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至沂蒙山

沂蒙山,指的是以沂山、蒙山爲地質座標的地理區域,地跨山東臨沂、淄博、濰坊等地,主要區域位於臨沂地區。全面抗戰後,該地區也成爲八路軍重點活動的地區。

帶領部隊從榆社趕往安澤的趙鐵虎,在旅部感受了陳旅長一番‘熱情’的招待之後,最終被下令帶領麾下的部隊,前往在沂蒙山抗戰的八路軍第一縱隊報道。

而這個調令,實際上並非陳旅長的安排,而是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第一縱隊的司令員親自向一二九師的劉師長申請的。原因是,這位司令員也算是趙鐵虎的老首長。

有了這位老首長親自申請,劉師長跟陳旅長都覺得,山東的抗戰形勢非常複雜,除了小鬼子之外,依舊在山東活動的仲殃軍,也經常跟八路軍搞摩擦。

鑑於這種形勢,劉師長覺得把趙鐵虎這個膽大包天又擅長奇襲作戰的傢伙派過去,相信也能開創出一片新局面。相比八路軍在山西,如今八路軍在山東的力量很小。

很多地方,甚至連游擊隊都尚未組建,那怕有地下黨組織在活動,可軍事鬥爭力量非常薄弱。若是把趙鐵虎派過去,對於第一縱隊而言,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臨行之時,陳旅長同樣很真誠的道:“鐵虎同志,到了沂蒙山那邊,一定要多加小心。那裡的情況非常複雜,你到了那邊除了小鬼子之外,也要小心仲殃軍搞摩擦。

這次的事情,雖說你做的有些太唐突,但站在一個軍人跟男人的立場,你小子做的這事夠義氣。往後到了那邊,有什麼需要老部隊幫忙的,也儘管說,別客氣!”

‘謝謝旅長!放心,我跟仲殃軍打交道的時間,比跟小鬼子打交道的時間更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們真要搞摩擦,那就更誰更吃虧!’

聽着趙鐵虎的話,前來送行的李新吾直接訓斥道:“你小子收斂一點,到了那邊好好擴充部隊,多打小鬼子多搞些物資,給經山同志多排憂解難,這纔是你的主要工作。

至於跟仲殃軍打交道,多向上級請示,別私下蠻幹。要是你小子能收斂脾氣,估計你小子現在也不至於這樣。論軍功的話,我們紅一師出來的你的功勳不比別人少。”

做爲趙鐵虎曾經的老連長,李新吾確實有些替趙鐵虎婉惜。無論在紅軍時期,還是現在的八路軍時期,趙鐵虎的運氣似乎總不是那麼好。

當年長征都快結束,若不是受那次重傷,只怕部隊整編之後,以趙鐵虎在長征時立下的戰功,當個團長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算後期八路軍整編,相信趙鐵虎至少能擔任團級或副團長的指揮員。而這次情況也差不多,若非捅這個簍子,只要三八六旅擴編,趙鐵虎肯定是首位團長候選。

面對李新吾的叮囑,趙鐵虎笑着道:“知道,知道!謝謝老連長,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這不是火氣上來了,一下子沒控制住嗎?”

‘這話你說過多少次?估計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行了,趕緊滾蛋,省的看到你礙眼。到了沂蒙山,替我向經山同志帶好。說起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對於這位延安新任命的縱隊司令員,也跟李新吾還有趙鐵虎一樣,都是早年跟延安那位一起上井岡山的老革命。部隊分散之後,他們這些老鄉兼老戰友也難得一見。

帶着宋大寶跟李成武一行,趙鐵虎在嚮導的帶領下,穿越小鬼子多道封鎖線,路上甚至還打掉幾個小鬼子的哨卡跟巡邏隊,最終部隊又擴充了一點抵達沂蒙山。

前來迎接的縱隊司令員張經山,看着多年未見的趙鐵虎,樣子依舊沒怎麼改變。對於趙鐵虎帶來的這支部隊,卻顯得非常高興。這支部隊的精神面貌,令他非常滿意。

笑着上前道:“虎小子,不會怪我把你從榆社千里迢迢叫到這裡來吧?”

‘老首長,這話說的我都沒臉見人了。若非老首長開口願意收留,只怕我又免不了要去炊事班背大鍋了。能繼續跟老首長一起戰鬥,鐵虎的榮幸啊!’

‘可以啊!你小子,幾年沒見,口才見漲啊!’

‘見笑了,見笑了!’

‘走!趕緊去根據地休息一下,這一路同志們辛苦了!’

