防空網中自由穿梭的華夏戰機,不由惱羞成怒吼了起來。
田中賴三捂着額頭上不斷淌下的傷口,只是默默無語。
日本人的防空問題,其實也不僅僅是武器本身的問題。
即使日本人有了好方案,但在戰時軍工全速運轉體系下,想要改變口徑牽扯到的事情太多了。僅僅生產原有口徑的高炮和炮彈就佔去了日本人的大部分精力,日本人的經濟實力和軍工生產體系不足以讓他們一邊開着一套生產線供應前線,又開出一套生產線來摸索新產品。何況還有各利益集團之間的勾心鬥角。
那狂熱喊着口號的,只是一些被洗腦青年而已,日本獨特的歷史環境造就了一批門閥中的老狐狸。只要不是面臨生死大局,很難讓各利益集團的目標統一起來。而等到危機逼近到了眼前的時候,後悔也已經遲了。
高須四郎也只是憤罵一陣,他也清楚其中的貓膩,能讓海軍同意採用基於陸軍基礎上的37毫米高炮已經費了很大的周折。想要全面推廣最新防空炮,不說解決那些利益牽扯,僅僅是日本的軍工生產能力和經濟實力也負擔不起。
無論怎麼罵,現實已經如此,高須四郎需要考慮的是真個艦隊下一步的行動。
在被動挨打下,敗局已定。不要說去攔截那些橫渡的華夏運兵船,現在如何自保都困難。
“撤!”沉吟了良久,高須四郎終於下達了返回佐世保港的命令。再次停留無益,只能返回港口,藉助陸地上的防護手段,一起對抗華夏海軍這一次強力的逆襲。
要知道僅僅在華夏航母的攻擊下,他們的艦隊就已經灰頭土臉,根據偵察機傳回的情報,還有3艘戰列艦和一衆巡洋艦等還沒有全力攻上來,一旦稍一猶豫,這些艦隊就可能被華夏人留下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旁邊的田中賴三也適時的吟誦了一句華夏的格言勸道。
“嗯!”高須四郎拖着長長的鼻音悶哼了一聲,但從一開始滿懷着信心,要給華夏一個教訓的他反而被華夏人教訓了一頓,心頭的鬱悶怎麼也散佈出來。越想越氣下,心頭愈發的積悶,攪得陣陣發痛。
“閣下!”耳邊猛聽得副官一聲驚呼,高須四郎眼前一陣眩暈,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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