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費久健又要往一邊走動的時候,會議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立即拿起電話接聽:“喂,好,是。”
他放下電話就大聲的說道:“出發。”
立即,剛剛坐在會議桌兩邊的軍官們立即紛紛起身向外面走去。
這時,在市政府的大門前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學生,四周圍的牆上,屋頂上,只要能站立人的地方都已經站滿了國民黨的軍隊。
地上,在那巨大的鐵柵門前面和附近也都是氣勢洶洶的手裡拿着警棍的軍警。
好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
就在這時,魏志品帶着劉世強這些人也趕到了。
等候在這裡的一些報社的記者們立即就圍着他開始猛烈地拍照了,場上不停地亮起一個個鎂光燈的亮光和一團團的煙霧。
魏志品拄着柺杖飛快地沿着階梯向上面走去,旁邊的劉世強穿着中山裝也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來到場地上面一張實現已經準備下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然後,他清了清喉嚨就開始大聲的說話了:“同胞們,學生們。我今天代表市軍統局來跟同學們談話就是表示了我們的誠意。”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劉世強站在臺階的一邊,一雙眼睛不斷的環視着場上的一切情況。
“反對獨裁,我們要和平。”
“還爲河山,打倒賣國政府。”
學生們的口號喊得震天價的響。
“同學們,我知道大家都要和平,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富強發達。但是,現在處在戰爭的年代,我們一切都要爲戰爭服務。雖然我們現在的糧食供應是困難了一點,但這是暫時的,請同學們相信我的話。”魏志品大聲的說道。
就在這時,陳希如卻真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口看着下全面的情況,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無比憤怒的神色。
這時,一邊的馬吉平馬上點頭哈腰的給他遞上一杯茶來。
而與此同時,大量的國民黨軍隊正在飛快地加入到現場的各個地方,虎視眈眈的看着場上。
“誰相信你你們?狗特務。”這時忽然一個學生大聲地問道。
魏志品一時被問得停了一停,也就在這時,牆上,屋頂上的國民黨軍隊就開始瘋狂地想着這些手無寸鐵的學生們開槍射擊了。
“噠噠噠……”的槍聲在不斷的響着,子彈從四面八方飛翔場中的學生們身上,學生們在不斷地倒入血泊之中。
看着這血腥的場面,場上的魏志品一時間竟然呆若木雞了,一邊的劉世強看的不覺渾身熱血沸騰,正想上去給這些法西斯分子好好地一頓教訓。
可是爲了自己的目標,他只好強忍着着滿腔的憤怒,裝作略有同情心的站在一旁看着。
而此刻,魏志品一邊站在場子的中間,一邊的悲憤的看着這令他悲痛欲絕的這一幕。
這時,忽然一個身上掛着一排炸藥的人飛快地撲向魏志品,他一把就死命地抱住了正在呆若密集的魏志品,他身上的炸藥正在“嗤嗤……”地冒着火焰。
看到
這個萬分危急的情況,劉世強飛身上前,狠命一把那人從魏志品的身上拉開,又飛快的從那人的身上拉下那排炸藥,飛快地狠命地拋向空中。
“轟隆”一聲,那炸藥在半空裡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爆炸了。
劉世強拼力的來着魏志品來到而來房間的門口,他還是悲痛欲絕的看着外面的場景。
“走了,快走,快走。”劉世強拉着魏志品大聲的說道。一面拼命地把他往裡面拉着。
這時的場面上,不斷的有學生中彈倒地,場面慘烈異常。
次日上午,軍統局長陳希如的辦公室裡,劉世強斜斜的靠在後面的條桌上面,微笑着看着陳希如。
此刻的陳希如正坐在一張小茶桌的旁邊,一年喝着茶一邊看着劉世強說道:“我說那些學生怎麼就這麼不要命了?”
劉世強看着陳希如只是微微一笑。
“哎,小強,我說你平時很激靈的一個人,怎麼到現場了就這樣了?”陳希如看着劉世強似乎很有點不滿地問道。
“當時,那個胖子死命地抱着副局長,我能見死不救嗎?”劉世強看着他問道。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的聲音。
“請進。”陳希如聽到聲音就說道。
門開了,蔡夢瑤從門口走了進來,來到了陳希如的面前站定,微笑着看着陳希如。
“夢瑤,你怎麼來了?”陳希如看着她問道。
“我是代表費上將來的。”蔡夢瑤微笑着說道。
“噢,你們有事,我出去了。”劉世強說着就走了出去。
“姓費的那邊怎麼樣了?”陳希如看着蔡夢瑤說道。
劉世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的窗口站着,蔡夢瑤的再次出現,令劉世強感到了一絲的不安,不知道這次陳希如又會交給她一個什麼樣的任務,會不會對黨組織造成威脅,自己應該怎麼去辦?