同趙鐵虎一番敘話之後,張經山也跟趙鐵虎介紹了第一縱隊的縱隊首長。做爲延安剛任命的新任司令員,張經山承受的工作壓力自然也不小。

原本早前的第一縱隊,是由一二九師的徐副師長擔任。後來部隊擴編之後,徐副師長改任山東縱隊司令員,統領整個山東境內的敵後抗戰指揮工作。

剛走進根據地,趙鐵虎送的一份大禮,便令張經山還有第一縱隊的首長非常高興。除了糧食之外,趙鐵虎這次還帶來部隊急需的布匹跟棉衣。

甚至令張經山有些意外的是,趙鐵虎帶來的近五百名戰士,其中還有近百名騎兵。聽到這些物資都是過來一路繳獲的,張經山同樣顯得很高興。

笑着道:“政委,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這位老部下,雖然愛惹禍,可打仗搞物資確實是把好手。有了這批物資,戰士們過冬也不至於挨餓受凍了。”

‘是啊!鐵虎同志,我代表縱隊黨委,謝謝你帶來的這批物資。希望以後,你能再接再厲,多繳獲一些物資。這樣,往後我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啊!’

聽着政委李玉的話,趙鐵虎笑着道:“政委,你這話太客氣了。從今往後,我是魯一縱的兵,有繳獲自然也會上交的了。不過,部隊的物資現在很缺嗎?”

‘缺!我們現在什麼都缺!這邊的情況,相比山西跟河北那邊更復雜,小鬼子封鎖的很厲害。雖然我們有百姓的支持,可山區百姓日子同樣過的很艱苦。

很多時候,我們部隊還要救濟他們。眼看着天氣一天天涼下來,我這心裡也着急啊!這次司令員特意向師裡申請把你調來,也是希望你能替縱隊排憂解難啊!’

‘政委,這話我可不敢當!只是想搞物資的話,給我一些時間瞭解一下週邊的情況。我覺得,籌措部隊急需的過冬物資,相信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山區的交通雖然不方便,可山東境內的鐵路線還是很發展。靠山吃山,靠着鐵路自然要打鐵路的主意。馬上要過冬,估計小鬼子也會調撥過冬的物資。

只要找機會打一仗,從小鬼子手裡搶一批物資過來,相信給縱隊的戰士做身過冬的棉衣,應該不是很困難。如果政委跟司令員同意,這事交給我來辦,如何?’

有了趙鐵虎主動攬下這個任務,李玉很高興的道:“司令員,你這個老部下政治覺悟不錯!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對人了,我覺得接下來可以給他挑挑重擔,如何?”

聽着李玉這番話,趙鐵虎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以他的資歷,外加這次帶來的近五百精銳戰士。相信單獨成軍,也不是什麼問題。

如果把趙鐵虎跟部隊分開,只怕張經山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張經山同樣知道,趙鐵虎帶來的這批戰士中,很多都是從仲殃軍剛剛轉化過來的士兵。

這些兵似乎只信任趙鐵虎,換做其它軍官指揮,估計這些兵未必買帳。因此,在招待趙鐵虎跟幾位軍官吃飯之時,張經山也給了趙鐵虎很大的作戰自主權。

指着鋪在八仙桌上的地圖,張經山也很直接的道:“鐵虎,這些部隊是你帶過來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我知道,你小子不喜歡受約束,那我也就不給你增加什麼壓力。

圍繞沂蒙山地區,你自己選一個發展的地盤,我給你一個團級作戰支隊的番號。若是你能把部隊發展起來,未來我會向中*央申請,給你一個新編獨立團的番號,如何?”

‘嚯,司令員,你給我這樣優厚的待遇,我怎麼感覺壓力山大啊!要是搞不好,豈不辜負你跟政委的期望。不過,爲了獨立團的番號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笑過之後,趙鐵虎仔細研究了一番地區,最終指着沂蒙山西部邊緣的一座小城道:“司令員,我就這裡吧!這裡離鐵路線比較近,我覺得好好經營應該有搞頭。”

‘微山嗎?這裡距離津浦鐵路較近,只是那裡小鬼子駐紮的部隊數量不少。尤其是棗莊地區,那裡是小鬼子重點經營的地方,那裡煤炭資源非常豐富。

若是你能在那裡成功站穩腳根,對我們縱隊而言,確實非常非常有利。只不過,一旦小鬼子知道你的存在,只怕也會瘋狂掃蕩。到時候,你能撐的住?’

‘司令員,小鬼子越多我越高興。沒有小鬼子的地方,我還真不想去呢!這裡四通八達,境內河流也比較多。我覺得,去那裡應該能搞出一番局面來。’

‘政委,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試試!既然鐵虎同志有信心,那我們就靜待他的好消息就是了!’

‘謝謝政委!謝謝司令員,我一定會在那裡開創一番新局面的!’

敲定最終的落腳點,趙鐵虎心裡同樣覺得很高興。在他看來,或許後世那支聞名全國的鐵道游擊隊,就能從他手中創建起來。到時候,相信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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