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看出來了,還裝什麼呢,來拍照吧!”
韓城來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拍什麼拍?你在日本人心裡什麼地位你不知道啊!”
韓國忍着憤怒,小聲的說道。
“行了,咱們還怕死嗎?日本人給我頭上加懸賞,那就是看的起我,我們的主力部隊,那個指揮頭上沒有幾千塊的懸賞?我這算滄海一粟九牛一毛而已。”
韓城有些滿不在乎,日本人的懸賞算啥,他要咱們的命,咱們就得一定要給嗎?雖然自己沒有開無敵的外掛,但是小心一些就很容易躲過去,畢竟這裡人口太單一了,稍微來點外鄉人,那就很容易查出來。
“哼,我反正是勸過你了,你如果真的打算拍照,我就給你拍。如果你不想拍照,這裡帶的相機都拍不了照片,只要你表示一下。”
“不用表示,承不了你的情。”
韓城表示自己不需要,韓國自然是順其自然了,反正兄弟兩個從小就不對付。
“來,站好啊,我給你拍一張啊!”
“咚!”
鎂粉帶出了非常亮的光芒,把韓城立正的樣子拍了下來。韓國也只能深吸一口氣,繼續拍第二張照片了。說是採訪,其實主要就是拍照片,採訪的內容並不多,很多都是涉及到的了機密內容,不方便透露。
“韓參謀長對於對日形式有什麼看法,委員長在近期發表的講話有什麼意見呢。”
“當然是擁護中央的意見了,我們是中國人,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去抗日,爲國家和民族流盡最後一滴血。”
當然了,這個中央指的是國民政府,畢竟人家現在還是合法政府。總不能張口就來個,我們覺得反動派說的很對,我們也要抗日。這讓美國人怎麼看?中國人不一條心?要真是這樣說了,首先下來的就是延安的處分,然後就是國民政府和共產國際的處分。
共產國際和國民政府還是一條心的,所以這個處分肯定是一個比一個大,甚至說直接槍斃。亂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韓城已經深刻的體會到這個話的含義了。
“好,感謝韓參謀長的配合了,聽說你有個哥哥,你們兩個關係好嗎?”
“這有什麼好不好的,關係再不好那也是親兄弟,當有人拿着刀到你家門口了,那還是得兄弟一致對外。哪怕是之間再有什麼不合,那也是兄弟之間的事情。”
在旁邊記錄的韓國倒是什麼也沒有表示,手上還在不斷的記錄。不過韓國心裡想的則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弟弟似乎真的成長了,也開始學會說瞎話了。
“好了採訪結束了,一起來合個影吧!”
韓國放下手裡的本子,拿起相機,對着兩個人說道。
“介意再拍一張嗎?不介意,來咱們再拍一張!”
兩個人又拍了一張,韓國這邊也告辭了,中央社的記者目的本來就是採訪韓城,目的也達成了,自然是要告辭了。韓國走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韓城當然也懶得理他,畢竟兄弟兩個不對付。
這些客人是有專人送行的,但是肯定不包括韓城,此時美國和加拿大的醫療隊又回到了延安。他們在戰場上轉了一圈,最後也是要離開了,白求恩大夫在最後時刻見到的韓城。
雖然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個翻譯,但是還是相談甚歡,白求恩大夫對於外傷的質量相當有研究。對於韓城送來的止血粉評價很高,還有阿司匹林,能夠用簡陋的工具做出來這麼關鍵的藥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韓城對於作戰的傷口也有了一個很大的提高,但是具體怎麼治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爲他不是專職的醫生,只能是碰巧找到機會做點微薄之力。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斷手斷腳的傷口需要用鉻鐵燒紅,然後燙在傷口上封住。
此時的人還保持着清醒的狀態呢,不僅要把斷掉的肢體用鋸子鋸掉,還要用鉻鐵去燙。這個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很多的戰士在這一個環節就撐不過去了,直接死掉。韓城想了想,這樣的痛苦自己也承受不了,最好的結果是自己昏死過去。
麻醉藥是長期以來部隊奇缺的藥品,很多都是外傷,重傷員是最需要麻醉藥的。但是現在,部隊的麻醉只能依靠鴉片,甚至說鬼子的戒毒丸。在老電影萬世流芳裡面,李香蘭扮演的主角在煙館兜售戒毒丸,但是實際上這個戒毒丸是海洛因。
用海洛因戒鴉片,日本人可不管那個,包裝成可以戒鴉片的藥物。這是不假,鴉片是戒掉了,海洛因呢?染上了更嚴重的毒癮,毒是能戒掉,癮未必可以戒掉。萬世流芳裡面的內容講的是林則徐,他們怎麼講的咱們暫且不提,目的就是爲了銷售戒菸丸。
真正的中醫戒菸丸裡面,都是用的一些中藥材,唯一的一味不應該放的藥材就是罌粟殼。但是實際上對於戒鴉片沒有任何效果,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話,現在還搞什麼強制戒毒所呢?直接吃戒菸丸不就行了?
戰士們用了這些毒品,很容易就產生很嚴重的依賴性,但是沒辦法,不用的話他們會活活疼死的。到了最後,這些也被禁止了,就這麼生生受着,受不過去了那就是死。中醫有什麼麻沸散什麼的,但是現在這個條件看來,有那麼多的藥材製作麻沸散嗎?很多的貴重藥材都湊不齊,還談什麼研發藥物,製造藥物更是遙遙無期了。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更多的只能希望這些戰士能夠撐下來吧。”
韓城不想再在藥物方面對於戰士好的一面繼續了,因爲自己根本無力去改變現在的狀態,搞什麼麻醉藥品?麻醉氣體都無法做出來,除非你是身上綁着鍵盤,要是能綁上一個鍵盤的話,別說麻醉藥物,甚至戒毒所都能給你造出來。
“你說的對,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剩下的事情還是要靠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