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剛剛說啥?”王剛的耳朵可是很尖的,他低聲嘀咕的話,瞬間便被王剛所察覺。
“他沒說啥?我都沒聽見,你就聽見了,趕緊走,興許真的還有送的呢。”在王剛喋喋不休之中,葉少皇出來打圓場了,而後方的另外三名兄弟也開始了四處張望,他們同樣是殺性十足之人。
六個人再次朝着叢林之中走去,在宋代他們在外追擊之際,葉少皇他們便代替他們成爲了死神的存在。
而另一面,宋代他們的追擊戰直接從葉楓山脈入口打到了那片被燒成了灰燼的叢林,兩千米的追殺,才徹底的將這些殘兵敗將滅殺!
由於這是中午,宋代他們的追殺會被所有人看到,但是他們現在要的就是威懾,怎麼可能去擔心被人看到,越多人看到,越好。
這追殺的一幕很快便傳到了新月縣城,可是他們卻出奇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直到宋代他們退回叢林之後,新月縣城除了派來了幾名收屍之人外,再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偵查情報的劉三一組極爲疑惑,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回覆了葉少皇。
叢林外面的屍體被那些收屍之人收走了,而叢林之內的屍體,卻只能葉少皇他們自己動手,因爲外面的人根本不敢進入叢林。
而且在混戰中,冥河成員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死亡人數很快便由宋代統計報給了葉少皇,殺敵一千自損三百,雖然他們的損失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但是也足足死亡了七八名冥河成員,那都是衝鋒手,那些選擇了死神衝鋒槍的冥河成員。
看到這七八名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離去,葉少皇突然的有些傷感,他還曾記得,在他們獲得槍械之後,他看着林業手把手教他們使用槍械之時,發生的那些窘迫事,而如今這七八條生命,就這樣的離去。
他們是英勇的,他們是死在了自己的抗爭之下,在那從樹林逃亡之時死亡的那兩名壯丁,葉少皇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此刻卻異常傷感,這或許便是情吧,待在一起這麼久,而且葉少皇也不是那種冷漠之人。
抓着手中的那張紙,在看看宋代那同樣有些悲傷的臉龐,葉少皇的右手慢慢的握緊,他的指揮並沒有絲毫差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可是卻還是損失了八條生命,這讓葉少皇有些無法接受。
要知道此刻的冥河還處在發展期,總共的人數都不超過百名,損失八名冥河成員,不比新月縣城損失三百名士兵輕。
葉少皇抓住那張死亡名單,靠着樹微微的坐下,仰天嘆了一口氣,他的身旁是同樣悲傷的宋代,而在他們不遠處,便是在埋葬着屍體的冥河成員,以及那面對自己戰友屍體,低着頭微微嘆息的冥河成員。
“宋代,你說我錯了嗎?我們是不是不該將那些人趕盡殺絕,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或許我們便不會損失這麼多的兄弟了。”葉少皇仰着頭,閉着眼睛說到,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角處,出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淚水。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對錯之分,我只知道你的指揮並沒有錯,開戰便會出現死亡,這無法避免,沒有人能夠做到完全避免死亡,不將他們趕盡殺絕,我們便永遠無法得到安寧,不接觸死亡,我們冥河是無法成長的。”
宋代此刻的悲傷並不比葉少皇低多少,作爲接受葉少皇的命令指揮追殺的人,他是直接的指揮者,更應該自責的恐怕便是他。
而他現在卻還要去安慰葉少皇。
悲傷是會傳染的,在這一刻,這股淡淡的悲傷彷彿籠罩了整片叢林,剛開始那種戰鬥勝利的喜悅氣息淡然無存。
他們的戰鬥進行三個小時,從中午開始,直到太陽懸掛到西方天幕的邊緣,被悲傷所渲染的這些人,都慢慢的沉寂下來,整片叢林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子彈發射,已經炸彈爆開產生的那些菸灰,在這片叢林之中流動中,緩緩的消逝。
新月縣城。
龐大的軍需備員處廣場之上,佔滿了一個個士兵,以及一輛輛裝滿着物資的汽車,日軍十二萬士兵逼近山西邊境,進攻太原將不會太久。
新月縣城損失了三百米士兵卻沒有任何反應,正是因爲如此,此刻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找葉少皇的麻煩了,日軍的逼近使得太原高層開始調集重兵守衛太原,而新月縣城就在這個名單之內。
自日軍全面侵華開始,國土連連丟失,軍隊連連遭遇慘敗,已經讓這些雜牌白軍聞風喪膽,如果不是有太原高層的壓力,如果不是第一集團軍強制命令抵抗,如果沒有第一集團軍的戰略目的。
這些士兵此刻想到的恐怕不會是去參戰,而是逃跑,有多遠跑多遠,因爲他們打不過日軍,在與日軍的這些戰鬥中,除了第一集團軍,與第十八集團軍,第十七集團軍打敗過日軍之外,在沒有獲得過任何的勝利。
而第十七集團軍,已經在去年因爲一些政治問題被解散,而第十八集團軍又受到第一集團軍的打壓,現在基本上正面戰場有足夠資格抗衡日軍的便只有第一集團軍。
而在太原防守戰場,第一集團軍根本沒有時間參戰,太原城內的許多軍隊高層已經在着手撤離,而這些士兵便只能成爲炮灰。
新月縣城之中又還有什麼能力去再折騰,他們的軍心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便已經死了。
然而也就是因爲這個歷史變故,讓葉少皇他們的發展開始急劇增長,每一件事情都有好,有壞,雖然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國土受到侵略,但不得不說,日軍的進攻,幫了葉少皇他們的忙,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