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打的如火如荼,飄然離去的趙志卻泛舟橫渡大洋已經到了蘇伊士運河,2個多月70多天的提心吊膽讓羅琳無所顧忌的在趙志懷裡好好哭了一場,身爲羅琳貼身保鏢的葉空對着趙志也是冷眼以待,只是印製假鈔還好,可趙志居然還幫着德軍登陸英國,甚至還帶着人衝擊白金漢宮,這中間一個不小心,趙志可就再也回不來了,對羅琳和葉空他們而言,趙志不光是主心骨那麼簡單。
按照趙志的計劃,船隊要在蘇伊士停留幾天,補充飲水和食物,而且趙志還想趁着這個時間和隨船跟來的猶太人好好談談,羅琳是第一批到達蘇伊士的船隊,隨後送來這裡的猶太人都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之後才能再次上船,那些稍有實力的猶太家族和大祭司們都已經被羅琳用各種理由留了下來,趙志想讓猶太人爲自己服務,就必須先說服這些在猶太人中有話事權的傢伙。
“今天剛好有一家在聚會,我已經聯絡了他們的族長,可能還會有大祭司在場”一大清早,羅琳就把趙志從牀上給揪了起來,草草吃過早飯,羅琳帶着趙志來到了她爲猶太人安排的暫居點,趙志在前世曾經爲以色列的一個猶太富商做過一段時間的貼身保鏢,因爲前世那猶太老闆的緣故,趙志對他們的風俗還算了解,知道男童出生八日後,要舉行莊重的宗教儀式,會邀請親朋好友前來觀禮,如果風俗沒有變易的話,這似乎是他們對自己轉變態度的信號。
猶太人是守時的,羅琳帶着趙志他們趕到的時候,賓客們早就匯聚一堂,儀式將會在大祭司禱告之後開始,在告知賓客可以隨意後,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一個白髮老者身上,他頭頂着白色的瓜皮帽,身穿白色的長袍,一手按在本厚厚的書上,一臉的寶相莊嚴,大廳中鴉雀無聲,賓客們全都跪在厚厚的地毯上,一臉的虔誠,羅琳等寥寥幾名非教徒也屏息噤聲,唯恐打擾到這莊重的儀式。
那老者微微閉着眼,口中吐出迥異於漢語的文字,那語調短的促抑揚,正是趙志上輩子聽過的那樣,儘管他不會希伯來語,但對這幾句禱告詞,卻十分熟悉,老者念一句,一干猶太人教徒便跟着念一句,一時間,堂中迴盪着琅琅的希伯來語,虔誠的禱告之聲,似乎迴盪着神聖的感覺,“他們到底在說啥。”一臉鬱悶的葉空忍不住悄聲問道,自幼生長在德國的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猶太人,對他們的這種禱告自然也就是兩眼一抹黑。
閒來無事的趙志便小聲爲他翻譯道:“以色列人啊,你要聽,耶和華是我們的上帝是獨一的主,你要盡心、儘性、盡力愛耶和華你的上帝,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話都要記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訓你的兒女,無論你坐在家裡,行在路上,躺下,起來,都要談論,也要系在手上爲記號,戴在額上爲經文,又要寫在你的房屋的門框上,並你的城門上”
“獨一的主。”葉空暗暗咋舌,心道,猶太人可夠狂的,怪不得希特勒非要驅逐猶太人。
待禱告完了,衆人歸坐,羅琳手下的猶太保鏢也回到羅琳兩個身邊,葉空便好奇問他,方纔在禱告什麼,那猶太保鏢笑笑道:“讚美天主的禱告詞。”他不願多講具體的內容,便爲兩人介紹起待會兒的禮儀來了:“根據經典記載,我們的祖先亞伯蘭,在九十九歲時聽從天主旨意,行了割禮,天主還告訴祖先,以後世世代代的男子,生下來的第八日都要受割禮,一個猶太人開始信奉猶太教的標誌,就始於割禮儀式,從這一天起,新生嬰兒就與天主結下了契約,成爲天主的僕人!”
