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本還算很是熱鬧的街面上一下子變得亂成了一團。不過,所幸還在葉天這一槍開的實在是太突然,尚未等手中兵營門口的那些守軍士兵反應過來,馬上及時的將槍收了起來,整個人躲在窗戶後面,並沒有暴露在已然是進入警惕狀態的守軍士兵注意。否則,葉天若是在稍稍遲上那麼幾秒鐘,這會怕是守軍士兵早就已經是撲了上來。
兵營的後院無論是守軍團長,還是剩下的那個穿着西裝的鬼子,任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兵營之中發生這種事情,稍稍愣了一下之後,紛紛的尋找掩體躲避。尤其是那個負責作陪的那個中校軍校的特派員,更是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整個人身子一軟,直接鑽到了石桌子底下。
直至片刻的功夫,大量的守軍士兵蜂擁而至,將守軍團長他們幾個人團團將後院保護了起來,守軍團長三人這才用掩體後面鑽了出來。
“來人,那個傢伙給我揪出來!”此刻守軍團長的臉色無疑是很是難看,目光猙獰,一隻手拎着手槍,另一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朝着四周的部下士兵厲聲的嘶吼着。
隨着守軍團長的一聲令下,兵營之內的一衆守軍士兵在各個營長、連長的帶隊之下,迅速行動了起來,一隊隊守軍士兵從兵營內涌了出來,氣勢洶洶,猶如發瘋了一般,對四周展開了大肆的搜查。
葉天在茶樓上瞧着守軍這架勢,心中不免有些發虛,顯然剛剛他開的那一槍,無疑是將守軍給徹底的激怒,惹毛了,心中不免萌生了一種玩脫了的感覺。不過,同樣也讓葉天意識到貌似自己的機會更大了一些。
眼瞧着有一隊守軍士兵已經朝着他茶樓這邊撲了過來,葉天便也不再耽擱什麼,連忙轉身迅速除了包廂,一個箭步便是來到了對面包廂的門口,直接推開了對面無人的包廂門,閃身進入包廂之內,待將包廂門插好。
聽着茶樓外已然是傳來了嘈雜急促的腳步聲,自然是知曉守軍部隊已經是來到了茶樓外,葉天不禁急忙來到了包廂的窗口推開窗戶,稍稍偵查了一下這邊窗口所對着衚衕的情況,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整個人從窗口翻身而出,從茶樓的二樓上跳了下來。
“嘭!”硬生生從茶樓的二樓跳了下來,絲毫沒有做任何的防護,震的葉天有些雙腳發麻,差一點屁股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不過,卻也不在怠慢,趁着自己尚未被發現之前,連忙撤退轉移,以免被這些發瘋一般的守軍纏上了,他在想要藉機趁亂潛伏進入守軍兵營的計劃就泡湯了。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救出來王安,連帶着他自己都得惹上麻煩。
這支如狼似虎,殺氣騰騰的守軍部隊一衝進來茶樓之內,帶隊的守軍連長,絲毫沒有理會上前點頭哈腰的掌櫃,直接將其扒拉到了一旁,指揮着部下的士兵馬上對整個茶樓展開了大肆的搜捕行。只是,這個守軍連長卻並沒有想到,就在他剛剛帶着人撲到茶樓,他們守軍想要揪出來的人,也依然是跳窗而逃了。等到他們在茶樓內發現帶着火藥味的彈殼的時候,也已經是爲時已晚。
“人一定就在附近沒有跑遠,給我搜!仔細的搜,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揪出來!”這個帶隊撲進茶樓搜查的守軍連長,站在窗口,望着下方的小巷子,手中緊緊攥着手下在對面包廂內發現帶着火藥味的彈殼,眼中閃爍着寒光,厲聲對着手下士兵大聲命令道。
“是!”一衆守軍士兵在接到命令之後,馬上行動起來,迅速衝下茶樓,沿着剛剛葉天從二樓跳下所撤離的小衚衕,在與其他的四散搜查的守軍隊伍相互之間配合,將四周一帶的大街小巷全部的封鎖,逐一進行搜查起來。
一時之間,守軍的兵營四周一帶隨處可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的守軍部隊身影。
此時,守軍兵營之內,氣氛更是壓抑、沉重不已,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無論是守軍團長,還是上面派下來的特派員,以及剩下的那一個鬼子,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尤其是作爲受害者的鬼子,更是已經鬚髮皆炸,暴跳如雷,差點就跳起腳來,指着守軍團長的鼻子,讓守軍團長給他,乃至帝國一個滿意的交代。
“田中先生請放心,事情發生在劉某的地盤上,劉某一定會給田中先生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守軍團長臉色陰沉似水,儘管表面上語氣十分的誠懇,躬身向鬼子表達歉意,但心裡卻連憋氣帶窩火,恨不得直接動手將槍掏出來,動手把鬼子幹掉,送去同那個被打碎腦袋竹野的作伴。
不過,理智告訴守軍團長他並不能那麼去做,如若不然,即便是他有倆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其後果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團長能夠承擔的。哪怕是他的上面的長官都得要吃不了兜着走,也只能是先選擇向小鬼子低頭。同時,心裡更加是恨透了那個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殺鬼子的傢伙。眼中閃爍着厲色,暗暗發誓,千萬不要讓他逮住這個傢伙,否則,他一定要將這個該死的傢伙抽筋扒皮點天燈。
面對着守軍團長的歉意,田中那個小鬼子非但不怎麼感冒,反倒還助長了鬼子囂張的氣焰,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臉上充斥着怒容,一改之前的與守軍團長之間稱兄道弟那般親密和善,彷彿一下子直接變了一個人一般,咄咄相逼,更是限守軍團長在天黑之前必須要將兇手找出來,交給他們處置。
守軍團長和特派員倆人相視一眼,無奈之下也只能是點頭答應下來,儘量的安撫住田中的情緒,畢竟,現在田中乃是鬼子公使,哪怕是他們心中已然是火冒三丈也只能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