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青將房門輕輕的推開,葉天正準備跟着進去,結果,卻是被心中羞澀不已的蘇青白了一眼,一句不方便直接給擋在了門外。
看着緊閉的房門,葉天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心中擔心周幼薇情況的葉天,自然是不可能會被蘇青一句不方便就給擋住了,伸手剛準備想要推門進去,卻是聽到了屋內傳來了蘇青和周幼薇倆個姑娘竊竊私語,葉天也沒有多想,伸手便是把房門推開了。
儘管屋內燈光有些昏暗,但是,葉天的目光敏銳,一眼便是瞧見了蘇青將周幼薇身上蓋着的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一抹......頓時,葉天心神一蕩,他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哪裡能受得了這個,鼻血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不禁連忙抱歉了一聲,捂着自己的鼻子轉身關上門就跑。只留下屋內目瞪口呆的蘇青和周幼薇倆個姑娘。
足足過了近幾秒鐘的時間,屋內響起了周幼薇的驚叫聲,以及蘇青的怒吼聲,嚇得葉天更是加快了腳步,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門,連忙見房門反鎖,用手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簡直是丟人丟大發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驚慌,哪裡還有之前殺伐果斷的模樣。
葉天依靠着緊閉的房門,抹了倆把流下來的鼻血,稍稍平復了一下有些躁動的心,在豎着耳朵傾聽着並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放心了很多,迅速的將身上的吉利服,以及染血的守軍士兵軍裝全部的從身上扒了下來,整個人直接一頭躺在軟牀之上。
整整從早上一直折騰到了現在,幾近一天一宿的時間,甚至是還差點成了盒,葉天儼然已經是身心俱憊,可是,葉天躺在舒服的軟牀上,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能夠休息的下,每當他一閉上眼睛,馬上便會想起渾身是血的王安,身中數槍死在他的面前,葉天的心裡把抓柔腸,越想越窩火,身上充斥着濃重的殺氣,躺在牀上雙眼圓睜,閃爍着寒芒。
盛怒之下的他,緊握着拳頭,手指甲已然是摳破手心,一絲絲殷紅的鮮血順着手指縫緩緩的流露出,一滴一滴落在牀上。
被指甲摳破的手掌很痛,但卻依舊無法同葉天心中的怒火相提並論,王安的仇,他勢必要讓守軍血債血償,無論是誰都休想要阻擋他復仇的腳步。這會在已然是有些被仇恨矇蔽雙眼的葉天心中,對於城中守軍的痛恨,儼然已經是不弱於鬼子的存在。
葉天本打算,謀劃一下子接下來報復行動,可是,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然是充斥着怒火,儼然無法靜下心來思考,所幸,葉天直接一頭鑽進了系統的訓練場內,手中隨意抄起了一支M249大菠蘿,迅速的裝填子彈,將沉重的大菠蘿M249端在手中,槍口對準了靶場方向的固定靶和移動靶,直接把面前這些靶子當成了守軍,便是不停的扣動扳機。
“突突突.......”大菠蘿M249在葉天的手中,槍口噴着焰火,吐着半米多長的火舌,一枚枚帶着葉天無盡怒火的子彈,不停的迸射而出,全部傾瀉向了被他當成守軍的靶子方向。
在系統的訓練場內,葉天足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從手槍、到散彈槍,再到自動步槍、狙擊步槍,逐一將所有口徑的槍支試了一遍,子彈打出去近萬發,靶場內的移動靶子、固定靶子,打碎一批又一批,充斥在心中的怒氣,這纔算是稍稍發泄出去了不少,隨即又駕駛着一輛敞篷跑車,圍繞着訓練場,直接化身成車神,上演了一幕速度與激情,連續飆了好幾圈,葉天這纔算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此時,東方的天際已然是泛起了魚肚白,眼看着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在系統訓練場內折騰有些精疲力竭的葉天這才退了出來。整個人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放空着大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復仇的計劃已然是慢慢的在葉天腦海之中浮現。
這無疑是讓稍稍有了些許睏意的葉天馬上精神了起來,渾身的疲憊一下子一掃而空,直接從牀上翻身而起,在灌了倆瓶能量飲料之後,葉天馬上快步跑到了洗手間,用涼水洗漱完畢,將身上的污垢和血痕全部的清理乾淨,從系統倉庫之內取出了一套衣服換好,整個人再次變成了那個十里八村的俊後生。隨即直接邁步來到緊閉的房門前,身上打開被他反鎖上的房門,箭步出了房間。
這會蘇青和周幼薇這倆姑娘還在睡夢中,顯然是絲毫沒有覺察到了,倆人夜裡聲討了大半天的混蛋,現在就站在她們的房門外。
聽着房間內傳來倆個姑娘均勻的呼吸聲,葉天原本打算同倆個姑娘打一聲招呼在離開辦事去,可是,一想到夜裡的事情,尤其是那昏黃燈光之下的那一抹......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好。
頓時,葉天整個人的心神再次一蕩,不禁連忙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有一種鼻血要往外流的感覺,屬實是有些火大。
雖然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但是,葉天心裡卻難免有一種做了壞事心虛的感覺,有些不敢再去面對這倆姑娘,站在緊閉的房門口,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葉天不禁放棄了敲門的打算,轉身在大廳裡找出紙、筆,給這倆個姑娘留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這才轉身推開了並沒有在繫着鈴鐺的屋門,暗自警惕留意了一下子四周,確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葉天迅速的翻牆跳出了院子。
別看現在天色還沒有大亮,太陽剛剛要爬上來,這使館街上卻來來回回已經有了不少的人,甚至是還能偶爾看見一倆個洋鬼子,尤其那不遠處的六國飯店和銀行附近,已然是能夠看到很多,身上穿着“徐記”、“福記”等字樣褂子的黃包車伕。
葉天走在街上,伸手攔了印有“福記”字樣的一輛黃包車,直接示意黃包車將他拉到守軍兵營斜對面的那家茶樓,想要進一步偵查一下兵營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