“這麼說,割禮就相當於基督教的洗禮。”一臉求知慾的葉空恍然道:“那具體是怎麼行禮呢。”“看看不就知道了。”趙志看他一眼,笑道:“你要是覺着好,回頭我也幫你割了。”聽了趙志打趣葉空的話,那猶太保鏢捂嘴竊笑,葉空知道趙志又在耍人,嘿嘿一笑便不再說話,扭頭去看繼續進行的儀式,禱告之後,一張華麗的軟椅被擡到了堂中,稍後又擡來了一張桌子,桌上鋪着潔淨的棉布,上面擺放着水盆銀盒,那白袍老者,也就是猶太人的拉比,走到桌前,開始仔細的淨手。
準備行割禮的男嬰,被包裹在潔淨的襁褓裡,身披純白、底端有黑條紋的祈禱巾的孩童父親,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拿着本經書,一臉的虔誠,再沒有猶太人的狡猾,拉比洗淨手後,左手按着父親手中的經書,說起了希伯來文,待他說完,孩童的父親吻了他的手背,謙卑的用希伯來文對答。
葉空又望向趙志,他以爲這傢伙能聽懂,誰知趙志除了幾個日常用語,就知道剛纔那段經典禱詞,對孩童父親此刻的喃喃自語,他是一句也聽不懂,幸好羅琳的猶保鏢此時當起了翻譯:“你們猶太人,世世代代的男子,無論是家裡生的,是在你後裔之外用銀子從外人買的,生下來第八日,都要受割禮,不受割禮的男子,必須從民中剪除,因爲他背了我的約。”這是拉比的話。
“讚美你,我們的天主,你用聖諭使我們聖潔,你命令我們的孩子入我先祖亞伯拉罕的約,成爲一個信守諾言的好的猶太人”這是孩童父親的話,他念一句就停一下,會堂裡的其他猶太人就跟着他誦讀,隨後,孩童的父親將嬰孩擱在椅子上,一位老者上前去抱起嬰孩,然後坐下來,另一位老者則站在椅子邊上,等候給嬰兒行割禮。
猶太保鏢說,那兩名老者,站着的是孩子的爺爺,坐着的則是孩子的外公,也是他們這個猶太家族的族長,這時,拉比身披祈禱巾走到嬰兒身邊,襁褓被打開,稚嫩的幼體呈現在衆人眼前,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驚呆了葉空!!只見那拉比打開銀盒,首先用一種白色的藥膏,塗抹在孩子的小雞雞上,然後一手用一根銀白色的細小鐵器,挑起嬰兒包皮的前端,一手用閃亮鋒利的刀具,麻利地環切下前端包皮,接着他在孩子的傷口上撒了一些藥粉,最後用紗布將傷口裹上。
這幾乎是趙志見過,最快的包皮環切術了,可見老先生已是熟能生巧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割禮啊,葉空大開眼界,又想到在場所有猶太男人,估計都被他割過小雞雞,他不禁打了個寒噤,很是慶幸自己不是猶太后裔。
手術施行完畢之後,拉比,也就是猶太教的祭司,手持一杯葡萄酒開始唸經,過了一會兒,他將酒杯轉交到孩子母親的手裡,孩子的母親唸了幾句經文後,啜了一小口酒,這時,周圍的親朋好友唱着歌,走上前來向白雅銘一家人獻出最熱烈的恭賀,此時割禮完畢,僕人們奉上豐盛的酒食,宴會終於開始。
席間,作爲新生兒的父親,自然成爲了主角,他感謝了大家的光臨,並宣佈了嬰兒的名字。
猶太人的宴會,雖然不會有歌姬歌舞助興,但他們會一起唱歌,自娛自樂,儘管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唱什麼,但羅琳卻很享受這種親密無間的氛圍,正當她眯着眼,和着樂聲打拍子時,身邊的猶太保鏢小聲說道:“拉比和這家的族長請您和先生去書房見面”
一臉恬靜的羅琳輕輕的點點頭,和身邊坐着的趙志打個招呼,便起身跟着那猶太保鏢到了後宅的書房中,後宅十分安靜,與前面儼然兩個世界,這家的族長利維和剛纔禱告的那個拉比此刻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喝着茶,完全一派悠閒自在,雙方見禮之後,兩人招呼羅琳和趙志坐下,便讓帶他們過來的家族中人和那猶太保鏢出去。
書房中只剩下他們四人,族長利維笑容可掬的朝趙志鞠了一躬,“聽羅琳小姐說,多虧了趙先生的幫助,我們這一族才免受了巨大的損失,我代表全族,多謝趙先生了!”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趙志搖頭微笑道,利維眼中的閃爍被趙志看的清清楚楚,熟知猶太人本性的趙志自然也不會傻到真的認爲利維是在感謝他,在趙志的記憶力,猶太人中也不乏見利忘義者,爲了利益出賣同族的事情比比皆是,可這並不能抹去猶太人明銳的商業嗅覺,猶太人的商業頭腦是趙志奇缺的,更何況那些猶太青年是很好的後備軍,所以趙志必須說服這些猶太人與自己合作。
趙志手上有大批的物資和專家工程師,他目前缺少的只是一個穩固的基地和能爲他服務的人手,過百萬無家可歸的猶太人自然也就成爲了最好的人選,面對狡猾如狐的猶太族長,趙志微笑不語,他打算以靜制動,等弄清楚了猶太人的打算之後,再拋出令猶太人不能拒絕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