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葉天所選的這棟作爲落腳點這棟小洋樓,距離六國飯店並不是很遠,甚至是可以說出門就能夠見到六國飯店,不過,相對來說,四周圍卻是十分的僻靜,一般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了這裡,這也是葉天將帶着周幼薇和蘇青倆人在北平城內轉了大半天,將落腳點選擇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只要是不弄出太大的動靜,想必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發現他們的存在。
整個人猶如做賊一般,待翻牆進入了院內,葉天幾個箭步便是竄到了小洋樓的房門口,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入了小樓內。
此時,小洋樓一樓的一間房間內,蘇青看着躺在牀上已經是熟睡過去的周幼薇,臉上盡顯愁容,來來回回在屋內輕聲走動着,是不是望向窗外,眼中充滿了焦急神色。
直至當葉天輕聲推開而入,蘇青微微有些紅腫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喜色,連忙對着葉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輕聲快步走到葉天的身旁,拉扯着葉天的袖子,示意葉天跟着她出來。
葉天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看了一眼躺在牀上微閉着雙眼,包紮的猶如木乃伊一般的周幼薇,呼吸均勻,正在熟睡着,不禁點了點頭,跟着蘇青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尚未等葉天開口詢問,蘇青有些擔憂的看着屋內,輕聲的向着葉天解釋起來。
原本由於之前那般安清幫的混蛋闖進了他們的落腳點抓人,在掙扎反抗的過程之中,周幼薇身上的傷口有幾處崩裂,在準備替周幼薇換藥之際,蘇青發現周幼薇身上的傷口已然是有感染高燒的跡象,她一個小診所的醫生,手頭上消炎退燒這類藥自然是十分的有限,爲了防止周幼薇身上的傷勢繼續的惡化,現在必須要儘快的弄到消炎、退燒類藥品。也正是如此,她纔會如此焦急的期盼着葉天能夠儘快的回來。
“你照顧好她,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找!”一聽周幼薇身上的傷勢有感染高燒的跡象,葉天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自然是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一旦傷口感染破傷風絕對是要命的存在,在對着蘇青說完之後,轉身大步的離去。
“葉天,注意安全!”目送着葉天離去消失的背影,蘇青稍稍安心的很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返回到了屋內照顧周幼薇,等待着葉天將藥帶回來。
再次翻牆出了院子,葉天便是直接奔着醫院的方向而去,畢竟,他的心裡很清楚,現在怕是隻有醫院纔會有蘇青所需要的藥品。一路飛奔,在穿街過巷在來往行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之下,葉天很快,並沒有太長的時間,便是跑到位於大木倉衚衕的醫院,這也是距離他最近,同樣也算是北平城內最大的醫院。
葉天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瞧着街對面已然是近在咫尺的醫院大門,慢慢的把氣捯飭勻了,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壓了壓頭上的快要被汗水浸透的帽子,強忍着難受,不禁邁步朝着醫院走去。
只是,尚未等葉天過街,在一羣清一色西裝革履的大漢護衛之下,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行駛到了醫院的門口。
隨着那羣穿着西裝大漢將醫院門口進入探病的人羣,驅散趕到了一旁之後,從汽車的副駕駛推門跑下來一位同樣穿着西裝的大漢,躬身將汽車的後門打開,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穿着長衫留在小胡的中年人緩緩的從車裡走了下來,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在一衆西裝大漢的簇擁護衛之下,邁步走進了醫院之內。那架勢就好像是大佬出行一般,那架勢可謂是十足。
葉天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的異色,他能夠清楚的看得出來,這些穿着西裝護衛在左右的大漢,每一個人的腰間鼓鼓着,明顯是帶着傢伙,來一趟醫院都動用這麼大的陣勢,不免讓葉天心中很是好奇對方的身份。
不過,現在對於葉天來說,爲周幼薇找藥纔是首要的事情,至於關於對方的身份,葉天也只能是將好奇壓在心底,快步過街來到醫院的大門口,就聽到剛剛被那羣西裝大漢驅逐趕到一旁的人羣,望着已然是走遠的那羣西裝大漢們,口吐芬芳,低聲的罵着什麼走狗,漢奸之類的。
頓時,葉天的神色一凜,若是換做是平日,葉天怕是早就已經是上前詢問一下情況,可是,現在情況特殊,葉天顯然是並沒有那個心思,也只能是將剛剛那羣人記在心裡,腳步不停繼續大步走進了醫院主建築大樓。
雖然葉天有小地圖這種黑科技在內,能夠輕而易舉的便可知曉整個醫院建築羣的佈局,但即便是如此,卻並不清楚醫院存放藥品的位置,也只能是先從主樓下手,逐一樓層尋找。所幸好在醫院大樓內人來人往,葉天顯然是並沒有引起注意。
這所醫院乃是老美投資創辦的,志在建立最好的醫療中心,單單是主樓就足足要有六層高,自然是不會差到那裡,而且,隨處可見金髮碧眼的醫護人員。葉天從一樓搜尋到了四樓,折騰了大半天,除了病房,以及各門診科室,以及設備以外,連存放藥品的地方都沒有見到,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地方了,醫院的藥品並沒有放在這裡。
正準備沿着樓梯上樓,將五樓和六樓搜尋一遍,若是在沒有任何的發現,便是準備動手抓人問清楚。可是,葉天這剛一上五樓,正見到剛剛那羣在醫院的大門口驅趕門口來往人羣的那些西裝大漢,一個個腰間鼓鼓着,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守在五樓的走廊之內,整個五樓的走廊之內,除了這些守衛的西裝大漢以外,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葉天不禁微微一愣,心中很是詫異不已,有些搞不清楚這些傢伙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