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營長趙德全的命令,兩名體格健碩,如狼似虎的騎兵營戰士,轟然應諾,紛紛翻身下馬,就要上前。
秦壽生又怒又驚,下意識往後一縮,“慢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秦壽生,我爹是固始縣縣長,我爺爺是秦伯榮!
你們要敢對我動手,我保證,讓你們走不出固始地界!”
兩名戰士回頭看了看營長趙德全,只見趙德全一臉戲謔的笑着道:“喲?我當是誰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原來是一個爲富不仁的二世祖啊!”
“怎麼怕了?怕了就給爺爺跪下,或者帶着你的人馬投靠我秦家,跟着小爺我混,小爺我就既往不咎!還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秦壽生不知天高地厚,得意洋洋的道。
這一次,趙德全和全體騎兵將士們,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向秦壽生得眼光也充滿了不屑和恥笑。
彷彿就在看一個小丑一般。
“哈哈哈!禽獸生,禽獸生,果然還真是禽獸生的!”趙德全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怪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你小子能做出這種爲非作歹的勾當!
原來一家子都他孃的是禽獸!”
“媽的!你小子罵誰是禽獸呢?”
秦壽生,多好的名字?這個名字,還是他爺爺秦伯榮花了大價錢請高人幫他起的。
‘壽生’二字,出自佛家《壽生經》。使用‘壽生’二字做名字,可免身邊一十八般橫災。
只是加上‘秦’這個姓氏,聽上去總感覺那麼怪怪的。
當時,秦伯榮也感覺出不對,奈何高人說的言之鑿鑿。
加之秦氏一族壞事做盡,傳到秦壽生這一代,只有一根獨苗。
越是壞事做絕的人,越怕遭到報應,所以纔有了秦壽生這個名字。
從小到大,秦壽生走大哪裡不是二大爺,何曾受過這樣的辱罵?頓時勃然大怒:“信不信老子讓我爹把你們全都抓起來,槍斃了?”
趙德全強忍住笑意,目光逐漸變冷道:“小子,你認爲你爹比起幾十萬鬼子軍隊,哪個厲害?”
“當然是……”秦壽生恍然一驚,他並不蠢,只是有些狂妄,習慣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罷了。
否則的話,在強搶民女失敗後,一般的色中餓鬼,早就精蟲上腦,繼續使用硬手段了。而秦壽生卻是耐住性子,讓馬獵戶放鬆警惕,等到他進山打獵之後,這才伺機下手。
此時突聞趙德全提及小鬼子,看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駭:“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小畜生!聽好了,老子是國民革命軍虎賁團騎兵營營長趙德全!”趙德全滿是自豪的凜然作色道。
尤其提到‘虎賁團’這三個字時,臉上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傲然。
“啊?虎賁團?你,你你你……你們是虎賁團的?”秦壽生和他手下的爪牙走狗們,盡皆勃然色變。
他們是小地方的人不假,但不代表沒有聽說過虎賁團的名號啊!
如今,四海之內,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虎賁團和團長楊塵的蓋世威名?
所以,一聽到趙德全他們自報家門,是虎賁團的。
秦壽生和手下人,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生不起一點抵抗的意志來。
楊塵的虎賁團,那可是在抗日戰場上,南征北戰,殺的日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一次次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戰場之上,幾十萬鬼子都奈何不了他們,還被他們殺的潰不成軍。
人的名樹的影,秦壽生他們又豈能不怕?
所以,當那兩名騎兵戰士,跨步來到秦壽生跟前,就要對他動手時。
無論秦壽生還是他手下的下人,全都嚇傻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
直到兩名戰士,抓住了秦壽生的手臂,其中一人朝他左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秦壽生的左臉頓時被打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紅色掌印。
這一巴掌,也把秦壽生從震撼中打醒了過來。
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種屈辱,巨大的憋屈之下。
秦壽生怒由心生,朝身後的手下們喝令道:“給我弄死他們!”
然而,那羣手下們,早就被虎賁團的名號給嚇壞了,那可是連小鬼子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加上趙德全身後的幾十名騎兵,突然紛紛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對準了他們。
面對着數十支黑洞洞的槍口,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少人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
別看這些人,平常橫行鄉里,無惡不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其實一旦遇到比他們更橫的惡人,他們就比誰都慫。
“他孃的!還敢對我們營長不敬?”
兩名戰士見秦壽生還敢囂張,立即一人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兩名戰士可都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精銳老兵,手上的勁頭大着呢。
即使此時沒有吃大力丸,也不是秦壽生這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二世祖所能承受得了的。
一人一拳,頓時把頭秦壽生打的腰弓如蝦,口吐酸水。
“給老子狠狠的抽!
這個爲富不仁、壞事做絕的雜碎,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今天老子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國法!”
趙德全說完,拿着馬鞭的手又指向那羣秦家爪牙道:“你們也給老子自抽自己嘴巴,沒有命令,誰也不準停下!
給老子狠狠的用力抽,打不出血來,一律就地槍斃!”
這時,很多馬家村的村民,聽聞這些軍爺並非同秦家蛇鼠一窩,而是他們心中敬若神明的英雄部隊,虎賁團。
登時奔走相告。
很快,周圍便圍攏了上百位村民。
不過有關虎賁團的事蹟,他們終歸只是道聽途說。
加之在固始縣被秦家欺負慣了,天生對當官的和當兵的產生一些畏懼,所以,此時只是站在遠處,並不敢過於靠近。
趙德全環視一圈,看出衆鄉親的擔憂,於是朗聲道:“鄉親們不要怕,我是虎賁團騎兵營營長趙德全,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我我們虎賁團。
但是,從現在起,我們虎賁團來了,便再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們!”
趙德全也是農民出身,所以對於農民,天生就有一種親切感。
此時,從這些馬家村鄉親們的表現,便不難看出,他們曾經究竟遭受過多大的欺壓?
以至於對他們這些當兵的這麼不信任。
兵,原本是保護民的。
此時,這些老百姓見他們,竟然跟見了活閻王一樣畏懼。
趙德全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起三丈之高!
看着秦家那些爪牙的眼神也越發陰冷和不善:“他孃的,還磨蹭什麼呢?難道要老子親自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