他這樣想着,就從一個窗口,慢慢地來到了另一個窗口胖,仍然是沉思着如何去對付自己面前即將到來的危險。
他正在這樣沉思着,魏志品拄着柺杖“篤篤篤”地走了進來。
“副局長,你怎麼來了?請坐。”看到魏志品竟然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劉詩琴阿貴立即就站起身來爲傻笑着讓座,然後自己也就坐到了一邊的長沙發上面去。
“你來了這麼多時間了,還是第一次來看你。”魏志品說着坐到了報紙架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面,那自己的那根手杖放在了手邊。
劉世強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沒有說話,因爲他有着陳希如這個局長的靠山,沒有必要去給他拍馬屁。
“小強,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看你跟這裡的人都不相同。”魏志品看着劉世強說道。
“哦,那你說說我有什麼不同。”劉世強雖然心頭略微已經,但他依然是平靜地微笑着說道。
“你說那個梅文傑吧,她太注重成敗的結果,把成敗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魏志品看着劉世強微笑着說道。
劉世強微笑着看着
他,沒有表態。
魏志品就繼續說道:“那個馬吉平,他雖有智慧,但他擡注重拍馬專營,不往正地方用自己的智慧。樑吉如把,他就缺少一個軍人最起碼的條件。你呢,從外表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是,你的內心恰恰相反,是一個很執着的人。”
他說完就擡着頭看着劉世強。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窺探到什麼。
劉世強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很隨意的人,今天這樣做的事情,明天很可能就會那樣做了。”
魏志品看着劉世強,轉了一下眼珠,有皺了一下眉毛,輕輕地點了下頭,也沒有說什麼。聽來一下,他又說道:“不說這些了,那你說說些什麼呢?就談一些當前的局勢吧。”
“魏副局長,我是不關心國事的。你有什麼見解,就請說吧”劉世強微笑着說道。
“哎,現今局勢,南京竟然搞起了五子登科,什麼房子,票子,車子,金子,女人,什麼都爭,高的內部都是帶綠帽子的獎給穿黃袍子的。不說南京,且說我們江南局吧,還不是爾慮我詐,互相猜忌,以強壓弱。反觀人家共產黨呢,他們囤糧,囤軍,囤人才。這樣一來,好的青年都跑到共產黨那裡去了。
東北這一仗早晚要打,東北的這塊地早晚是共產黨的天下。
抗戰以來,人家共產黨越打越大,越戰越勇,地盤越來越大,而我們呢,越打越弱,地盤越來越小。
三民主義,現在,哪裡還以半點原來的味道。現如今,我是身心彼憊,這些事情都成爲你我的談笑。”魏志品說着說着,不覺就有點激動起來了。
一邊的劉世強卻是在察言觀色的看着他,一邊微笑着應付着他。
“小強啊,不滿你說,我已經提交了辭呈,我對當今的政治,已經是看淡了,指向早點解甲歸田了。現在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我的母親一眼,不過根據眼下的形勢來看,恐怕是很困難了,要天各一方了。”
劉世強聽到這裡,看着魏志品那種悲觀的情緒,也很替他有點惋惜。
“爲副局長,你來江南這麼多時間,怎麼不把家屬帶來呢?”劉世強有點疑惑的問道。
“家母身體欠安,我怕她勞頓,就留下妻兒在那裡照料她。”魏志品很是傷感地說道。
聽到這裡,劉世強很是同情的微笑着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魏志品還在激動地說着自己的感慨。
“哈哈,原來我還以爲在這個江南局裡,是我膽子最大,最敢說話了。現在看來,要數您了。”
劉世強哈哈地笑着走到茶几旁邊,拿起香菸盒,自己拿了一支菸,來到魏志品的身邊,把煙盒遞到他的面前,他搖搖手阻止了。
劉世強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用打火機點着,一邊吸着煙一邊微笑着看着他。
“怕什麼?就是蔣校長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這樣說。小強啊,我說這番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在我離開後,你憑着跟局長的關係好好的幹,重整咱們江南區的威風。”魏志品看着劉世強言辭懇切的說道。
(本章完)